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从科长办公室退出来,按照格雷斯的吩咐,他需要先熟悉一下大楼,然后去档案室翻看档案,学习超凡知识。
米特决定先走楼梯把楼上每层看一遍,再坐电梯回一楼和同事们打招呼。
拾阶而上,二楼是很大的一个档案室,按分类和年代收录着许多涉及超凡的资料,这里面罕见的全是纸质的旧档案和书本。
最近几年,就连夜之城的最大图书馆都将书籍电子化了。
可能是由于某些神秘的东西只能倾诉于笔端吧,也或许是防止黑客盗取数据,米特心里想到。
他又环顾四周,有面墙上贴着一旧一新两张悬赏单,危险等级都是A。
旧的那张是一个梳着三七分绅士头的戴眼镜的男人,眼神轻蔑,嘴角似有似无的挂着刻毒的笑容。
新的则只有一个穿着黄色大衣的轮廓,面容深藏于兜帽之中,模糊不清。
总体来说,档案室被规整的不错,一些书架上被塞满一些则空空,看上去虽然繁杂但是并不乱。
米特随便抽出来一份,档案上记载着超凡途径的不完全情报。
【时间途径的一阶隐者,具有占卜命运福祸的能力,所以抓捕此种超凡者时应组成包围网断其退路,速战速决……】
米特将档案放回原位,又随意地看了几份后去往三楼,同时米特还奇怪的发现通往四楼的楼梯没了。
三楼是一个大型健身房,还有两个换衣间,换衣间里有淋浴的地方。
米特刚一走进健身房就看见了猛烈的一幕,一个穿着运动背心和紧身运动裤显得前凸后翘的女士,随便挥拳就把比人大的沙包打的像风中树叶狂乱摇摆。
好大的力气啊!
她停下来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纤细的腰肢上居然有着清晰的马甲线!
她此时也注意到了米特,米特赶忙从惊讶之余反应过来,生涩的打招呼。
“你,你好,我是米特,我正在参观楼房,不好意思打扰你练习。”
“不会打扰,新人?”她想了想问道。
“嗯,嗯。”
“你好米特,我叫伊达。”
伊达自然的问候,就像米特很早就是她的队友那样。
“如果你是在找去四楼的楼梯,它在更衣室里,方便换成泳衣后直接上去游泳。”
“四楼是泳池?!”
对于米特的惊讶,伊达坦然地笑了笑。
“是的,没错!”
……
米特道别伊达,跑到四楼看了一番后乘电梯回到了一楼。
一楼除了办公区域还有休息室、厕所和一个吸烟区。
米特敲了敲门,走进休息室,正围着桌子打牌的三个人立马向他投来视线。
两男一女,他们都穿着与米特款式相同的西装。
爱伦坡首先越俎代庖的为其余两人亲切的介绍自己新认的小弟米特。
“这是米特,是我的好哥们。”
又对着米特介绍起那两人。
“这边的男人婆是卡拉,那边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家伙是凯特。”
卡拉茶金色的头发束成马尾,长长的睫毛也是茶金色,五官精致犹如美丽的精灵。
“哟!新人童靴额~”
她一张嘴就瞬间破坏了这份美感……
卡拉穿着男士的西服,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椅子上。
“你好啊米特。”
凯特笑眯眯的问候米特,看起来就是挺老实一个人。
米特与他握了握手。
爱伦坡拉开身边的椅子拍了拍,示意米特快坐。
“来来来,快看小爷怎么把他们裤衩都扒干净,为了欢迎你,我今天赢来得钱都是你的!”
盛情难却,米特只好尴尬的坐下,明明准备打个招呼继续看档案来着……
“拜托!不要摆出一副前辈的嘴脸了好吧,谁赢谁输还不一定额!”
兴许是已经被赢了小钱钱的原因,卡拉瞧着爱伦坡十分不顺眼。
“啊哈?小心我让你输的下个月靠吃土才能活着!”
“来啊来啊!有种全押,没卵子的才怕你额!”卡拉竖着中指喊叫。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
凯特努力的睁着眯眯眼充当两人之间的和事佬。
米特在一旁看着他们,倒也是个有趣的小团队,他现在也是其中之一了啊。
爱伦坡甩出一张扑克牌又从像素花纹的牌堆摸了一张,卡拉不服气的跟上,凯特则选择了扔牌。
“接下来一句你会……‘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张牌额!’——这样说!”
爱伦坡轻撩了一下刘海,迅速把手里攥着的三张牌摔在牌桌上。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张牌额……啊额!?”
卡拉露出哑然的表情,转瞬间又被恼怒所替代。
“爱伦坡你出老千!而且又抢别人台词!”
“谁叫我是在座的最有智慧的男人!你没出千又怎么会知道我出千。”
爱伦坡摸出来的这张正是——卡拉为了不让他摸到用意念力重新放置于牌堆底部的一张牌!
“可恶额!你居然预判了我预判你的预判!”卡拉愤懑的抱着头哀嚎。
“哈哈哈,活该!你会记得你出生以来说过的每一句话吗?我会清楚记得52张牌的顺序!”爱伦坡得意的甩了一下斜刘海。
“我就知道你个混蛋又在记牌额!”
“给我输的只剩下裤衩吧!哈哈哈哈!”
“不!区区爱伦坡……只是区区爱伦坡额!”
凯特无奈的摇摇头,在一旁苦笑着打开了钱包,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两位伙伴的性子。
突然米特发现一旁的台球桌后面伸出了一只手。
原来那边的沙发上还睡着一个人,凭米特的感知进屋半天居然没有发现。
这人的存在感太低了吧!米特心里想到。
【此处容许声音传播。】
戴斯·奈尔一边“呀嘞呀嘞”的念叨着,一边坐了起来。
米特赶忙站起来向他鞠了一躬。
“您一定就是戴斯先生吧!感谢前些日子您和格雷斯科长救了我!”
戴斯·奈尔偏头盯着米特看了一秒,就收回了目光,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他揉了揉颈椎,不由打了个哈欠就离开了休息室,全程没有和爱伦坡他们说一句话。
米特有些错愕,其余三个人对此倒是见怪不怪。
“哎呀,副科长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深沉额!”卡拉托着腮帮子感叹。
“呵,怎么?女同也有对男人发情的一天?”爱伦坡讽刺道。
“我可不是女同,我只是没遇到喜欢的男人罢额,毕竟现在的男人都太无能,连我个女人都不如,你说对吧典型代表?”
卡拉翘起兰花指比爱伦坡更加娘炮妖娆的撩了一下刘海,中途还目光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气的爱伦坡鼻子直抽搐。
结果就是两人用国际友好手势互相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