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怎么可能这样说呢?只不过这些对于季小姐来说这件事并不是虚无缥缈冠冕堂皇的话,而是事实,王爷性子冷淡,自然不会轻易的把心放在女子身上。”
季欣兰是个聪明人,也知道了彭秋期此刻的态度,眼下心中虽然不爽,但还是就这样按耐住心中的怒火。
但是要下意识的打量着彭秋期怀中的猫,沉默片刻后随即再度展开笑颜。
“王妃娘娘说的极是,是我想的多了,也做的错了,如今欣兰给您赔不是了。”她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望着彭秋期怀中的猫说道。
“肚兜真可爱,看起来甚是可人,不如让我好好抱一抱,这天色也不早了,我哄肚兜一会儿便回府了。”
彭秋期这样乍一看,自己说的这一番话难道是奏效了吗?心中也没有所谓的欣喜之情,只是下意识的把猫递给她,若是送走了这尊大神,那她接下来的备产的日子也算是平稳了。
季欣兰接过这只猫咪眼中的神色不明。可是肚兜才到达她的怀中不久,便一下子变了样子,不仅尖叫起来,还拼命挣扎,那一双爪子就这样朝着彭秋期的方向划了过来。
季
欣兰几时看见过这种情景,急忙把猫抛向了彭秋期,一边跑一边大叫,“好啊!你老是叫我玩猫,原来是想故意破害我。方馨,你可知道本小姐的脸有多尊贵!如果划花了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的!”
流鸢下意识的夺过肚兜,可是这猫就如同是发了狂一般。
彭秋期也不知道为何,只想下意识的安抚住这只猫咪的情绪,可是却不曾想肚兜在她怀里不断的挣扎片刻后,这觉得自己的手上胳膊上都被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
方时弈这时已然下了早朝,一进府中便看到了院中此刻慌乱的场景,她下意识地便问身旁的流鸢,“这究竟是怎么了?”
“肚兜,肚兜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此刻竟然抓狂了,王爷,这该如何是好呀。”
“馨儿,别管猫咪把它扔出去!”方时弈这样大声的说着,而下一刻彭秋期听到他的声音便猛然回过身来,还没有等把猫扔出去,便觉的这动作幅度对于她来说已经太大了。肚子本来就要快爆炸了一样,此刻只觉得小腹一沉。
由于手臂放下,肚兜便不在她的怀中,而此刻彭秋期的脸色已经白的吓人,
方时弈急忙冲了过去将她扶住。
“馨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
“王爷……”彭秋期不由得睁大双眸,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她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小腹已经出现了阵阵的疼痛。此刻急忙倒吸着气说道:“我……我好像要生了。”
方时弈虽然眼下十分焦急,但是也能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回眸吩咐周围的下人去宣太医进王府。
“馨儿,你别怕,我就在产房外面,一旦有什么事儿你大喊我就会进去的。你别怕,你千万不要怕。”方时弈此刻说话已经语无伦次了,此刻彭秋期虽然疼痛难忍,不过看见他这副样子还是缓解了自己许多的疼痛。
“放心吧,我又不是有多金贵,更何况哪个女子不生孩子呢?好了,再留在这里你就失礼了,快出去。”
方时弈满眼的心疼随即离去,而这产房之中,彭秋期再也忍受不住,就这样痛呼出声。
“娘娘,羊水都破了。”产婆在一旁看着有些唏嘘慨叹。
“顺产吧,等到太医过来,您在听从他们的指示即可。”彭秋期强打着精神这样指挥吩咐着,而下一刻,她竟然发现这院中吵
闹无比。
肚兜性情一向温顺,从来不会主动去抓挠人嘞,今日心情如此反常,恐怕和人为脱不了干系。
流鸢在方时弈跟前说了今日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而方时弈听在耳中,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季小姐,我如果没记错本王已经拒绝你很多次了,为什么今日还是要来王府之中呢?”
季欣兰有些慌张,“王爷,我就是不死心……您不妨好好想一想,自古以来哪个王爷不是妻妾成群,你孤家寡人一个,府上只有方馨一人,我看在眼中都是心疼的很。”
“所以,这就是你害本王妻子的理由。”方时弈的语气冰冷,目光灼灼地望着季欣兰。
在场的众人听自家王爷说的这些,都纷纷迷糊起来,这都是哪跟哪儿啊,跟不上这步伐都有些微微惊诧。
“本王应该说的很简单,季小姐应该知道本王在说什么。”
流鸢在这时寻回了肚兜,把猫咪抱在怀里,方时弈接过它,摩挲一会,在它的后背处抽出了一根银针,很明显,肚兜这是遭受了剧痛,所以才导致性情大变,后伤人才导致彭秋期动了胎气,这一系列都像是一个链条一般让人
忽视不得。
而此刻一切看起来都在意料之中,也让人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季小姐,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肚兜是被银针刺伤的,我若是没猜错你的衣袖中就有银针,本王知道季小姐一向习武,而且所用所用兵器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梨花针。”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妻子呢?王爷……休要在这里诬陷人了。”
“有没有诬陷季小姐自然心中清楚,不过本王一向不会徇私舞弊,纵然户部大人对我恩重如山,可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只是一个嫡系的小姐呢?”
“我……我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父亲,我不想进大理寺!”
“进与不进,现在可由不得小姐了,不过一切都有转变,若是本王的王妃这次生产顺利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饶你过去,但如果馨儿一旦有什么危险,本王便拉着你一起陪葬。季小姐想好了,是选择香消玉殒还是选择和本王一起祈祷她能够母子平安。”
殿下宠妻无度,现在看来还是真是,流鸢在一旁唏嘘慨叹,同时也为彭秋期的安危吊起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