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因为报纸的新鲜劲,整座城都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当中,所有人都非常期待今天的报纸。因为昨天那些报童说了,今天还会有一份全新的。
很多不看报纸的人也被他们搞的兴奋了,可不就是莫名其妙么。其实最期待的就是那些文士,投了稿的文士们,他们非常想要知道他们的文章会不会登在今天的报纸上,如果有,那么他们的文章会被全城的人看到,这是一种怎样的殊荣。
而千盼万盼,终于将今天的报纸盼到了,可是当他们兴冲冲的想要知道有没有自己文章的时候,却全都懵了。
“这是什么?”
“论人性与善恶?”
“女人的人权?”
光看这标题,都觉得一阵让人不舒服,昨天的报纸都是时事以及一些趣闻啥的,这样大家才有兴趣,文人们投稿大多是一些风花雪月的玩艺,卖弄文字的,因为昨天那报纸上的东西文笔并不好。
不是这样的话,又如何激起他们想要投稿的决心呢。
而今天这和昨天相比就完全不是一码事了,这都是什么啊,这是要帮女人们翻案?别说那个什么女人的人权了,就算是人性与善恶
其中都是在论女人的地位。
女人是不是一定是男人的附属品,她们有没有人权,有没有自己选择命运的权力?答案当然是没有的,只不过这文章中却是用了一些让人听起来觉得十分有道理的观点来说明女人不能遭受非人对待。
这些所谓的道理岳枫都是引自那个世界,而那个世界里对于这方面的东西那就是非常完善的了,对于明国这个地方来说,这些观点非常具有冲击性,尤其是冲击着那些女人的神经。
“简直荒谬!”
某酒楼,一位中年文士看到这报纸上的内容,拍案而起,将报纸批的一钱不值。明明就是很期待的东西,可是却是现在这样的玩艺,简直搞笑,这是要帮女人说话?
“这报纸居心叵测,不知所云,建议大家以后不要再看这报纸了!”那文士怒道。
不过却没有什么人响应,虽然这上面的文章确实不爽,但是看起来却是非常有道理。毕竟明国也不乏有识之士,尤其是其中关于女人对男人的影响以及正面形象的哄托,非常有见地。
也就是说,虽然这报纸在帮女人说话,但是却同时也是在帮男人说话,仔细看的
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偏颇的地方。
这是当然的了,岳枫要的是民意,又岂会和民众对着干,他里面的话都是斟酌过的,觉得没有问题才发出来。
果然,除了一些酸腐之士之外,今天的报纸还得到了不少人的同情,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感。
男人是如此,至于女人们,那就更不用说了。
女人们自然不会上街去买报,但是家里的男人会将报纸带回来,看到报纸上的文章,女人都哭了。一些激动的甚至吵着这报纸就是她们的知音啊,恨不得当下就跑到大街上去喊,我们要自由。
对于文章来说,岳枫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文字煸动性大,这个地方在这个方面是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他的攻势的。而也正因为如此,引起一些人的警觉。
这个社会的舆论是控制在文人们的手中,尤其是那些大文豪,都是他们在带动着文坛的发展以及对于一些思想上的解读,影响着整个社会。
昨天的报纸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趣闻啥的,完全可以当话本看,他们也没有重视。但今天就不一样了,这分明就是思想论调啊,这是涉及到了他们的核心利益,这无论
如何都不可以等闲视之。
“岂有此理,妖言惑众!”
一些文豪对报纸上的看法不屑一顾,想着要针对一下这报纸了,否则还指不定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呢,他们不可能让这报纸发展起来。
只不过他们的效率并不可能有那么快,首先一群文豪要商量,然后再想着怎么去针对,就算是要写文章回击,那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而这个时间,完全够岳枫自由发挥了。
他就是要抢时间,他不容许浪费一刻,许婧现在无时无刻都有危险,他必须要让明国停止对许婧的追杀。于是重点来了,第三天的报纸内容更加劲爆。
今天就不再是虚无缥缈的论题了,而是讲的事实,而例子正是那两位被称为妖女的女子。
要替许婧和纱纱洗白真是再简单不过了,毕竟她们俩本来就没有任何错,是明国的一些权贵将她们黑成了妖女,普通民众没有办法去判断什么,因为舆论是掌握在有心人的手里。
舆论力量之强岳枫自然清楚,别说在明国这种地方,就算是在他以前所处的现代社会,舆论也能够颠倒黑白,普通人就只能跟着媒体的导向走,是非黑
白皆有说法,民众只有被引导的份。
可能会有少量的不同声音,但是很快会被淹没,毕竟愚民的力量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恐怖得多。被引导的人有着“官方”的支持,底气那不是一般的足,还觉得自己很聪明,谁敢反对谁挨喷。
那个世界的人可都是受过教育的,尚且如此,这个世界又能如何?民众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思想,他们的思想只是上位者让他们思想的,不存在别的可能性。
所以只要掌握了舆论,没有洗不白的可能,更何况岳枫的言辞那煸动性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是一般的强,而且大道理一套接一套的,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说的太好了,我一直认为那两名女子没有过错,凭什么就让她们去跳火坑?”
“是啊,虽然是为国为民,但这报纸上说了,不问自取,与强盗何异?物尚且如此,何况人乎?这言论还真够大胆的。”
“我也这么觉得,再说了,嫁过去也就算了,人家逃了,咱们为什么要追杀她们,这太可耻了。”
不仅如此,岳枫在报纸上还说了,做这件事情的并非当今陛下,而是礼部尚书为首的一群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