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云利总裁办公室，鹿兮儿嚼着药片，慢慢揉搓肚子，绞痛的胃让她大汗淋漓。
在地上蹲了十多分钟，鹿兮儿才站起来。走到休息室洗了洗脸。
还是得注意饮食才行啊。
鹿兮儿重新补妆后，换了双运动鞋走进细胞培养室。
工作日，鹿兮儿和周衍都很忙，却每天准点回家吃晚饭，享受夜晚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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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云利器械专部与投资商吃饭。
云利将地点定在海云市中的禄丰酒楼。小钱仔细看过菜品之后，确定所有菜都符合投资商的胃口，并没有踩中避口雷区，悄悄松了口气。
投资商要比所有客户都难伺候，哎！希望小钱准备的没有问题。
见云利的接机林肯停在门口，理了理身上的职业裙，踩着高跟鞋迎上去。
“吕总好！宋总好！我是云利鹿总的秘书钱莹，您们叫我小钱就行。”
小钱和两人握手，不敢多瞧他们的锃光瓦亮的脑门，垂眼却将他们的啤酒肚收入眼中。
“吕总宋总舟车劳顿，云利准备了房间，我带路，大家先去休息一下。晚上鹿总过来，为您们接风。”
小钱说着，引着几人朝房间走。
“小钱？你一直跟着鹿总？”宋总穿着衬衫，也不刻意收肚子，胖手摸着肚子，眼神掠过小钱的腿，面带笑意。
“鹿总回国后一直是我在身边。”小钱心里暗附，其实她也就跟了鹿总一个多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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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钱，不能露怯！
“噢，原来是这样。鹿总回国时间不长，但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好，身边的秘书也很厉害吧！”宋总夸着，视线扫过钱莹胸口。
吕总点头应着：“小钱看着年轻，大学毕业了吗？”
小钱第一次接待客户，心思简单，听他问自己大学毕业了吗？心里很开心，赶紧道：“吕总说小了，我已经研究生毕业了。”
“嗯，高材生，来当秘书不屈才吗？”宋总问，眼中多了一丝欣赏。
“不啊，我本科学的就是管理……”小钱第一次和宋总视线应上，觉得不喜默默错开。
电梯刚好到达，小钱先一步出去，将几人送到房间外。
“吕总宋总您好好休息，我还有些事……先去处理一下。”
“去吧去吧！”宋总挥手，带人进入房间。
小钱走进电梯，给鹿总发消息：“鹿总，人已经到房间了，吕总宋总各带了两名秘书，共六人。”
鹿兮儿收到消息时，正和楚棠在VALLA喝下午茶。
吃了一口抹茶千层，回了个嗯，便继续听楚棠手舞足蹈的讲话。
“鹿鹿子，你知道吗！我当时都快气死了，段昌宏他竟然听他妈的送那女生回家，我真是服了。”楚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习惯喝了口梅子汁，拍拍桌子继续输出。
“本来是要找他和好的，好家伙一回家他和他妈带着女生吃饭呢，整得跟一家三口一样。要不是因为我相信段昌宏这人，没贼心没贼胆，都是婆婆整得，我都想和他离婚了。”
“哪有把女人往家里带的？我婆婆说我不生孩子，生个屁啊！不生孩子是我的原因吗？是吗！”
楚棠瞪着眼睛看着鹿兮儿，满脸怒火。
鹿兮儿赶紧摇头：“当然不是了。”
“就是，是我不想生吗？还不是段昌宏他不努力！他最近准备迁升，每天都忙着在公司加班，我也想努力努力啊，又抓不着人……”楚棠说到这里，将吸管拿下来，直接用杯子灌了口梅子汁。
“鹿鹿子，这个梅子汁还挺好喝呢，这是我最近最喜欢的。”楚棠说着，递给鹿兮儿。
鹿兮儿也不客气，又拿过那吸管，插回去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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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味在口中荡开，酸的她缩了缩脖子。
“这么酸吗？”
“还好吧。”楚棠漫不经心的拿回来，补充道：“你以前就没我耐酸，我觉得还行。”
“你喜欢就好。”鹿兮儿点头，手机亮起，周衍发的消息。
鹿兮儿划开看了一眼，是周衍转科申请通过，晚上要跟同事聚餐。
鹿兮儿：“好的，刚好我晚上也有事，不用急着回家，晚上见。”
周衍：“晚上见。”
“诶~周教授啊~”楚棠眼神撇了撇手机，扬扬下巴吐槽道：“哎呀~果然旧人不如新人好啊！这才多长时间，我就失宠了？”
“胡说什么？你能和周衍比吗？”鹿兮儿笑着，将手机关闭。
“嘿，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楚棠佯怒。
鹿兮儿轻笑，“逗你呢。不过我真的觉得和周衍在一起很舒服，挺开心的。”
