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学看着顾倾倾想走又不敢走的样子,难得看到这只总是亮出爪子的猫咪有这样可爱的时候,忍不住想逗逗她:“我这里本来是有人的。”
“现在你把我这里的人吓跑了,你说怎么办?是不是应该赔我一个?”
听到他的话,顾倾倾下意识的把双手放在胸前:“你什么意思!沈嘉学我告诉你啊,本姑娘卖艺不卖身!”
沈嘉学好气:“那你有什么艺可卖?”
顾倾倾认真地想了想:“我会开飞机,之前已经给你表演过了。”
“那有什么现在能表演的吗?”
“要不然,我给你跳个舞?”顾倾倾试探着问,“哦?是脱衣舞吗?不是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顾倾倾:麻麻这里有个人耍流氓,我要报警把他抓起来。
“你到底会不会?”沈嘉学怀疑。
“不会。”顾倾倾板着一张脸。
沈嘉学倒是也没生气,他悠哉悠哉的打开了衣柜,露出了里面清一色的校服短裙:“那不如就试试这个怎么样?”
顾倾倾:在这里穿这种衣服,还不如让我跳舞……
不管她如何反抗,最终还是在沈嘉学的强权下妥协了,十分屈辱的去卫生间换了衣服。
校服的短裙只能勉强遮住,上衣更是把她玲珑的身材勾勒的纤毫毕现,顾倾倾从镜子里看到这样的自己,一张俏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沈嘉学本来只是想逗逗她,根本没想着要做什么,结果看到这样一身装扮的顾倾倾,喉结忍不住起伏。
顾倾倾还在一脸羞愤地抱怨:“这是什么衣服?穿着难看死了,哪有这样的校服?”
“很漂亮。”沈嘉学轻声说。
“什么?”顾倾倾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我说,你这样,很漂亮。”沈嘉学重复了一遍,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炽热。
顾倾倾被他看的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像一只掉入了猎人陷阱的猎物,揣揣不安而又束手无策。
沈嘉学慢慢靠近,他比顾倾倾高一大截,一米八几的身影像一座山笼罩下来。
顾倾倾本来应该严词拒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熟悉的场景突然让她想起了某些回忆。
在那个危机四伏的套房门口,这个男人也曾这样霸道地用自己的气息包围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过:“有我在。”
她也还记得那个晚上自己扑在他身上的时候,那个气息混乱的深吻,带着令人心安的冷冽味道,就是现在靠近过来的这种味道。
她突然就觉得有意思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桌子,慢慢靠近过去,然后在沈嘉学接近的时候她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书挡在自己面前。
“老师,我们这样,是不对的。”连语气都变得怯生生的,令人怜惜。
沈嘉学似乎是被她的反应给震惊了,他看了看桌子和黑板又看了看一脸娇羞的顾倾倾,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这位同学,你要不要先看看,你手里拿的书是什么?”他好心提醒顾倾倾。
顾倾倾闻言去看自己手里拿的东西,等看清封面之后她的脸无可救药地红了个彻底,这回可不是装出来的羞愤的。
顾倾倾看着自己手里这本大尺度的写真,简直恨不得一头撞死得了。
沈嘉学看起来竟然还很喜欢顾倾倾这种羞涩的表情,拽着她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或许是为了方便来这里的“学生”自由恋爱,桌子前面摆的是一个宽敞舒适的长条沙发。
顾倾倾气息都不稳了,她好像又听到了那种低缓而沉重的声音,就回荡在她的耳边,整个人都变得晕晕乎乎的。
等她晚上头痛欲裂地醒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暗自咬牙切齿:沈嘉学这个禽兽,老流氓!
不过她俩当时的确是看到沈嘉学和一个身材不错的女人相携进入了这里,现在又一个人都没有,那个女人到哪去了?
她自以为把情绪隐藏的很好,其实她脸上的疑惑在沈嘉学眼里一览无遗。
或许是刚刚被喂饱的男人总是比较好说话的,沈嘉学痛快地给他解答了疑惑:“那是我的助理,裴丽。”
说起这个名字顾倾倾就不陌生了,甚至印象还很清晰。沈嘉学有三位助理,这个裴丽就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让人印象最深的一个。
倒不是因为她的能力最强,而是因为这家伙常年西装革履,但是有时穿上裙子也是妩媚十足。
据说本来是因为一次特殊的任务,不得已才要她打听情报,结果自此以后裴丽突然找到了自我,时不时的带上假发穿上裙子过把瘾。
顾倾倾不讨厌裴丽,她虽然经常说话不着调而且口无遮拦,但她其实是沈嘉学三个助理中最好相处的一个了,也是唯一一个真的同情顾倾倾的。
沈嘉学另外两个助理是一男一女,这两位可就不是什么善茬了。
林敬是个看起来脾气很好的眯眯眼怪物,上一秒还跟你和颜悦色氛围愉快,下一秒就送你去监狱来个终身游,变脸的速度可以申请世界吉尼斯纪录。
至于秦佩,那就更了不得了,她本来是杀手机构培养出来的职业杀手,说是杀人不眨眼也一点不为过。
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沈嘉学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她从机构弄出来,脱离了那个无限压榨她的组织。
秦佩感激沈嘉学把她救出来,这份感激沉重得要命。沈嘉学就是她的信仰,自然对其言听计从。
虽然她从未把这份感情宣之于口,但是对于每一个威胁到沈嘉学的人她都是毫不手软地斩草除根,手段之残酷简直令人发指。
虽然她从来没有明说,但是顾倾倾觉得沈嘉学又不是个傻子,他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说不定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份心意,他才能如此信任秦佩把那些棘手的麻烦交给她处理。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即使真的失败了,秦佩也绝对不会让这件事儿牵扯到他身上,他照样可以轻轻松松地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