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听到后愣住了,电话那头也没有说话,半晌后苏婉才缓过神来,张了张口说:“好,那等有时间我就来国外看你们,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唐歆回答道:“好,你也保重。”亲如姊妹的两人心里有万般不舍,但是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唐歆失了一会儿神后,忍住心里的万千思绪,急急地挂掉电话,开始收拾收拾,准备飞往国外。
挂掉电话后,苏婉也是愁绪万千。有对姐妹的不舍,有对江黎的担心,还有对陶紫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的担忧。不知道陶书行干嘛去了,到晚上了还没回来,苏婉心里难免又添了几分酸涩。
橘黄的灯光照在女人憔悴的面庞上,女人摸了摸小孩的额头,喃喃地说:还有一点发烧。于是起身将热毛巾重新换了,小孩嘴里嘟囔着:哥哥,你在哪里。泪水沿着眼角流了下来,苏婉看在眼里心疼不已。苏婉始终没想好怎样给陶紫解释。
晚上十二点,陶书行才回来,苏婉质问他:“你去哪了?电话为什么打不通?”陶书行一身酒气,走路都走不稳,抬眼看清楚人后,理清了思绪后,向苏婉解释道:“老婆,对不起,我有个应酬,忘记给家里打电话了。”
苏婉接着说:“陶紫没人接,一个人在学校等着,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这个爸爸怎么当的呀?”
陶书行说:“我手机没电了,接不了啊。”不知道是喝醉酒了的原因,还是怎样,陶书行表现得一脸无所谓,还有些不耐烦。
苏婉的全部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红着眼眶说:“那女儿发烧了你也不关心吗?小黎生病了,现在他们一家去国外了,你知道吗?”
陶书行愣了愣,说:“我这不是忙嘛,还没来得及管,我也没办法啊?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累了。我要休息。”
苏婉哭着说:“书行,我现在对你失望透了。”
陶书行不耐烦地说:“随便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睡觉了。”陶书行绕过苏婉就走进客房睡了。
苏婉蹲了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回想起近几个月陶书行的态度,让她失望不已。当初她不顾苏老阻拦,一心想要嫁给陶书行,可是那么些年过去了,她后悔了。开始的时候陶书行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现在官大了,开始忙了,也开始敷衍了。都说婚姻是女人的坟墓,确实,一旦选错了郎啊,这一生啊差不多也就完了。
苏婉在客厅里坐了一夜,一大早就开始收拾行李,抱着还在熟睡的女儿就出了门。
司机已经在门外等候,司机看着憔悴的苏婉,关心地说:“小婉你没事儿吧?怎么大清早的出门啊?这是又和书行吵架了?”
苏婉被这几句关心弄红了眼眶,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强扯了一个笑容说:“乔叔,我没事儿,就是最近公司比较忙,书行也忙,我把陶紫带去苏苑住,离公司近,还可以照顾陶紫。”乔叔,名叫乔浩,乔浩和苏宇(即苏老)从小一起长大的,乔浩是个孤儿,是被苏老在路上就捡回家的。两人关系情如亲兄弟,在苏宇中年丧偶后,就一直帮苏宇照料家中事务。看到苏婉两父女关系闹掰,又来照顾苏婉,顺便给倔强的两人透露对方的状况。
乔浩见此,叹了一口气,歪头向身后的苏婉说:“小婉,受委屈了就给乔叔叔,乔叔给你做主。不管怎样,身体最重要。”然后就开车去往苏苑。
天气阴沉沉的,还下着小雨。车里的空调开着,苏婉的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