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神识渗入因为有小贱的帮忙,岳枫的感觉更加的清晰,他突然发现眼前的笔筒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能感受到对方似乎有一种幽怨,同时还有一种淡淡的诉求。
似乎这个笔筒有些话想对他说一样。
当然,这种感觉很淡,如果不注意都会感受不到,而这还是小贱帮了他的情况之下。如果是他自己来做,恐怕修为再强几个档次都无法做到这一点。
感受到这东西的不凡之后,岳枫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也太诡异了。这明明只是一件烂到不能再烂的灵器,居然会有生命的象征。呃,不能说是生命,只能说是有灵性,而即使如此,也相当了不起。
有灵性的灵器啊,这在岳枫的认知里基本上都是等级极高的货色,全都是宝贝来的,如果能得到这样的灵器,恐怕修仙界都会震惊。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一个烂灵器,谁都看不上眼的东西,居然他娘的有灵性。
这你敢信?
岳枫此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小贱很得意,似乎喜欢看到岳
枫这种怀疑人生的状态。“这里的每一件灵器都有灵性,只是很可惜啊,虽然有灵性,但品质却差到极致,这反差大的,我还从来没见过。”
岳枫眼皮直跳,品质差是正常的,这里的东西全都是那位钟大师的作品,而此人修为全失,怎么可能炼出好品质的灵器来。但是,这灵性怎么解释,难道也是因为钟大师悟了什么牛叉的炼器之法,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就好像小贱一样,岳枫正是因为有了万古丹术,所以才能在炼丹一道混得风生水起,一般人都不可能比得过他。而这位钟大师恐怕也是如此吧,要不然这完全无法解释啊。
想到此,他直接将那灵器扔下,冲出了门。
大长老还在好奇岳枫在这堆破烂里挑些什么东西呢,却突然发现岳枫冲了出来,差点撞到他,吓了他一跳。而后便见到岳枫直接冲到钟大师的面前,一把将其盖在脸上的破布给拉开了。
钟大师的样貌非常的普通,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大叔。此时被岳枫掀开了破布,一脸的惊诧,不知道这个小鬼发了什么疯,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
“你……你要干什么?”钟大师脸上露出些许恐惧的模样。
他真的是有些恐惧,别看他一直躺在这里像个死人,但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他知道岳枫很厉害,刚才打得大长老都服气了,虽然他感觉不到灵气,但是眼光还是毒的,一眼就看出这个小子不简单了。
而他还知道,这个叫岳大师的小子好像还是什么广寒宫的宫主,根本不怕万金门,所以此人如果在这里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恐怕万金门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还真怕这小子因为找不到好的灵器怪到他头上,然后一掌把他给结果了。毕竟他现在没有修为,谁都打不过。
虽然说他其实很早就萌生了死志,死亡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心里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事实上死志却没有那么严重,能活着当然还是活着的好。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岳枫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反而显得很兴奋,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钟大师是吧,那里面的灵器都是你做的?”
“是。”钟大师点头,整个人呆萌呆萌的,倒是有些可爱。
“你是怎么做
到的,为什么你没有半点修为,却能做出灵器来?”
岳枫当然不会傻到问钟大师为什么做出的灵器有灵性,如果真这么问会让跟在他身后的大长老怀疑的,这是他发现的秘密,不可能跟任何人说,哪怕是钟大师本人。
大长老还当岳枫为什么这么激动,听到岳枫这么问不禁翻了个白眼,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这是钟大师依靠以前的记忆在做,虽然可以做出灵器来,但品质却是极差,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好在万金门还承担得起钟大师需要的材料,毕竟没有修为的人嘛,制作的都是一些低级灵器,也没多大个事,要不然恐怕早就将钟大师给赶出去了,反正留在宗门里也没什么作用。
钟大师脸上露出一丝傲气,道:“这是我炼器多年的经验所得,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不但能炼出灵器来,还能炼出这世上最好的灵器。”
看到钟大师眼中那自信的光芒,岳枫心中有些触动,这真是一个非常热爱炼器的人,难怪会成为炼器大师。哪怕是修为都没了,依然有这样的热情,实属难得,也活该他能炼出有灵性的灵器来。
大长
老听到钟大师的话却是不屑的撇了下嘴,以前万金门对钟大师还是有些期待的,总认为他能恢复修为,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期待值也降为了零,这个人今生注定废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影响,早就让钟大师滚蛋了。
岳枫和钟大师说话的时候一直握着对方的手,倒不是他真的很热情,而是他在探查钟大师的身体。
他是巫医出身,钟大师修为被废也属于巫医的治疗范畴,他当然很好奇,想要检查一下。而钟大师没有修为,也不可能察觉到他的行为,所以一切都很顺利。
只不过结果让岳枫有些诧异,钟大师居然是被人毁了丹田,这属于不可逆的伤势,怎么可能万金门还对他有期待?难不成……
很快,岳枫脸上就露出恍然之色,钟大师不是被人毁了丹田,而是压根就没有丹田。不是说他没有这个部位,而是修仙界里说的丹田指的是气海,也就是力量之源,但钟大师的力量之源并不在丹田,而是在紫府。
这是一个精神力修行者!
关于这一类人其实岳枫听说没多久,他是听郝大标无意中提起过,这种人可是相当的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