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部落安敬思拜见大人!
大人!还请救救我的族人和阿父!
安敬思愿为大人鞍前马后以报大人之恩!”
卫宁打量着眼前这员神将,他没有想象中的魁梧,不似典韦那般拥有一身的腱子肉。
甚至他都没有宇文成都那般威武,可卫宁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很难想象,这样的身板究竟是如何才能拥有那般恐怖的力量。
安敬思也在打量着卫宁,卫宁看着弱不禁风,似乎比自己还要年轻,居然是这群人的领袖。
作为绝顶强者,安敬思早就看出了典韦和宇文成都的不凡。
能让这样的猛将效忠,安敬思更加坚信,卫宁一定能够救出他的阿父!
阿父说的果然没错!汉人之中卧虎藏龙,单单一个雁门郡就有两个不逊于我多少的猛人!
休屠妄想反叛大汉,真是自寻死路!
卫宁骑在马上,抬手示意安敬思起身,
“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沙陀部落一直都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有难,本太守自然应该出手相助!
安敬思,你带路,本太守为你调解你们两部的争端。”
安敬思闻言大喜,忙拜谢道:
“多谢太守大人!
从今往后,沙陀部将是您最忠诚的盟友!”
说着,他也不顾自身的伤势,翻身上马,口中说道:
“大人跟我来!”
卫宁一挥手,大军跟着安敬思向着沙陀部落进发。
宇文成都拍马来到卫宁身边,低声说道:
“主公!休屠部落尚有八万能战之兵!
我们真的要为了沙陀部跟休屠部开战吗?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还不是休屠部的对手!
主公三思啊!”
“成都啊,你放心!
此行我们并不是去和休屠部开战的…”
宇文成都有些不解,问道:
“主公?此话怎讲?”
“第一嘛,汉室的余威尚存,休屠部心有顾忌,不愿跟我们撕破脸皮。
这第二嘛,他们想要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这一战他们自己损失也不小啊!
若是再跟咱们拼个你死我活,恐怕他们自己的霸主地位也将不保!
至于第三嘛,嘿嘿,军师早有安排!用不了多久,休屠部就该退兵了!”
宇文成都恍然大悟,“原来主公和军师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那成都就放心了!”
而此时,沙陀部落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了…
安澜手持一把圆月弯刀,身后跟着几个族人和数十名孩童。
孩童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恐,有的只是对敌人的仇恨!
休屠生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来到了安澜的面前。
“好久不见啊,我的老朋友。”
休屠生虚伪的向安澜打着招呼。
“你那个号称天下无敌的儿子呢?怎么离开你独自苟且偷生去了?
什么狗屁天下第一!要我说,就是个懦夫!哈哈哈!
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被我派去的人给杀了!
现在整个沙陀部就只剩下你们这几个杂毛了!
怎么样?怕不怕?叫声爷爷,看在往日的交情上,爷爷我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
嗯?哈哈哈哈!”
安澜看着小人得志般的休屠生,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休屠生,就凭你也配杀我儿?
我看你是怕我儿来找你复仇,所以才不敢杀了我吧!”
“混账!我休屠生会怕一个黄口小儿!?”
“既然你不怕,那就杀了我!别在这里小人做派!草原上的男儿,只会站着死!不会跪着生!”
此刻的安澜,就像是屹立在山巅的勇士,在嘲笑死神的无能!
“很好!是条汉子!不愧是我们匈奴的种!
那我就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来人!放箭!给他留个全尸!”
话音刚落,数千支箭矢如蝗虫过境一般飞向了安澜…
咻咻咻~
安澜身边的勇士奋不顾身的扑向安澜,他们用血肉之躯为安澜和孩子们构筑起一道生的围墙。
安澜眼含着血泪,抽出弯刀向着休屠生杀去,口中喊到:
“休屠生!若你还有些人性!就放过这些孩子!
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杀!”
“哼!安澜!你太天真了!
斩草要除根!给我杀了他们!”
随着休屠生一声令下,休屠部的勇士蜂拥而上。
安澜不愧是安敬思的阿父,凭借着一身勇武,死死的护在孩子们的身前,可奈何,休屠勇士实在太多了。
一不留神,安澜的腹部就被一柄弯刀扎了进去,鲜血不住的流淌下来…
见安澜受了伤,休屠勇士一拥而上,将他砍的遍体鳞伤。
就在这时,休屠大军的后方传来阵阵喊杀声…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
休屠生不满的喝道。
不多久,一名休屠部落的勇士从后方跑了过来。
“首领!是安敬思!
他不知从哪请来了一支汉人的军队!
我们的勇士和战马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早就已经脱力了…
现在根本就不是汉军的对手!
汉人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休屠生暗叫不好,“快杀了安澜!”
他怒吼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安澜,若安澜不死,他将沦为整个胡人中的笑话!
“阿父!我来了!”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安敬思带领着陷阵营,如同一柄钢刀一般,插进了休屠大军的心脏。
生死弥留之际,安澜看到了乱军之中的安敬思和他身后穿着精锐铠甲的士卒。
他笑了…
儿…答应你的盔甲,阿父做不到了…
儿…照顾好自己…
儿…沙陀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