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妃儿看着他脸色凝重,那一番话也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在这一段感情受伤,在你们眼里,君承熙他无法琢磨,不是我的良配,我能理解,毕竟你们不了解他。”
听到她这话,颜尧博微微蹙眉,看着她脸色坚定,想必接下来的话是为君承熙而说的。
颜妃儿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的继续道,“若真心错付,那是我的眼光有问题,但我一定不会深陷其中,因为他不值得我爱下去了,我现在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你们放心。”
她理智,但也相信,君承熙不会辜负她的感情。
那是她打心里认定的男人,她信他!
看她神情没有丝毫动容,颜尧博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听到她肯定的说,不会深陷下去,他心里或多或少是放心了一点。
“我希望他爱你,比你爱他多一点。”颜尧博揉了揉她的头,由衷的开口。
闻言,颜妃儿笑了笑,意味深长的回,“交给时间吧,现在我说什么,你也是不太放心的。”
心里并不是在这件事上扯太久,颜妃儿朝他道,“哥哥,你早点休息了。”
颜尧博点了点头,看着她关上门才回了房间。
……
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颜妃儿对颜家父子俩,从一开始相处的不知所措,到现在能坦然的面对。
虽然面对他们对她的好,终究还是有愧疚。
但是既然她来了,就只能一一的接受了。
是与非,先放在脑后吧。
此时。
君氏集团。
洛枫看到前台一路拦着柳漫珊,也没拦住她的到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洛秘书,我扛不住夫人。”前台看到洛枫,有一丝的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低声道。
“你先下去吧。”洛枫看着柳漫珊来势汹汹,前台不能暴力拦截,也不能怪她。
闻言,前台妹子连忙下去。
柳漫珊扯了扯手臂,刚被前台拉扯,伤了下。
“我不能来吗?谁下的命令?”柳漫珊脸色愠怒,瞪着洛枫就是质问。
忽地,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君承熙沉着一张脸出现,目光深冷的晲着柳漫珊,冷不丁的出声,“我的命令。”
听到他的话,柳漫珊脸色愣住,满脸受伤的看着他,喃喃着,“熙儿,我是你母亲。”
“只要我不认,你就不是。”君承熙不带一丝感情的回了一句。
话音落下,柳漫珊捏着包的手指颤抖着收紧,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恨我?”
“嗯,所以少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君承熙面目冷漠的开口,随即重新回了办公室,没有一丝犹豫的关上门。
洛枫无声的叹息,他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这一场闹剧,对柳漫珊这个人都痛恨无语,何况是君承熙呢?
能心平气和的面对她,需要多强的定力……
柳漫珊忽地迈步过去,二话不说的推开君承熙办公室的门,步伐凌厉的进去。
洛枫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索性等候在外边。
毕竟这是君承熙的家事……
“出去。”君承熙并未抬头看她,只是声音仿若卒了冰一般,让人忍不住打颤。
柳漫珊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没有动,只是语气如常的说道,“下周你外公公司的周年庆,你必须出席。”
话一出,君承熙抬眉看着她,冷笑着勾唇,“你有脸回去?”
字字句句诛心一般,柳漫珊脸色白了一瞬,可还是挂着笑,“你可以恨我,可他还是你外公,你必须回去。”
君承熙眉目染上了冷意,目光渗人。
看着她神情变得委屈,他心口积着一股怒气。
“你到底会不会愧疚?爸他下落不明的时候,竟然能和二叔搞在一起,喊你一声“妈”,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在侮辱谁。”
她和其他人在一起,他尚不会生如此大的气,可偏偏是君明知……
***是害他父亲的人!
世俗和理智都不可能接受这段扭曲的情!
柳漫珊神情不改,忽地笑了出来,“但你不知道,一开始就是你父亲他强迫我离开明知的,是他拆散了我们。”
她的话在君承熙听来就是从未觉得她错了。
“所以父亲的失踪,于你而言,倒是成全了你?”君承熙冷笑一声,随即指着门口,声音仿佛掺杂了冰渣,“出去,不要让我命令人丢你出去。”
这么重的话,柳漫珊心口泛酸,苦涩的笑了,“你不理解我没关系,但是你外公的宴会,你必须去。”
说完,她就转身出去,脚步有一丝的不稳。
洛枫就站在门口,目光平静的看着柳漫珊失魂落魄的出来。
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柳漫珊的选择。
从她站在君明知一边,她就已经失去了君承熙这个儿子了。
他不可怜她,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进了电梯然后离开。
洛枫叹了口气,还是迈步进了办公室。
看到君承熙神色平静的工作着,他心里满是感触。
他知道君承熙不是不恨,不是没有反应。
只是,那是他的母亲,总不能弄死她吧?
也只能不管不顾了。
这一辈子,母子感情算是走到了尽头了。
“总裁。”洛枫收起心绪喊了他一声。
君承熙眉目顿了下,抬起头看着他,平静的回了句,“嗯。”
“柳老先生刚打电话过来,说您的手机没打通。”洛枫只是禀告着,并未多说什么。
刚刚君承熙和柳漫珊的话,他也听到了……
该如何去做,他相信君承熙心中自有定夺。
君承熙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机,沉默了半瞬。
“我知道了,订机票吧。”君承熙淡漠的启唇。
闻言,洛枫微微一愣,随即应下,“好。”
错的人并不是柳老先生,这几年,因为柳漫珊的事,君承熙和柳家的往来也少了许多。
实在是并不知道该怎么再相处。
毕竟中间隔着一个柳漫珊。
柳老先生再责怪柳漫珊,可那也是他疼过半生的女儿,又能狠下心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