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唐城上,高廉和县尉朱威站在城楼,看着城楼下梁山匪徒。
“大人快看,他们过来了,到底只是一群贼寇,大部分手里拿着农具,未见兵器,这样的人有什么战力可言。”身边亲卫武将指着城下奔来的梁山喽啰说道。
县尉说道:“胡说,观察要仔细,细节往往决定成败,你看这些人虽是没有成建制的武器和盔甲,却也是整齐有序,而且人数众多,应该有些战力,不可大意才是。”
高廉点头道:“县尉分析的有道理,大家做好准备,不可大意懈怠,事成之后,本官必有重赏,有大功者上报殿前司,定会有所升迁。”
手下守卫道:“我等定会与大人同在。”
城下凶神恶煞的黑李逵看着城上高廉,他是认识高廉的,高廉妻弟殷天赐就是他一拳打死的。他见高廉等人在城上谈论,并未重视于他,这黑厮的小心肝就有些受伤了,于是大喝一声,这如雷一声喝倒是吓了城上高廉等人一跳。
“喂!高廉,你个狗官,可敢下的城来,受你黑爷爷一斧?”黑李逵大声道。
“黑厮,不如你上的城来如何?本官等你,就怕你这黑厮胆小如过街鼠,不敢来与本官一战啊,哈哈。”高廉言语刺激着李逵的神经,旁边众将哈哈大笑着配合着高廉。
大怒的黑李逵,把大斧别在腰间,脱掉上衣,露出满身的黑肌肉,就要拿梯登楼。吴用当先走出来赶忙拦住李逵的莽撞,这黑厮真是猪脑子,这要是登梯,旁边弩兵非把他射成刺猬不可。
吴用摇着羽扇笑着大声道:“高廉,我梁山大兵压境,你区区一个小城,所有的力量加起来不过1000之数,你还是快快投降吧,本军师保你性命如何?”
县尉朱威道:“穷秀才,你以为拿着鹅毛扇就是诸葛孔明了吗?这天要下雨了,你拿着这扇子不怕湿吗?”
吴用楞了楞,有些尴尬的笑道:“你一介武夫,岂能懂我等秀才读书人的风度和儒雅。”
“你等一介反贼,还儒雅?孔老夫子要是知晓,你觉得他会认你吗?”县尉调笑道,这朱威口才倒是不错。
吴用也不跟这家伙斗嘴了,本来他面对武夫有天生的优越感,但是他现在都被称为反贼了,也是无脸再说下去。
“别废话,你等到底降是不降?”吴用面色一沉,做最后通牒道。
高唐都头是个傻大个,拿着大锤傻傻的笑道:“我家大人吩咐我等,但有后退者,一但出现不论是谁,斩立决。穷秀才,你别废话了,这点口舌之利还想劝降,你这水平是跟你师娘学的吗?”
秦明终于忍不住大怒喝道:“你们这些狗官到底开不开门,否则攻打进来鸡犬不留,剁了你们这些畜生喂狗!”
“反贼,你等听着,今日我等誓与高唐共存亡,有种来攻,等驸马大兵过来,就算我等死了,也会把你们这些反贼五马分尸,祭奠我等在天之灵,来吧。众将士,本官将与你们同守这城池,宣威将军二日之内定会来救我等,但请尽力。”高廉高声喝道。
要说高廉为何一介文官会如此,抛去性格使然,一是他宗族在此,不能丢下宗族远遁,所以必决死一战;二是高家是高唐大族,高廉可以轻易调动宗族力量,高唐百姓自然信任于他,当然之前几年也是培养不少族中之人,这是他的底气所在,他是文人有文人的傲气和风骨,内心中他是看不起这些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山贼的,他是进士出生,在大宋算是天之骄子,自然有他的逾越天性。
在高廉的一声令下,城内自愿加入的运输百姓,加速准备守城物资的调集。加快速度的运猛火油,神臂弓,炉子,炭火,豆油等等早就收集整理的东西。
。
随着高廉的动员,战果很是可观,目下城头上已经聚集了相当一部分战术物资。很快第一阶段的物资差不多够了。
梁山之人开始指挥小喽啰架着云梯开始攻城,顿时一片喊杀声,高唐兵士也是严阵以待,这高唐虽是小城,但毕竟是千年古城,远在春秋战国时期还曾是春秋五霸之一齐国的都城,所以这高唐城墙虽比不上大名府等重镇,去也有一定的高度。
双方你来我往,身上没有盔甲护身的梁山小喽啰,纷纷中箭,摔下城楼。
“火油下,烧了这云梯,”朱威大声指挥着。
“准备云木,砸下去,”高廉也不闲着,在前面站立着,鼓励士气。
旁边亲卫大汗淋漓,一边戒备着,一边劝解道:“大人还是到后面指挥吧,这里太危险了啊!”
这时城下花荣看着人影晃动的高廉,提箭上手,奋力一击,利箭呼啸着朝高廉射去,亲卫眼疾手快,提盾挡去一箭,但是随后一箭直奔高廉面门而来,眼看已是避无所避,旁边拂尘大力而来,利箭偏离方向往旁边射去,一个士兵中箭而亡,高廉冷汗直冒,大呼侥幸,看到旁边,却是天师杨会。
“多谢天师救命大恩,”高廉再是讨厌道士,此时也是感激不尽。
“无须多礼,大人实在不宜在前,若大人有个闪失,这高唐恐怕难守,还请大人保重才是,”杨会稽首说道。
“天师教训的是,”高廉退后指挥,还吩咐亲卫加强守卫县尉等人,杨会也带着神霄几个高手在现场帮忙。
花荣一声叹息,这高廉真是命大,这样都能躲过。
“贤弟不必如此,战场瞬间万变,也有运气使然,”花荣秦明等人是宋江带上山的,是其亲信之人,宋江笑眯眯的宽慰道。
很快双方兴战有了二个时辰,梁山是攻城方,甲胄有亏,这次死伤惨重,一次竟有千五之数。高唐虽是守城,甲胄齐备,然也伤亡不少。
宋江见士气开始低落,也是无奈,只得传令收兵。
高廉等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城楼之上,这场面是他第一次所见,能如此坚持也算其能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