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表哥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斩草除根!”
崔大富一愣:“你……你的意思是杀掉姓方的!”
“蠢货,姓方的当然要除掉,但重点还是姓马的!”
“姓马的?你……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我老婆!”
崔大富直如五雷轰顶,三观震碎!
方元也是悚然变色,心想:“这个叫表哥的人挺狠啊!”
“不错。”表哥的语气很平静。
“不不不,我不能那么做!”崔大富连连摇头。
“怎么?难道你还对她还有旧情?呵呵,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大情种,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在外边沾花惹草!”表哥冷嘲热讽。
“这是两码事,好嘛?我和胜男毕竟夫妻多年,如何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崔大富有些为难。
闻言,方元不禁对崔大富产生了几分好感,心想:“这家伙虽然坏,但还没坏到底!”
只听表哥怒道:“废物,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像你这样心慈手软如何出头?用你的猪脑袋好好想想,马胜男父母已老,你们的儿女还小。
只要她一死,马氏集团必定由你接管,到时你的身价至少能达到数十亿,想想这是多么丰厚的回报啊?”
闻言,崔大富陷入沉默,神色犹豫不定。
表哥呵呵一笑,柔声道:
“表弟,其实你是怎么想的哥哥我最清楚不过。这二十多年你为了讨马胜男的欢心入赘马家,面对她父母的打压,周边的闲言碎语,一定很憋屈吧!
关键你牺牲这么多,那马老头却只肯给你个闲职,不许你插手实质业务,这是摆明不信任你呀!”
闻言,崔大富脸色阵青阵白,呼吸变得紧促起来。
表哥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你抱屈啊,想当年你也是有志青年一枚,如今却如此消沉,难道你想当一辈子软饭男?!”
此话就像触痛了崔大富的敏感神经,令他浑身一震,眼中掠过一丝羞恼,心一横道:
“好,就这么干!说吧,你想要多少?”
“不多,一个亿。”表哥轻描淡写地说道。
方元心里咯噔一跳,心想:“这表哥胃口够大的啊!”
崔大富也是这么想的,变色道:“你胃口也太大了吧,就算我成为集团一把手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把这么多钱弄出来给你啊,要是被发现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我这已经是给你友情价啦!”
表哥不满道:“而且这一个亿又不全给我,主要是打点上边的钱,我能从中拿个一千万都算不错了!要知道马胜男可是马氏集团的顶梁柱,她要是遇害,手下那帮忠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要想摆平此事,不把上边安排明白怎么行?!
如果这点钱都舍不出,我劝你还是别干了!”
崔大富被他一激,顿时热血上头,咬了咬牙:“好,不过,一个亿实在太多,事成后我分三次给你,最迟半年后付清,如何?!”
“那好吧!”
表哥用一种勉为其难的语气说道:“谁让你是我哥们呢,我这就跟‘死神’联系,让他帮忙把马胜男和那个姓方的做掉!”
“好,但你可得同他说好喽,千万别出什么纰漏,尤其要叫他务必提防姓方那小子,此人不仅狡猾无比,而且身手不凡,要是被他抓住把柄,咱们都得玩完!”崔大富小心地叮嘱道。
听他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方元非但不怒,反而感到很欣慰,可表哥却不以为然地讥讽道:
“表弟,不是我说你,你这胆子怎么越混越小,咱们纵横天北市多年,难道还怕他一个外地来的无名小子不成?”
“表哥,你可千万别轻敌,我总觉得这小子不一般!”
崔大富不想示弱,但因此事关系重大,还是放下脸面又提醒了一句。
表哥不耐烦道:“放心吧,‘死神’乃是‘菜刀帮’的弟子,身手了得,实话跟你说吧,十年前那起惊天动地的‘天北银行’抢劫案就是他做的!”
崔大富闻言一震:“我说此人怎么如此眼熟?可他后来不是被枪决了吗?难道是你把他救了?”
表哥没吭声,算是默认了此事。
崔大富似乎被对方的胆子所震到慑了,半天没说话!
方元也有同感,很感兴趣地想:“看来这个死神貌似挺厉害的样子,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