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家里之后,江池根据他们所说的情况做出了详细的计划。
主要是要保持资源的平均分配,再加上要建立新的公司,争取让资源自给自足。
同时保证每个艺人向上的信心,让他们能有向上爬的动力,只要有利益驱动,这些人是不会有勾心斗角的时间的。
到时候谁都想拿到最好的位置,哪有时间去找别人的麻烦。
同时增加安保,能够让江池安排过去的保镖没有那么突兀。
等他把计划书做好之后,天都已经黑了。
他通过监控看了一眼,林澈还在练习室里练习,门外有保镖在守着。
整个大楼已经没有几间练习室亮着灯了。
他想了想,给林澈发了一条消息。
【练习结束之后别走,我去找你,接你回来。】
林澈感受到通讯器的震动,停下训练来看了一眼。
他本来在上面打了些什么字,想了想又删掉了,朝着监控比了个ok的手势。
既然江池想来,就让他来好了。
身为一个有主的Omega,有些时候不需要那么坚强。
江池收拾了一下文件,将光脑上锁,这才走下楼。
“要通知司机去开车吗?”管家很少看见他们家少爷这么晚出门,不过今天晚出门估计也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林澈。
林澈让江池这么上心,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不需要,今天我自己开。”江池摆了摆手,去选了一辆比较低调一点的车。
全身黑色,是新买的。
比车库里那些大红大绿的好看多了。
在来到江氏娱乐的时候,亮着灯的练习室一手都数得过来,跟旁边的灯红酒绿产生了强烈的反差感。
这就是他们练习生的宿命,能够拼命的就这么几年,等年纪大了,他们就算是拼命也没用。
他来到林澈练习的楼层,这一层只有林澈一个人还在训练。
他在练习室里跳的,就是准备在节目上首秀的舞蹈。
不管练了多少遍,都感觉不太满意。
像是少了点什么。
“你来啦?”林澈看见江池来了,赶紧把音乐关掉。
今天的练习已经差不多了。
他只是在跟自己较劲而已。
“我看你练习这首曲子很久了。”江池进来找了个地方坐下,或许有他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林澈擦了擦地上的汗,在干了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感觉不对,这首曲子也是国风的,当时经纪人给我的时候说,是描写战场的,但我怎么感觉很别扭呢。”林澈想不通。
如果是战场上的用来激励人心的曲子,这也未免太抒情了。
有一种打着打着就卸力的感觉。
“你放给我听一下。”江池开口说道。
虽然他不懂关于这些偶像的唱跳,但是他学习过艺术鉴赏,大部分曲子的风格他还是懂得。
林澈把音乐调到头,重新播放了一下。
音乐由弱渐强,很好的描绘出了金戈铁马百战死的氛围,紧接着,又转向凄哀,就像是情人在哭诉什么似的。
“有听出来吗?是不是有些不对劲?”林澈皱着眉头坐在地上,拿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他的衣服都湿了,但是现在也管不了了,马上就要上节目了,他的曲子还没搞明白呢。
“其实,这与其说是一首作战曲,更像是在战争年代从妇人的视角出发写的一首歌。
从刚开始的平平淡淡田园生活,到上面来征兵,丈夫出发保卫边疆,结果这天,边疆告捷,前去保卫的丈夫终于归来,两个人久别重逢的喜悦,到山贼或者是敌军攻打过来的无奈。
最终丈夫战死,只留下了躲避好的妻子一人独自面对血流成河的村落。”
这是江池的理解,按照他这么讲的话,整首曲子的节奏就能说得通了。
只不过用这样的曲子上节目可是有难度的。
“这曲子哪来的?”总不可能是林澈自己做的。
也不会是公司的人出的。
“公司买的版权,然后给我重新写的词,我就觉得这个词他对不上。”林澈把印着词的纸递给了江池。
一眼看去都是在讲战争场面的。
确实不行。
请来的人都是各行各界的高手,她们一看就能看出问题所在。
如果把林澈当成态度不端正来处理的话,江池也保不住他。
在摄像机下大庭广众的。
“如果让你自己重新作词,来得及吗?”江池开口说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如果交给公司的话,公司一层一层审核过去,需要花费的时间很长,等到节目开始都未必能搞得出来。
“可以,但是公司不让。”林澈拿着纸有些泄气,之前把歌词交给他的时候,那边的人就说了,绝对不可以改他的心血。
江池有些无奈的看着林澈,“那我是什么?”
林澈有些懵懵的眨了眨眼,“公司的老大?但是你也不管公司事物嘛。”
“改。”江池就一个字,公司的人如果找上来他去回应。
反正这个词,他坚决不要。
要不是作曲的时间太长,他想连曲子都给换了。
这样的曲子说实话不太适合新人露脸,影响人们对他的第一印象。
男妻子,多少有点违和。
“那是不是能解读成我是将军,回来之后忽然发现,家没了,被敌军给焚烧殆尽,我的妻子也没了呢?”林澈换了个思路,这样想的话,总体的情绪还是往上走的。
江池打量了林澈一下,“不太行。”
光是林澈这个小身板,去穿将军的服装会有违和感,那张脸实在是太嫩了,不太合适。
林澈从角落里抽了两张纸出来,又掏了一根笔,打算就在这写。
“我今天可能要通宵了,你确定要陪着我一起吗?”林澈还有点紧张,万一江池说不想呢。
这公司晚上黑漆漆的,他一个人,就算是外面有保镖在守着他也会害怕。
说想要留在这里通宵,也不过是他刚刚一时口快想出来的借口而已。
如果回家的话,江池在房间里睡觉,他在外面的书房写词,就又是一个人了。
他等了半晌,才听见江池悠悠的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