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车不多会儿就到了王春华的家。
家里灯光亮着，还有交谈声，看样子还没有睡。
李胜利将车停好，随手从空间里提了一袋苹果，敲响了房门。
“谁啊？”
屋内传来王春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
“胜利，怎么是你？”
李胜利脸上挂着笑容：“王姨，没打扰你休息吧？”
王春华反应过来，连忙让开身子：“没有，没有，赶紧进来。”
进了屋子，李胜利将苹果放在门边，四处打量。
房间不大，和记忆中的没多大区别，桌边坐着一人，李胜利也是认得的，是王春华的丈夫。
“胜利，你来就来吧，还带东西，这苹果可不便宜。”
虽然不是冬天，但苹果这类的水果还是大家心目中的奢侈品。
王春华苦惯了，自然是见不得李胜利这样花费。
而李胜利却不这样想，他认为礼多人不怪，再好的关系一味的索求终究是不长久的，何况这些东西在自己的空间里都是成吨的堆放着，不如拿来送礼，也算是物超所值。
他笑了笑，说道：“王姨，我都好几年没见过姨夫了，带点东西还要被你说，你要这样，我下次可不敢来了。”
对于李胜利，王春华的家人也很熟悉，只是几年不见，有些生分了，此时听到他的玩笑话，也都放下包袱。
姨夫走上前来，乐呵的说道：“别听你姨的，她整天待在她那办公室，人都快成圣人了，这苹果她不吃，我吃。”
“那成，你们先吃，吃完了我再给你们带。”
王春华白了丈夫一眼：“我又没说不吃，你这么大人了，孩子带东西来连个客气话都不会说。”
“那么客气干嘛，胜利又不是外人。”
说着，姨夫对着李胜利挑了挑眉毛：“是吧胜利？”
“是是是。”李胜利憋着笑，连忙应承。
王春华见这对活宝一唱一和的，板着的脸再也维系不住了，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就你歪理多。”
接着，提起地上的苹果递给对方：“去，把这洗了。”
“嘿，刚才还说不要，你这主意也变得太快了。”
听到抱怨，王春华作势要打，姨夫连忙抢过苹果冲出房门。
“胜利，别听你姨夫的，他那人就这样，没皮没脸，下次你来可千万不要带东西。”
拉着李胜利坐下，王春华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
李胜利双手接过：“王姨，这点你就不如我姨夫了，又不是外人，一点苹果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别，我就害怕，说吧，今天这么晚来找我，怕是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虽是疑问，但王春华的眼里满是戏谑，分明是认准了此事。
李胜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这么明显吗？”
王春华配合的点了点头：“你就差把事情写在脸上了。”
李胜利老脸一红：“既然这样，那我就说了啊？”
王春华的鼻子哼了一下：“果然是有事情，我就知道你的东西不能拿。”
李胜利得意地笑了笑：“这可不带反悔的，洗过的苹果可退不了。”
“我可不管，你先说说什么事吧，我看看再说。”
见对方不松口，李胜利只得先把雨水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虽说早有准备，王春华还是被李胜利的话惊住了，毕竟，这种事情在以往的工作中可没有遇见过。
不同于几年后，这个时候还是多以自愿和军团调任为主，还没见过哪个都没有出发就反悔的，就算吃不了苦，那也是到了地界，打报告也不关王春华的事情。
“王姨，我爸妈走的早，这事情我也不敢找别人，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你了。”
李胜利说的情深意切，看得出王春华有些意动，但很快她面露难色：“虽然我很想帮你，但这作假的事情我不能做。”
“怎么能说作假呢？雨水发高烧可是真的，你看，还有医生开的证明。”
说着，李胜利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条子放在桌上。
王春华不信邪，拿过去左看右看，确定不是造假，这才问道：“何雨水，是叫这个名字吧？”
李胜利点点头。
“过去的名单一般是随车一起走的，我明天早上去办公室帮你找找，如果在的话我就先帮你扣下来，可如果不在，我也无能为力了。”
听到对方松口，李胜利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王姨，我替雨水谢谢你了。”
“先别忙谢，找到再说。”
“嘻嘻，找不到大不了让雨水多发几次烧。”
王春华被他的话气到，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头：“少想些歪门邪道，把心用在正道上。”
“哎呦。”
李胜利捂着脑袋叫了起来。
王春华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我没用多大劲啊。”
再看向对方，手后面的眼睛透着一丝笑意，立马就知道自己被耍了，伸手又是一下。
“王姨，你过分了，这第二下比第一下还用劲。”
“不用点劲你都不知道疼，我问问你，这何雨水是什么人啊，让你费尽心思的帮她，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晓娥的事情。”
李胜利揉着脑袋，眉头皱起：“王姨，你的心思怎么这么龌龊，这雨水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和我妹妹一样，所以才帮她的。”
王春华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见得吧，当初那几位大爷也是你们院里的，和你相处的时间说起来比这小丫头都长，你不是下手也挺狠的。”
听王春华这么一说，李胜利也不禁有些怀疑自己。
是不是真对何雨水有了其他的感情？
可紧接着，他就把这份怀疑甩出脑海，他想到了许大茂他们，他相信，如果换了对方，他也会这么做，总不能说他对许大茂也有其他的想法吧。
这时，姨夫也端着洗好的苹果走了进来，盘子放下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在外面都听见了胜利的叫声。”
“姨夫，你可要给我做主，姨她打我脑袋。”
突如其来的背刺让王春华一愣神，再以一看，李胜利早已拿起一个苹果跑出了屋子。
边跑还边喊道：“王姨，明天早上我去你办公室找你。”
“这小子。”
王春华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