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远,磨破了、、不要紧。”苏木紫急速地喘着气说。
白泽没有说话,把她扶到旁边的树桩旁,脱下外衣折起来垫在树桩上,让苏木紫坐在他的衣服上。
做完这些,他又从怀里掏出包黄色厚纸包着的东西,放在她手心里。
里面的东西还温温热热,苏木紫打开一看,惊喜道:“是烤鸡”。
她饿极了,一个劲地往嘴里塞肉,两个腮帮子鼓鼓的,艰难地嚼着。
他轻轻地抬起她的脚,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鞋袜,破溃的地方和袜子粘在一起,苏木紫疼得“嘻”了一声。
“白泽哥哥,没用的,一走路,又破了,我都,懒得管了。”
她将鸡腿上的肉撕下来一小块,喂到白泽嘴边,他摇摇头,轻声道:“我吃过了。”
苏木紫故作生气,也不吃了:“嗯?啊”他只得无奈地微微张嘴。
从小,无论苏木紫吃什么,无论多少,都会分给阿爹和白泽,如果他们不吃,她自己便也不吃了。
女孩的手指碰到了他的的唇,软软的,酥酥麻麻,他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又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白泽把苏木紫从小养大,如兄如父。
他从衣服里掏出两个绿色的小药瓶,刚打开盖子,苏木紫急忙说道:“不用上药了,包一下就行。”
“这个药不疼。”被人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她尴尬的应了声“噢”。
虽是大夫,可她比谁都怕疼,也怕极了吃药。
他把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小心地把药涂在她的脚底。
那药冰冰凉凉,很快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就没有了,苏木紫惊喜道:“哇,白泽哥哥,你从哪里弄到的玉清膏,好舒服啊,我还嫌重,没带呢。”
玉清膏是用芦荟制成的,芦荟是岭南一带家家户户都会种植的草药,只因为它极好养活,效果又好。
平时烧伤、烫伤或是在地里劳作被太阳晒伤,敷上芦荟,很快就好了。
他淡淡道:“家里。”
“你说,这次又是谁要杀我啊?难道是母亲?不大可能吧,雇这么多人要花好些钱,她应该、、、不舍得吧?”
少年的眉头深深紧锁着,愧疚于让自家小姐陷入险境中。他默默说:“我会去查。”
苏木紫立马反应过来,轻松地说道:“哎呀,算了,反正马上就要到灵州了,进了军营就安全了。
白泽哥哥,你不要难过,你已经把阿紫保护的很好了,坏人就是会有很多坏心思的,你怎么可能随时都知道呢,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苏木紫有些后悔自己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话。
从苏木紫出生开始,白泽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他想什么她都知道。
每次苏木紫遇到危险,他总是第一个责怪自己没护好她。
她不允许他自责自怪,于是他就学着她生气时的样子,不讲话,内心在和自己较劲。
“再说了,要不是他们,我都见不到你呢,我们都半月没见了,我好想你啊,。”
女孩的声音又软又柔,一股暖流从心尖冒出来,顺着血液流过全身,他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的阴霾少了许多。
他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淡淡地说:“嗯。”
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将白色粉末均匀倒在破了的地方。
然后从袖子里拿出白色的布条,将苏木紫的小脚包起来,换上干净的袜子,再帮她穿好鞋子。
苏木紫笑着说:“白泽哥哥,你比我还像大夫呢。”
他只是温柔说道:“好了。”随后他弯下腰,苏木紫熟练地爬上他的背,他轻轻松松地背起她。
苏木紫软绵绵地趴在他背上,一如小时候进山采药,回家的路上她走不动了,白泽就会背着她回家。
“到了灵州,我可能不能守在您身边了,靖王很警觉。”
“好,我会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