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被吻到大脑缺氧,挣扎间,手指无意触到他某物,立时惊得心一颤。
他怎么又硬了?
习决某物被触碰,浑身一颤,松了对程诺的这个吻,隐忍着浴火看着她。
“宝贝你怎么可以还给我点火?”他一副无辜的模样。
她一副好怕怕的样子。
敲门声传来。
程诺的表情亮了。
习决苦逼的吼了一句:“谁啊!”
门外传来莫先生的声音:“是我,舅舅。”
吃过早饭,习决和莫静言送程诺去首都癌病专科医院进行治疗。
莫静言已经一早和医院打过招呼,丁教授也已经从G城赶回北京医院。
在医院,程诺和习决,莫静言三人,在会议室里,听丁教授和他的助理医师,对程诺的病情,和治疗方案做了详尽的讲解。
据此,程诺对自己的病情有了一个认真的了解。
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还没发展到那么可怕的地步,也还没有到真的不可以治疗的地步。
而且丁教授传给他们喜讯,那就是,在韩国发现了跟程诺疑似配型成功的骨髓。具体结果还要,等样本发到北京,再做进一步检测。
这是莫大的一线曙光。
习决和莫静言都感到振奋,程诺开心的笑了,像看到希望。
遵从医嘱,程诺住院配合治疗。
在进行检查的时候,丁教授盯着程诺脖子上紫红的痕迹看了好久。弄得程诺都不好意思。
丁教授才哀叹一声,说道:“年轻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需索无度也要注意分寸,白血病最怕弄伤。瞧这脖子上的大紫印子,爱人亲的时候很用力吧?”
程诺红着脸,真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丁教授
又严肃的道:“待会检查完,我跟习先生去谈一谈,让他下次亲你的时候悠着点儿。”
“……”程诺低头找地缝。
程诺住的是VIP病房,被习决精心挑选后,硬是从别的病人那里换下来的。
这里幽静,又靠近医院的后花园。
听医生说,程诺要在医院进行一段很长时间的治疗。等到明年花开,她一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满园姹紫嫣红的风景,闻到悠然的花香,该多好啊。
习决请了医院里的清洁工人,仔仔细细把病房又打扫了两遍才觉得放心。
他又打电话从花店里预定了许多百合和松香送来。
程诺最怕医院的味道,他知道。
百合和松香,把这个房间都熏得香喷喷的,丝毫没有医院的味道。
程诺进来的时候,都感觉眼前一亮,惊问:“习决,你想把这里当婚房吗?”问完,又觉后悔。
习决笑着反问:“你不觉得这里当婚房太简陋了吗?”
程诺低着头不说话,走进病房里,坐在床上,伸手去抚摸床头柜上的百合花叶子。
百合芬芳,高雅洁白。
习决把帮她置办的生活用品一一摆放归位后,走到他的身边,跟她一起坐在病床上。
他用手拍拍床板说:“这房间哪都好,就是床太窄了。不知道晚上睡我们俩人会不会太挤?”
程诺抬头看他,见他一本正经,脸却红了,说:“你睡沙发。”
习决摇头:“好不容易抱得美人归,我才不要睡沙发。我要跟你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四个字令人心生遐想。
程诺脸红了。
习决转头看她,怎么又脸红了。他感觉这程诺最近有陷入初恋般的感觉。他亦然。
“程诺
!”他忽然大声唤她。
“嗯?”她被惊了一跳。
“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吗?”
没事怎么问这个问题?他第一次吻她?她好像忘了,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只记得他舌头的温度,那样滚烫。
“在巴西。你来找我。”他帮她回忆。
她全部都记起来,当时她被几个巴西的小混混围住,差点被非礼。是他忽然出现,在那几个小混混的手里救下她。
然后,他看到她寻找他的牌子,他忘情的抱住她亲吻。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也是她第一次品尝吻的味道。
“都想起来啦?”习决问。
“嗯。”她点头。
她轻轻闭上了眼睛。
病房的门没有碰上,护士端着托盘轻易就进来,看到眼前一幕,惊的尖叫一声:“啊——!”
