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顾以念脚尖终于停下动作,她向下鞠躬后,走下舞台。
结果,显而易见。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投票了。”任安琪给几个姐妹使眼色。
然而这时谁还会接她的话?
大家又不瞎,谁跳得更出彩不是很清楚的事?
除了零星几个任安琪的朋友,其他的人都选了顾以念。
任安琪的脸都黑了。
顾以念淡然如水,“给温婉道歉。”
这时,人群中的蒋勋走了出来,他皱着眉开口:“顾以念,大家都是同学,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蒋勋,有些事最好不要让我明说。”
蒋勋说宴会的时候,他们身边并没有别人,任安琪从何得知,昭然若揭。
她最讨厌有人使手段,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顾以念眸中的犀利让蒋勋后退一步。她知道是他跟任安琪说的了?
“顾以念,你别威胁蒋勋!”任安琪立刻上前将蒋勋拉走,直面顾以念,“不就是道歉吗?我道!”
她咬着牙,给温婉鞠了一躬,“温婉,对不起,我不该骂你,对不起。”
虽然她这歉道的心不甘情不愿,可温婉一点不在意,她手一挥,大度的说,“没事。”
比起任安琪的道歉,她更在乎的是顾以念终于把自己当朋友了。
一场闹剧结束,音乐老师,拍拍手,“好了,既然已经道完歉了,我们就来上课吧。”
……
因为芭蕾舞的事,同学们都对顾以念有了改观,议论声几乎没有了。
下午放学,跟温婉道别后,顾以念开了一辆共享单车,一路骑到猎情,门开着,但并没有人,她拿了一瓶水,扫码付款后回到车旁,仰起头看天空。
烈火色的云周围是层层橙色光晕,在云外有一层深紫色但淡淡的光圈,光圈的尾巴又是烈红。
真美。
“在等我?”耳侧突然传来了傅寒丞的声音,冷冽中带着一丝慵懒。
顾以念侧目望去,男人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侧。
“寒哥哥。”顾以念从书包里拿出装发夹的盒子递给他,“喏。”
熟悉的金属质感落入手中,傅寒丞的神情似乎都温柔了几分,他将盒子放进口袋中,对顾以念说了一句,“跟我来。”
说完,他抬步上楼。
顾以念几乎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二楼设施与昨天几乎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几个衣架和书柜。
傅寒川指向客房:“进去看看。”
顾以念的心跳停顿了一瞬。
难道……
她走到房间前,拉开门。
闯入眼中的是一间地中海式的卧室,看得出来工期很短,用的都是墙纸和地砖,没用一点油漆。
是为她特意准备的吗?
顾以念回头看傅寒丞的眼神里,多了复杂的情绪:“寒哥哥,这是……”
将一串钥匙放到她手中,傅寒丞冷冽的凤眼落在她身上。
“下次想一个人静静的时候,可以过来。”
顾以念很感动。
她当了18年的孤儿,突然有了父母家人,有时候是会不习惯,想要自己一个人独处。
“寒哥哥,谢谢你。”
傅寒丞像是一个关心她的兄长,事无具细都替她想好了。
心脏猛烈跳动,她攥了攥手,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无法抵御。
将钥匙郑重收起,顾念看着时间不早了,她轻声道,“寒哥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好。”
得到傅寒丞的回答,顾以念步伐轻快的下楼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