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死伤已经过半,所以能从那里涌出来冲击罗格封锁部队的魔物,密度大不如前。
表现出来,就如同潮水开始退却一般。
“再加把劲,争取早点把它们都清理干净!”
见此情况,莎拉也忙腾出空儿来,对着周围仍在高强度战斗的罗格们加油鼓劲。
而比她的声音更有说服力的,是她那张因为兴奋喜悦而面色潮红,嘴角止不住上翘的脸。
她是真没想到,困扰自己好几年,在圣骑士教团这后来者紧追不舍下,不得不孤注一掷进行的任务,在鲁格和缇雅配合下,居然进度能有这么快。
她甚至不禁畅想,若是当年麦克斯莉娅夫妇有这本事,她现在是不是也早就能离开了?
嗯,那时的她,还没有跟这里的人类幸存者建立什么特殊的羁绊,如果能走,肯定转眼就走了。
可到了现在,若是真得摆脱了安达利尔的束缚,她扪心自问,真得还能安心地离开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看了看正在突击虎炮塔上忙个不停的缇雅,以及正在几辆战车间来回穿梭补充弹药的鲁格,默默摇了摇头。
……
算了,那种事,以后再说好了。
莎拉那边鼓舞起罗格士气后,立马又钻回炮手位。
她现在这边使用钢针穿甲弹的机会并不高,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在用那门同轴机枪点射白板魔物,让自己精神维持在亢奋状态,好在出现需要炮击的魔物时,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不过,这种需求已经没有了。
当缇雅那边打出第六发“地动山摇炮”后,圣光大教堂遗址上的魔物,再也不可能形成魔物潮了。
而当后排的罗格精锐适时压上前来后,那为数不多的魔物们,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化作了鲁格的积分,就此消散于人间。
“鲁格,快,继续把地板轰开!我知道你一定有了办法!”
这边最后一头魔物刚被某挺M2A1重机枪点射干掉,莎拉那边就迫不及待地钻出炮塔,对着后排的鲁格喊道。
“这都被你发现了?好吧,等着。”鲁格见她如此说,颇有些无奈地笑笑,却是忙从一台灰熊突击炮旁跳出来,三两下便跑到战阵最前排的坦克群附近。
正如莎拉所说,刚刚炮击进行到后半段时,他就已经开始准备这时要用的东西了。
那些东西也不新鲜,无非就是诸如推土机,压路机什么的工程机械而已。
而且他也不需要出全套工程机械车辆,毕竟他现在有十数辆大马力战车可用,把铲斗之类的东西往坦克前面一架,做成好似扫雷犁那样的外部挂件,就能直接去打扫战场。
这还有个更大的好处。
其他工程机械作业的时候还怕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魔物突然给它来一下子。
但坦克们自己作业,哪个不知死活的魔物敢窜出来,旁边车辆的同轴机枪高射机枪就可以给它解决掉。
坦克本身,也不那么怕受损。
不管是被敌方魔物击中,还是被友方同轴机枪误伤。
这时候就看出依旧用MG3当同轴机枪的好处了,那就是破不了自己人的装甲。掩护己方战车时,不用怕误伤。
鲁格打算的不错,但实际运行下来,多少还是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不过不是坏的意外,而是好的。
主要就是,两辆豹2A4的发动机马力冗余实在太变态了。
它们俩皮又糙肉又厚,本身重量就大,引擎马力还富余很多,架上挖斗之后几乎就是一马当先在前面推。
最后算了算,至少一多半的清理工作,还是它俩完成的。
当然当然,这事儿里是有一点点猫腻的。
因为驾驶三色迷彩那辆豹2A4的驾驶员,又换成了鲁格。
他名义上用外挂挖斗前推,实际上却把那些碎砖片瓦往后勤空间里回收。
车一边往前拱,他一边往后勤空间里收,那效率不可能不快。
至于他要这些建筑废料做什么?
这些可是噩梦等级魔物巢穴的废料,里边蕴含的魔力可不少。
想凝聚成魔力宝石那当然是不可能,但是回头去把里边的魔力稍微抽取一下,当做魔力炸药药粉添加到炮弹炸弹里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
勤俭持家嘛,是鲁格的一贯优点。简而言之,在炮击停止的不到两个小时后,大教堂遗址,也已经不复存在。
期间也有地下墓穴的魔物不停冲到地面来,却在罗格们的集中火力下连一秒钟都撑不下去。
清理完成,莎拉再次招呼缇雅对着地板进行炮击,却见缇雅已经抱着一筐炸药块小跑过来。
“你这是?”莎拉见到这熟悉的一幕,不由回想起当初去遗忘之塔时的场景。
那时缇雅和鲁格两人,也是弄出了这么一堆小号炸药。
这叫什么来着?
额对,爆破!
“你又要玩爆破?”莎拉问了出来。
“没错。”缇雅点点头,把那筐炸药块扔给莎拉,反手从背后掏出杆长棍,棍顶端却是个相当粗的白色粉笔头。
“你来帮我。”缇雅头也不回地就往大教堂遗址冲,“我地上画出来的每个白框,你都放一个炸药块上去。”
“如果有地方画了两个白框或者更多个,你就在那里放上对应的块儿数。”
缇雅在前面边走边画,歪头再看,却没见莎拉跟上来,不由问道,“嗯?人呢?”
回头一看,却见莎拉小心翼翼地抱着那筐炸药,正轻手轻脚地往前挪,额头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缇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那么小心,它们爆不了,我还没往上安雷管呢,你就是对着里边开一枪,它们也不会炸。”
莎拉犹自不信,直到回头看向鲁格时,见他也点了点头,这才真正放心下来,一边加快速度往地上对应位置扔炸药块,一边没好气道,“这种事,早点儿说好吧!”
“谁知道你没发现那上边没有雷管?”缇雅耸耸肩,却是笑着提起木棍,继续在地面上写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