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安七七五人,带着昨晚烤完剩下的马肉,和后院剩下的两匹马,五人一豹再次上路。
只是现在的心境和刚出来时,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几人不光要赶路,还得时刻提防有人从暗处杀出.。
安七七抱着狗蛋坐在林儿旁边,看着她正一脸紧张,不太熟练的驾着马车,,缓缓向前行驶,不禁摇了摇头。
而此刻的赫兹,正一脸臭屁的骑在马上。
流影则骑马走在最前面,距离马车十几米左右,在前面探路。
此时的赫兹跟苏景煜一左一右护在马车两边。
一行五人,警惕的朝前赶路……
只见远处突然飞来一只鸽子,稳稳的落在流影肩头。
流影赶紧一把把鸽子拽了下来,在看见鸽子脚上绑着的小铜管时,眼睛顿时一亮。
刚想把铜管中的纸条拿出来时,后面突然传来安七七阴森森的喊声。
“流影,我今晚要吃烤乳鸽,必须是你手中那只。”
安七七话音刚落,流影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苏景煜眸中含笑的来到流影身侧。
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一把就将那只信鸽给夺了过去。
“呦!让小爷好好瞧瞧,这莫不是传说中的的信鸽,嘿嘿嘿……”
说着提起挣扎的鸽子,仔细往鸽子脚上看去,在看见一截小铜管时……
苏景煜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流影,张嘴无声的说了句
“你完了……”
立即掉转马头,朝着安七七跑了过去,完全无视流影,快速垮下去的脸色。
当苏景煜骑马回到马车旁后,一脸邀功的表情说道:
“七七,估计是那夜王的信鸽,给!”
安七七一把接过苏景煜手中的信鸽,边拆铜管边给苏景煜画大饼。
“苏景煜干的不错,以后盯紧了流影,一旦发现有疑似传信的东西,靠近流影时,立刻告诉我。等日后咱们找地方隐居时,一定给你盖间独院。”
听的一旁的苏景煜,顿时眉飞色舞,一旁的赫兹看见苏景煜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冷哼一声,小声说道: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罢,傲娇的抬起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双眸紧紧盯着前面马背上的流影,仿佛要把他后背给烧出一块窟窿一样。
而此时 ,马背上的流影,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心道:
这消息传不回去就算了,连王爷传来的消息都被人给抢了。
此时马车上的安七七,才不管流影的伤春悲秋,刚把铜管解了下来后,怀中的狗蛋,早已急不可耐,一个劲儿的想去抢安七七手中的鸽子。
安七七轻轻敲了一下狗蛋的小脑袋,说道:“这个不能给你,我还要留着饿了吃烤乳鸽呢!”
说着就把手中鸽子甩给了一旁的苏景煜。
一把把狗蛋放回车厢内后,立刻就从那铜管中抽出纸条,一脸邪笑的打开纸条,迫不及待的朝上面看去。
只见纸上只有极为简洁的一行小字,
“流影见信,速回!”
安七七看完一脸失望,
哼!就这……
流影虽然没有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心中也猜到几分。
应该是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传消息回去了,王爷那边催自己回信儿呐!
可流影扭头朝后望去时,刚好看到苏景煜一把就把鸽子脖子给扭断的场景。
心中无比后悔啊!昨晚要不是怕打草惊蛇,那么好的机会,就该先给王爷传信儿的。
流影心中暗下决定,等今晚一定要偷偷让雀鹰把消息传回王城才行。
王城镇陵王府
“王爷,回魂丹已经拿过来了,现在可是要进宫去?”
“嗯!准备一下,一刻钟后,随本王进宫去探望太后。”
“嗯!属下这就下去准备。”
待暗影走出门外后,夜司寒随手便把书桌上的锦盒给拿在掌中,打开后朝着中间放着的那颗黑色药丸看了一眼。随即便
“啪”
的一声,又合了起来,缓缓放进衣襟之中。
抬腿走到窗前,伸手把面前那扇窗户打开,双眸幽深的看向院中那颗枯树,幽幽说道:
“皇兄,今日过后,你我互不相欠!”
暗影刚走进书房,就看到夜司寒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顺着自家王爷的目光看去,发现又在盯着院中那颗枯树,双眸幽深的看着……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都准备好了。”
夜司寒猛然转身,抬腿就朝着屋外走去。
暗影赶紧紧随其后,快步跟了上去……
皇城仁寿宫内
只见太后身着一袭藏青色暗纹绣团纹常服,发髻一套清银鎏金点翠头面。
此刻正弯唇逗弄着,那老红木画眉笼中,叫声清脆的小画眉鸟。
就在此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嬷嬷,走至太后身后,开口轻声唤道:
“太后娘娘,夜王来看您了!”
那老嬷嬷话音刚落,就见正在逗弄画眉鸟的太后,手中动作一顿,随即急忙转身,朝着身后的老嬷嬷吩咐道:
“奏嬷嬷,快让夜王进来。”
片刻后,夜司寒身着一袭黑色蟒袍,抬腿迈入,弯腰朝着太后一拜,缓缓说道: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起来吧!寒儿你去朝觐陛下没?”
“回母后,去过了。”
“去过了就好。”
太后一脸欣慰之色,随即回头朝着秦嬷嬷吩咐道:
“秦嬷嬷带他们都下去吧!”
“是,太后娘娘。”
等闲杂人等都退下去后,太后朝着还站在那里不动不动的夜司寒看去,轻轻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寒儿你过来,母后问你,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你知不知道,陛下给你赐婚的那相府七姑娘,前两日突发恶疾没了。
诶!这安陵城本就因为那不实的谣言,搞的那些官家小姐们,一听是为你相看,都立马纷纷定亲出嫁,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年龄合适的,还说没就没了!”
夜司寒抬腿走至太后近前,随即坐在太后旁边的矮榻之上,薄唇轻启回道:
“此事儿臣知道。”
一旁坐着的太后,没好气的说道:“母后看你对此事是毫不上心,你父王像你这么大时,你都呱呱落地了。”
“母后不必挂心。九日后的大婚会照常进行。”
夜司寒话音刚落,气的坐在一旁的太后,,伸手指着夜司寒厉声呵斥道:
“夜司寒,这皇家大婚岂是你能儿戏的,那安斐然都没了,你大婚娶谁去?”
面对自己母后的呵斥,夜司寒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看着眼前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此刻又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气的一旁面容姣好的太后,一张脸都快扭曲了。
“从小到大都是这副表情,若不是出生时还曾啼哭过,哀家都怀疑你是不是面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