“诸位诸位,接下来让我们热烈欢迎本楼新晋的花魁,琴操姑娘!”
楼外人影三三两两,楼里却灯火通明,喧闹不止。
扯着嗓子的老鸭子声音顿时吸引了所有客人的目光。
琴操?又琴又操?必然是位绝代风骚女子。
就在所有人都在翘首以待的时候,三楼一间房门打开,无数不知名的花瓣飘出,带着阵阵奇香散落。
花瓣洒落整个酒楼,不少少爷书生眯眼享受。
待时机差不多时,一道倩影从三楼房内飞出,没错,就是飞出来的。
女子脚下没有穿鞋,一根红绳系在了脚脖子上,小巧精致的脚尖踩着倚栏飞身而下。
哗!
到底是专业捧哏的,不少人不自觉的发出了惊呼声。
女子很美,不论颜值还是身材,一举一动尽是惊艳,与之醉仙楼的梅兰竹菊都不相上下。
女子飞身而下,先是摆了一个彰显身材的破四,随即开口唱了起来。
曲子是新的,反正何尚生不知道但听着不错,楼里三层客人纪律性拉满,静的可怕的看着台上的佳人唱跳。
时至十几分钟后,曲子渐渐作罢,老鸭子上台扯道。
“诸位诸位,琴操姑娘第一次出场,今晚究竟哪位公子能得入琴操姑娘共度良宵,大家一起期待,那么现在开始!”
所有人闻声这才回过味儿来,纷纷激动的报起了价。
“我出二百两!”
“嗤,哪儿来的穷书生,二百两也好意思开口,我出五百两!”
“我出六百两!”
“八百两....九百两!”
“本少爷出一千五百两!”
哗!
无数人惊叹的扭头朝着声源看去,就看到一相貌平凡的男子,手拿着大把银票得意的看着众人。
“不光琴操姑娘的一千五百两,今晚所有的消费,由我秦公子买单!”
哗!
场面又是一阵惊叹,纷纷被二楼的土豪手法惊叹不已。
何尚生吧唧着嘴瞅了一眼这货,二代的生活算是让他玩儿明白了。
何尚生懒得参与,这女子细细一探就知道不是人类。
让他跟妖玩闹,心里这道坎儿不可能过去的,说到底还是人妖有别。
京都待了两年,何尚生也没在三大牌坊见过妖女,武朝对于妖的限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从律法上就能看出来。
可人心是肉长的,不少人还是抱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态度。
潇湘城如此大张旗鼓明摆着人妖出来接客,似乎并不怕查杀,想来这处勾栏背景不小。
“哈哈哈哈,老周,你也找几个姑娘,不用陪着咱。”秦有德得意的说道。
手里的钱就是用来花的,这种事儿他干了不止一次了。
至于存钱,正经人谁存钱啊。
一旁的中年男子抹了抹额头的汗,笑容牵强的退了出去。
秦有德的操作明显吓了他一跳,可自己一个下人哪能说些什么,索性败也是败自己家,随他去算了,不影响自己的那点工资就成。
潇湘城内夜夜笙歌,城外却是寒风瑟瑟。
“朱师叔,这里已经快到径水县了。”
“嗯,其余人呢?”
“几位师兄皆是从各处往这儿赶,这次由您带队,定能将。。。带回师门!”
城外几十里的一处林内,几道人影低声交错。
如果是白天,就会有人发现几人身上穿的都是道袍。
为首的道人年长一些,双手背在后面看着不远处的天空,这次他下山是为了门内的一段耻辱的。
青羊宫原本在天下也算是有威望有实力的门派,可数年前却出现了一桩丑闻,导致门派名声一落千丈,成了无数道人调笑的谈资。
一切的一切都出自他的好师弟邱仁春!
他的好师弟不仅用毒杀害了掌门的亲儿子,还偷走了门内至宝招魂幡。
数年寻仇抓捕下来,不但没有成功抓获此人,反到折了不少弟子。
这次好不容易确定对方的位置,哪知成了什么楠竹道人,还改了名字叫什么钟青?
简直让他狠的牙痒痒!
门派内的声音很多,有和邱仁春关系好的,主张抓回去再慢慢发落,也有关系不咋滴想直接摁死。
掌门痛失儿子,虽然没明说,但所有人都知道,掌门是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的。
朱云峰对于师弟是死是活不那么上心,倒是对师弟为什么杀害掌门儿子,夺取至宝下山感到好奇。
“只要降伏师弟,不怕问不出来,实在不行就搜魂!”朱云峰心中不禁默默想到,随后一众人快速朝着目的地出发。
寒夜消逝,天空泛起了鱼白肚。
宁康坊这才算是开始短暂的歇业,门口尽是打着哈切的男子出来。
何尚生顺着人出门,找了个拐角处一个闪身回了吴府,倒是秦有德,日上三竿才耷拉着衣服出了三楼的闺房。
“秦少昨儿玩的可还尽兴?”老妈子猥琐的笑道。
“自然尽兴,琴操姑娘很不错,只是昨夜太草累了,还是让她多歇息歇息吧。”
“那是那是,秦少,你看着账单....”
秦有德穿戴好衣服,拿过老妈子手上的单子大喊道:“老周!给本少爷滚过来!”
砰!
三楼一道房门突然打开,周良匆忙带着帽子往楼下跑。
“少爷您。。。”
“崩废话,付钱!”说罢,秦有德账单一甩已经往门外走去。
周良听着松了口气,整了整衣服才接过账单。
“四千七百五十六两八钱!!!”
声音响彻云霄,是如此的清澈,秦有德扭头看了一眼嘀咕道:“老周这厮怕不是背着偷偷练了一门大喇叭吧!”
回到吴府,众人看秦有德的眼神都不是太好,其中尤以文小玲的眼神。
秦有德果断选择回瞪了过去,随后翘着二郎腿喝起了早茶。
面对吴家二女,他早就熄了娶回家的念头,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对方看他不顺眼,总不能上赶着巴结吧。
他秦有德怎么也是大首都出来的,手里银票花都花不完,何必这么早就跳入婚姻的坟墓。
男人,就该潇洒的。
这点上他和何尚生是如此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