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奸细的太监声音,从外传来。
霎时间一众官员和家眷都跪在地上,恭迎圣驾。
安七七坐在那儿扭头看了一眼稳坐如山的男人,那压根就没起的打算,自己索性也就坐着不动了。
不多时就见嘉政帝和容貌端庄大气的皇后,一同进入殿中,走到殿中上位坐下。
仿佛并未看见夜王的无礼般,只是在路过安七七时,侧目多看几眼,便走上那高位之上。
在一众官员都坐下后,对太后没有到来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先皇的死,都知道与东渊脱不了干系,所以就算现在两国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但是,凡是与东渊有关的一切,太后也都态度明确,都不参与。
没过多久,那东渊三皇子,便带着一众使臣和戴着面纱的柔阳公主进入殿中。
看着从殿外送进来的一件件献礼,嘉政帝也是龙心大悦,赐座与那东渊三皇子和一众使臣。
待所有人都入座后,随着一群宫人,将一盘盘精美佳肴端入宴会,这宴会才算真正开始。
安七七吃着桌子上的一盘盘美食佳肴,眼睛却不眨的看着殿中跳舞的舞姬们。
心中那叫一个乐呵,这亲眼看见和电视上看见的就是不一样啊!这舞跳的还挺不错!
只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道视线,有意无意的往自己这边瞟,本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对着那道目光越来越放肆,安七七也寻着那道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那东渊三皇子,正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丝毫没有被人当场抓到的窘迫,反而在安七七看过去时,把手中酒杯举起,示意!
看见他并没有表现出恶意,安七七便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诶!都怪自己这惊世的美貌啊!又让人沦陷了不是!
一旁的夜司寒冷冷注视着发生的一切,面上看不出有丝毫变化,只是谁都没注意到,他手中握着的那只酒杯,早已碎裂,被他丢弃在一旁。
就在这时,突然一群穿着明显与大乾不同的舞姬从外扭着轻盈的腰肢,鱼贯而入……
中间簇拥着一个头戴面纱,身穿一袭红色薄纱的貌美女子,走到殿中。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正是那柔阳公主。只是此刻换了身衣服。
殿中众人看着殿中扭动柳腰跳舞的柔阳公主,周围立刻传来几道刻意压低的谈论之声。
“都说着柔阳公主那是天人之姿,今日一见,啧啧……传闻不虚啊!”
“可不嘛!听说这柔阳公主就是冲着咱们大乾的战神夜王而来,只是没想到,和亲队伍都没走到,就被人给截胡了!”
“嗯嗯!不过,虽说传闻那公主长的美貌动人,可咱们的夜王妃,那也是世间仅有的绝世佳人啊!”
“嗯!就是不知谁更胜一筹……”
安七七自从练了那内功心法后,这不光身体越发轻盈,就连这耳力也是极好的,听着那些大臣,在旁边窃窃私语,身体便微微朝夜司寒靠了过去。
一双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一旁的夜司寒,开口戏谑道:
“呦!夜王艳福不浅啊!让人家东渊的公主都主动来投怀送抱啦!要不,我把位置让给她如何?”
“你敢……”
安七七:“::…………”
看着夜司寒投来的那道充满威胁的眼神,安七七终是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不说就不说嘛!干嘛用那么吓人的眼神看着她,哼!又不是她说的……
就在这时,那一舞结束的柔阳公主,跪在地上,含情脉脉的朝夜司寒看了一眼,便开口道:
“陛下,此次我东渊不光是前来进献的,柔阳此次随皇兄一同前来,一方面是希望两国永远敦睦邦交,另一方面……是柔阳心悦于夜王,还望陛下赐婚。”
嘉政帝此刻也是一脸难色,虽然已经知晓,东渊派柔阳公主前来是为了和亲之事,但是这夜司寒的主,他是真做不了。只能委婉拒绝。
“柔阳公主,一月前夜王已经大婚,如若朕将你赐婚与夜王,那你只能是侧妃,你可愿意?”
嘉政帝原本是想让其知难而退,谁知那柔阳公主竟是个油盐不进的。
“陛下,侧妃柔阳也愿意。”
安七七看着跪在殿中的东渊公主,心思又活络起来!可以啊!这么快就要有侧妃了,那她走也就容易多了。
夜司寒只是往安七七那里瞟了一眼,就知道她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又活泛了。
看了一眼上位坐着的嘉政帝,冷冷开口。
“本王此生只娶一个王妃,就是她安七七。”
话罢,就一把拉起坐在那里看戏的安七七,利落起身,朝殿外走去,压根就不管其他作何感想。
对于夜王的为所欲为,一众大臣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都怕嘉政帝恼火。
坐在那里的嘉政帝的确恼火,可拿夜司寒也没办法,干脆直接了当的把人赐婚给了荣康王爷的世子当正妃。
这荣康王爷是先帝的三弟,那世子年岁也正好相当。
嘉政帝也没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连婚期都给定下来了,这一场宴会下来,也就只有荣康王府一家高高兴兴回去准备大婚事宜了。
宴会结束后,东渊三皇子带着一众使臣回到城中驿馆后,柔阳公主便随着三皇子赫璟一同进到屋内。
进屋的二人都脸色极为难看。
“三皇兄,如今该当如何是好?嘉政帝根本不给反悔的机会,直接将我赐婚给了那闲散王爷家的窝囊废世子。”
“这能怪谁,是你执意要跟来的,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你还是乖乖准备嫁人吧!”
那柔阳公主一听,气的也是目眦欲裂,大吼道:
“我不嫁,谁知道那嘉政帝竟如此无能,连一个王爷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赫璟眸色一沉,语气冰凉道:
“不嫁,你想如何,除非那世子在大婚前死了,要不,就没有办法。”
柔阳公主听后,心中立马有了主意。
对啊!还有秋猎,如果那人在秋猎上出了任何意外,那自己不就不用嫁了吗?!
想到次,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回自己房间准备计划去了。
他方才故意那么讲,就是为了让她把秋猎给搞乱,最好越乱越好,赫璟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蠢货!”
他这次前来本就带着其他目的而来,眼前即将举行的秋猎,就是机会。
这不让人把这秋猎的水给搅浑,自己又怎能浑水摸鱼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