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枫说的很明白,道理也很直接,大家不管认不认同,这番话是能够听得懂的。
其实大多数人都认为岳枫说的没错,姿色到达了一定的程度,确实可以改变男人的应对心理,而且童颜周旋于各个宗门的青年俊杰之色,也确实有着制衡的作用。
大家都不是笨蛋,这一点平时就能够看得出来,哪怕童颜从来没有说过,她们也能懂的。
所以岳枫的话还有相当一部分的人会认同,在这个基础上,若左使那边的人想要揪住这一点来构成童颜退让的理由,怕是并不足够。
那女修有点慌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而若左使真是对岳枫恨得牙痒痒,本来她煸动得已经有一定规模了,可岳枫出面说了这些话,形势上她居然被压住了。
尤其是这个蠢蠢的江少,居然被压得翻不了身,这场仗难道要输?
“总之,童颜不能继续当宫主,我们都不同意!”
眼见气势弱了,若左使安排的人便一股脑全跳了出来,而这一下就连岳枫都有些吃惊,因为没想到人数居然这么多,差不多有一半人了。
我的天,童颜这宫主究竟是怎么当的,岳枫
真的是无语了,这宫主之位能坐这么久那也算是个奇迹了。
而剩下的一半人,当然有支持童颜的,但肯定会比支持若左使的人少。因为这一半人里面必然有中立份子,哪怕之前她们再认同岳枫的话,也不太可能现在站出来和若左使那边的人敌对,她们只会观望而已。
谁当宫主对她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只要不损害到她们的利益就行。
郝大标也吓了一跳,这广寒宫平时看不出什么,但没想到分裂得这么厉害。
其实这也很正常,若左使忍了这么些年,也行动了这么些年,岂能没一点成绩?就算有些人并不在乎谁当宫主,但是拿了若左使的好处,就算心里面偏向童颜也一样会站出来反对的,童颜这个宫主的威严太弱了。
没办法,修为压不住人,再加上成天那么多男子上门都找童颜,也很难不让其他的女修们嫉妒,这宫主威严如果不以强势的手段经营起来,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服人了,哪怕之后你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印象这种东西一旦形成,绝难更改。
不能说是印象,应该说是习惯,大家已经习惯了暗里对童颜表示
不屑,哪怕童颜什么错误都没有犯,一样会不屑。当然,若左使也是一样,相信不屑若左使的人更多,所以区别就在于一个是宫主,一个不是。
宫主的身份不但没有带来威严,反而成了别人嫉妒和不屑的理由。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的,其实如果让若左使做了宫主,恐怕过不了几年,比童颜还要惨。宫主这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坐的,一旦坐了上去,就要对底下的人采取一些强硬手段,否则任谁都坐不长久。
童颜其实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并不感到意外,广寒宫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她也知道她这个宫主做得不合格,有这个结果是理所当然的。
江少高兴了,看来结果依然无法改变,童颜一定会下台,而到时候他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在其他竞争对手之前将童颜带回去,到时候童颜就是他的人了。
而若左使那更不用说,此时兴奋得脸都红了。岳枫再能说又有什么用,什么叫做大势所趋?这就是了,任你再牛也改变不了的。
岳枫撇嘴,其实就算有这么多人支持若左使,那也没什么,只要童颜态度强硬一些,他依然可以帮着说
话。再加上郝大标的份量,就不相信这帮人还敢造反。
至于广寒宫的未来,慢慢来呗,一步一步清除毒瘤,总是可以回归正轨的。别看现在这么多人跳出来反对,只要清除了几个顽固份子,剩下的人就全都老实了。
不过岳枫才刚刚这么想呢,却听童颜开口道:“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想我做这个宫主,那我就让位好了。”
汗,妹子,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啊?岳枫都无语了,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当初让你当宫主的人真是瞎了眼。而此时岳枫也没办法了,童颜的态度太软弱,这真的无力回天。
于是他只能和郝大标互视了一眼,然后双双叹了口气。
若左使大喜,终于成功了,她此时胸脯都挺得比平时更高一些。那是当然的了,她马上就要成为广寒宫的新任宫主,真是春风得意啊,她现在恨不得跳起来大笑两声。
“童师妹你果然很为宗门着想,师姐非常佩服。”若左使都不叫宫主了,也不自称本使了,直接就师姐师妹的来了。
“不过,我退位却并非由你继任。”童颜接下来一句话将若左使震懵了。
“你说什么?!”
若左使大怒,这是在耍她玩?如果不是她,那还能是谁?右使吗?那小妞也敢接这个活,她才不信呢。
从头到尾右使都不敢说一句话,她地位本来就比若左使低,在宗门里也没有什么党羽,这种事她沾不上边的。
底下的女修们也都惊了,不过讲真的,若左使别看收买了这么多人,其实并不得人心,大多数人是不希望若左使能当宫主的。正如之前岳大师所说,若左使私心太重,这样的人不适合当宫主,对她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那不知童宫主退位之后,由谁继任呢?”江少突然问了一句。
他对谁继任并不关心,只要童颜退位就行了,只是他很好奇,童颜会指认谁继承。
大殿里十分的安静,静得只听到大家粗重的呼吸声,尤其是当童颜环顾整个大殿的时候,那呼吸声就会越来越重,每个人生怕童颜会看向自己,但又希望她看向自己,虽然她们自己也知道,她们根本不够资格当这个宫主。
但是这事谁说得准呢,童颜这分明就是在和若左使赌气,所以指认谁都是有可能的,万一好事降到了自己的头上,那可就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