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一时间有些害怕:“往日里姑娘也没少打听王爷的事,可王爷一直不曾说什么。这回怎么……”
还能是什么?
自然是这回,她打听不该打听的。
他竟然如此护着苏淼淼!
她设想了多年,期盼着有一天他不再那么冷冰冰的。
却没想到他确实变了,却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苏淼淼。
便是苏家没有破,论家世论地位,苏淼淼有哪一点比得上她?
箫玉儿很不甘心。
她有些不死心地翻了翻京城来的信件,却发现没有一封是君洛白写的。
离开京城后,她给君洛白送了五封信,他竟狠心地一封也不回。
苏淼淼回了一趟贡茶院,将坏茶处理好。
再有两天,这批茶叶就成了
至于卖茶,最好的机会就是知府的寿宴。
忙完了又匆匆回来。
午间,李成冉依旧来给苏绵绵行针。
“恢复得不错,晚些时候三小姐应该会醒。吃些易克化的就好。”
苏淼淼忙不迭点头,悬着的心稍稍安定。
看李成冉收拾了东西要走,她犹豫了一下,这才轻声开口:“王爷……何时得空过来?”
怕李成冉听不懂,她补了一句:“上次王爷让我给他收拾一间屋子。如今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李成冉了然:“王爷近日忙,这我也不好打听。姑娘可是有话要带给王爷?”
苏淼淼连忙摆手,示意没有。
她也不知道跟君洛白说什么。
可君洛白一直不出现,她心里慌得很。
苏绵绵午后果然醒了,精神瞧着还不错。
苏淼淼喂她喝了一碗粥。
见她吞咽都有些困难,心中又是一阵一阵的痛。
“二姐姐,我没事。你别难过。”
慢慢说着话,苏绵绵还伸手揉了揉苏淼淼的眉头,似乎想将她紧皱的眉头揉开。
冰冷无力的手触碰到皮肤,仿佛没有温度一般。
苏淼淼的心再次痛起来。
“好好的,你跟人家吵什么?”
苏绵绵忽然垂下眼帘,抿着嘴不肯开口。
苏淼淼不敢逼她,只能由着她去。
可那人如此伤绵绵,害得她几乎没了性命,她不能就这样算了。
苏绵绵不过醒了一会,又沉沉睡了过去。
苏淼淼不敢离得太远,便直接坐在院门口的台阶上。
她在等君洛白。
从日暮西斜一直等到明月高悬,君洛白都不曾出现。
她不敢开口问他们的落脚点,以至于现在想找君洛白还是无从找起。
她只能被动地等着。
惨白的月光越来越高,将整个院子都铺上了一层白霜。
寒露越来越重,苏淼淼打了个冷颤。
听到外面的更声响起,已经四更天。她确定,君洛白是不会再来了。
心中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煎熬。
他哪怕来了,打她、骂她、羞辱她,都比现在这样撂着她更让她安心。
敲门声响起,苏淼淼打了个激灵,却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不知是何时,她竟靠着门睡了一夜。
敲门声越来越急,门外的人似乎多了份不耐。
苏淼淼扶着门站起身来,适应了一下久坐的眩晕,便急急去开门。
她知道不是君洛白。君洛白来过几次,根本不曾敲门。
可万一呢?
门外站的却是箫玉儿和她的侍女菊儿。
两人手里还捧了一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