亲吻的两个人分开,习决看着护士眸中露出不悦,沉声道:“接吻没见过?跟见到火星撞地球一样!”
护士的脸反而比他们两人还要红,慌忙端着托盘转身往外走,结结巴巴的说到:“我稍好再来,你们继续。”
门被护士碰上。
习决看向程诺。
他笑着,她瞪着眼睛。
两个人最终都笑了。程诺用手指戳了戳习决的胸膛说:“不要总是这样做坏事好不好?病房重地,要注意影响!”
他伸手抓住她在他胸膛上作乱的手指道:“关我什么事?是那个护士没礼貌,都没学会敲门吗?”
她无奈的摇头。
他又在她的脸上窃香偷玉一口。
丁教授刚好到病房来巡查,看到端着托盘站在病房的门口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护士瞟一眼门里,小声嘀咕:“人家在办好事,我需要先等一等。”
丁教授手落在门把手上,一把推开房门。见两个人正你侬我侬,轻咳一声,摇头叹息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秀恩爱总是不注意场合。”
程诺和习决互看一眼,都看向丁教授。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干啊,就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而已。
老爷子眼睛真毒啊!
丁教授见他们两人都看向他,才言归正传说:“习先生,我早就想跟你谈一谈了。今天一直没腾出时间。现在正好。”
习决点头,听丁教授说。
丁教授道:“习先生啊,你瞧瞧你办的好事。程小姐脖子上的紫痕是你的杰作吧?她现在是白血病患者,最忌讳弄伤自己。你怎么就不能克制点儿?我郑重告诉你,下次你再吻她悠着点儿!”
习决的俊脸登时涨的通红,指指丁教授,又指指自己,最终一跺脚,低下头,不说话了。
程诺倒是幸灾乐祸,低着头,憋着笑。
丁教授见他们两人都受教,一副乖乖小学生的模样,轻咳一声,对门外喊道:“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护士这才端着托盘走进来。头一直低着,这做坏事的倒好像是她了。
护士把托盘放到床头桌上,拿了药给程诺说:“程小姐,这是你控制病情的药。”
“谢谢。”程诺接过药,看着里面红的白的蓝的药片,皱皱眉头。
习决起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把一颗一颗药吞下去。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身上变成一颗糖,打开包装放进她嘴里。
她含着糖,口中的药味顿时消失殆尽。
护士看着习决做这一系列动作,简直花痴的要两眼要冒桃心。她实在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习先生这么帅,对女朋友
还这么好。
这么好的白马王子,她怎么就没碰到呢?
丁教授见程诺吃完药,对习决说:“习先生切记克制,悠着点。”倒背着手出去了。
习决低头,问候了丁教授一番,才扬起笑脸看程诺。
程诺目光柔和的望着他,好像在问,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护士跟着丁教授也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程诺和习决。
习决握住她的双手,蹲在她的面前,盯着她脖子上的吻痕,想起丁教授刚才的那一番教训,说:“对不起。昨晚我失礼了。”
程诺没忍住,噗嗤一笑。
习决说:“下次我会注意的。”
她看着他凌乱了,难道她还想在这小小的病床上和她……
习决看着她凌乱的模样一笑,望了一眼她坐着的床,说:“这里可以。”
她的脸红如朝霞,恨不得从他的掌中抽出手,狠狠敲他一记。
他却含笑把她的手碰到唇间亲吻。
太久,太久没有和她这样亲近,总想吻她,吻到天荒地老。
程诺被他吻到心痒,从他手中抽出手,背到身后。
他看着她,眉目含笑,又在她额头吻一记,‘吧唧’作响。
程诺的一颗心全乱了。
“晚上想吃什么?”她寻了个问题,想打破这种暧昧的气氛。
“吃你。”他的回答却色眯眯赤果果。
她瞪他,瞪他……
他含笑将她扑倒在床上。
窄小的单人病床,她不敢轻举妄动,他却为所欲为。
“小心外面有人。”她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提醒。
他名正言顺,扬眉说:“老公亲老婆又不犯法,怕什么?”
爱是忘我的抵死缠绵,程诺发现这一次自己被习决吃的彻底,连‘羞’字怎么写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