“舒服就好，毕竟咱也这把年纪了，如果处着不舒服，就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耽误自己耽误前程。”楚棠说到这里，眼睛一亮：“鹿鹿，你没有婆媳关系呐！”
鹿兮儿想了想点头：“嗯……周衍爸妈都在国外旅游，听周衍说这三年没回来呢。”
“多好啊！羡慕了。”楚棠说的真诚，羡慕的实实在在。
她真的被婆婆折磨怕了。姐妹没这种问题她也开心。
姐妹下午茶结束，鹿兮儿开车将楚棠送回家，见她坐在副驾驶睡得跟猪一样，嫌弃的拍了拍。
“你缺觉啊？”
“没啊，到了呀，辛苦了小鹿，回见。”楚棠说完，迷迷糊糊的起身，准备回家继续睡。
早八上课太痛苦了。
鹿兮儿耸肩，开车去造型室换衣服，准备晚上吃饭。
晚上七点，小钱站在禄丰酒楼翘首以盼，看到熟悉的宾利，赶紧迎接。
司机下车将后门打开，鹿兮儿踩着高跟鞋下来，黑色阔腿裤流畅的摆动，上身搭配小香风西装领格子衬衫，长卷发披散，神情淡然。
小钱站到鹿兮儿身边，给她介绍包间情况，宋总吕总他们已经到了。
鹿兮儿点头，推开门进去。
“路上堵车来晚了，让吕总宋总久等了！”鹿兮儿从容淡定的走进来，眸色淡淡的在几人身上掠过。
宋总被她看的收起轻浮想法，站直了跟她握手。
触到即松，鹿兮儿寒暄几句，饭局开始。
小钱坐在鹿总身边，听着三人从菜色聊到生意行情，再聊到合作。
“鹿总，和您合作我们很放心啊！”吕总端起酒杯想与鹿兮儿碰杯。
鹿兮儿的手轻轻搭在桌面，刚刚交谈已经喝了几杯，可以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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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吕总信任，我今天胃不舒服，不能多喝。”鹿兮儿端起茶杯，和他敬了一下道：“以茶代酒，敬您。”
“好。”吕总见她不再喝酒也没说什么，毕竟今天的目的是谈拢合同。
宋总喝了几杯，有些迷糊的看着鹿兮儿道：“鹿总你们云利就没个能喝的吗？谈个合同连酒都不喝？”
宋总站起来，啤酒肚颤了颤，看着鹿兮儿的眼神很有深意。
小钱见他为难鹿总，赶紧端着酒杯起身道：“鹿总身体不舒服，我来。”
鹿兮儿听着小钱的话，眉头微蹙。见她已经开始敬酒，也没说什么，起身去卫生间。
小钱和宋总喝着酒，一杯接一杯，没有什么委屈心里，反而很开心帮到鹿兮儿。
她苦练的酒量终于排上用场。
正乐着呢，突然一只肥手落在她腿上，小钱愣住，低头看去就见宋总的肥手。
“啊！”小钱惊叫，把宋总的手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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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宋总见鹿兮儿许久未回，胆子打起来，抓住小钱的手，嘿嘿笑道：“都陪着喝酒了，陪睡也可以吧！”
“宋总你在说什么？”小钱起身，就要甩开他。
宋总虽然胖，但很灵活，死死抓住她的手：“跑什么？不知道酒桌规则吗？陪酒都得陪睡……”
“哦？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规矩？”
屋里的几人闻声抬头，宋总看去，发现鹿兮儿正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
手上也没了力气，松开小钱哈哈笑道：“鹿总，开玩笑呢！”
“是吗？那我也开个玩笑。”鹿兮儿说着，将桌上的合同拿起来，撕成两半。“云利不会和你这样的人合作。”
“鹿总，你撕合同……”宋总还没说完，就被吕总捂住嘴。
刚刚只是他们签了字，鹿总可没签！
“鹿总，有话好说，我们给云利送资金，对云利来说一本万利啊，因为这事撕毁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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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鹿兮儿上前一步，将快哭的钱莹拉到身后，继续道：“云利待丰年为上宾，丰年却派人来羞辱我的人？云利也得重新思考与丰年医药合作的事。”
“吕总，回见。”鹿兮儿说完，握着钱莹的手带着她离开。
钱莹含着泪被鹿兮儿拉着走，看着她白皙柔软的手，没反应过来就被塞进车里。
“钱莹，好好反思一下你今天的行为，用你的专业评估你是否还值得我聘用。老李，把她送回家。”
“鹿总，您别生气……”小钱挣扎着，打开车门。
鹿兮儿眸色微冷，面无表情道：“我不听醉鬼的话，酒醒了再说。”
小钱和她对视，吓得收回腿，酒醒了一半。
老李开车离开，鹿兮儿扶额叹了口气。
她觉得钱莹今晚做的事没什么智商，她鹿兮儿如果还被人威胁着喝酒，她这个总裁也就白当了。
她不喝酒谁也管不了，但小钱不行，还好今天是和她一起，要是派经理来，钱莹得被他们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