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丞眉梢微扬，面色浅淡：“是吗，吴总过奖了，是她的荣幸。”
只不过仔细查看，能发现他的眼神里有浅浅的愉悦。
顾以念也不骄不躁，轻声回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客气了。”
虽然面对合作方是这个样子，但是几人走进去时，她还是在偷偷观察傅寒丞的表情。
只要他微微笑了下，她就觉得开心。
一行人走进展览会场，起初一切都非常不错，双方都非常和谐。
直到走进内场。
一行人脸色都变了，合作方的助理，小米快步上前，不可置信道：“怎么变成这样了？！顾助理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将这些衣服交给你前，都是好好的。”
服装区的衣服竟然全部都是湿的，还在滴水！
“这些衣服可都是高定！基本上都不能直接沾水的。”小米一圈看下来，脸都青了，全部都湿透了。
顾以念紧紧抿着发白的唇，可能，她昨天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难道是昨天的那场雨…
可是她走之前明明都检查好了的。
吴总那边的人更是脸都黑了。
他冷冷道：“我收回我之前的话，现在离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怎么处理？”
傅寒丞眸色深沉幽暗，显然这件事在他的掌控之外。
“吴总稍安勿躁，张奕。”
张奕接收到他的眼神立刻去找场馆的负责人，询问怎么回事。
负责人也是一脸惊慌，这些东西他可赔不起，也不是他弄坏的啊。
急忙道“傅总，这个不是我们场馆的问题，我们以前服装展览会从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啊！以前也有过下雨的情况。”
张奕指着被打湿的高定服装：“但是现在衣服确确实实打湿了，你总给给我们一个解释。”
负责人赶忙上前检查，确认周围的设施。
几分钟后，他皱眉仰头看了看场馆上方，然后指着一处角落道：“问题出在这儿！”
一行人走上前查看，每个人表情都绷着。负责人压力山大，忙说：“诸位有所不知，这块区域是属于容易渗水的，所以我们在这儿专门做了排水系统，顶上面也有防水罩，但是不知道谁把它给关掉了，昨天雨又下得那么大，导致雨水都渗进来了。”
顾以念看着负责人指的那个位置，心跳骤然加速，四肢温度瞬间退尽。
因为脑袋昏沉而涌起的恶心感更加难受。
“是不是你们工作人员，失误关掉—”
张奕话还没说完，顾以念就低声说：“是我，昨天来检查的时候，我以为那个是无关紧要的，它又支出来那么长一段，我就随手把它折回去了。”
“……？！”张奕眼睛瞪大，转头看着她。
负责人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工作人员关掉的。
他解释道：“顾助理有所不知，这是特殊装置，折回去就等于把它防水系统给关掉了。”
原本因为张奕那句话脸色稍稍缓和的吴总一行人，又唰的沉下脸。
顾以念十指深陷掌心，无力、自责、懊恼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在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