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
段文婷的故事。
让我很兴奋。
难怪她昨晚强烈拒绝。
只怕是未经人事的原因!
这女人经历这么多风浪。
竟然还能守身如玉!
简直就出污泥而不染啊!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可谓惊喜多多!
这时,段文婷淡淡的说:“没错,之前很喜欢先夫,就算明知他在算计我,我也毫不犹豫,果断跟他登记结婚。我就是想,完成方家愿望,给他们留个儿子。然后呢,光明正大的继承他们的家业。”
看来,这家伙绝对不是简单恋爱脑!
一直在暗中掌控,直至完成自己意愿!
方家根本没想到,算来算去,最终他们全成了她的棋子!
这女人难怪十三岁就升掌教,肯定有过人的智慧!
看来,段小蓉跟她斗,注定只能败北,输得一点不冤。
正沉吟,就听段文婷说:“但是,后来我改变了计划。因为先夫太令我失望了!在他们俩对付妓女的过程中,我感觉很恶心,直到厌恶!先夫就是个禽兽,经常借口加班,故意给他留门,然后,成全妓女跟他的奸情……那段时间,他俩经常错开,轮流去陪妓女。因此,我到现在也不清楚,妓女所怀的孩子,究竟是先夫的,还是他的。”
她狡黠的笑道:“可惜,他们不明白,这只是一个妓女。一个被我易容,拥有我模样的妓女……他们以为玩弄我于股掌之上,却不明白,真相其实完全相反。”
段文婷说完叹息了一声,浮起对人性极度失望的慨然。
她很快恢复过来,想必事情过了这么久,早已释怀。
这时继续说道:“明白妓女怀孕后,方家开始清理先夫。他们决定将他完全处理,以便断了我的念想。下手的时候我没阻止,任由那个禽兽,被一桩车祸给消除了。
“这个时候,方家再次要求我嫁他……我答应了。”
段文婷又恶心的扭头,朝窗外啐了一口。
哼道:“反正不是我,只能辛苦她了。”
她说着,这时拧开了音箱,放起了音乐来。
这是首轻柔的小号,旋律很美令人心旷神怡。
没错,这很符合我当时心情,相信她也一样。
不过说到这个时候,我仍然不明白佛牌的来历。
既然降头师已死,应该不会,在这块佛牌上起什么作用吧。
这块冤魂不散的木牌,又附着了什么强大的冤咒?
也许是音乐的效果,段文婷心情变得愉快了。
停了一会,语气变得也轻松了一些。
她说:“因为妓女怀孕,方家以为,家族已经有了后代。便答应了我的要求,将整个继承权,慢慢都移交给了我。此后,我放弃了对他的治疗,这个禽兽很快死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方家为什么放心将遗产给我,而不怕我卷款逃离……他们拿出了佛牌。”
提起佛牌,段文婷又紧张起来。
好容易才有的轻松没了,皱了皱眉。
隔了一会,她才恶心的说:“那时,方家以为所有的事都成了定局,这才告诉我实情。那时我才知道,他们将我跟他用骨阴术,绑在这块骨牌上,而且,被他死前施加了邪咒。就是说,一旦我想改嫁,或跟其他男人同房,便会激活临终咒,让我跟那一个男人,极度凄惨的死。正是这个禽兽,早就找骨阴师刻下我们名字,制作了这块邪门的骨阴鬼牌。并且,死前用临终咒来激活咒术……他们说,只要我乖乖在家养胎带孩子,临终咒便永远不会激活。”
段文婷苦笑道:“我以为我算计他们一家。想不到,最终还是没逃脱被算计。当时,那个妓女因为体质原因,不久便流产了。方家上下哀嚎遍野,简直跟天蹋下来似的。他们这时候才开始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最终算来算去,算计到了自己。”
听她说到这里,我不免眼花缭乱。
看来,这个方家,确实是坏事做多了。
最终,才会用尽心计,没料想算到了绝处。
本以为方家有后成定局,没想到,最终孩子却流产了。
这个结果不是段文婷设计,应该是自然而然的结局。
段文婷又说:“妓女流产后,我给她一笔钱,她最终嫁了个好人家。这个时候,我正式入主方家的事业,但方家就此绝后。就算他们想让我招婿上门,也不行。因为这会激活临终咒,到时候我跟另外的男人,很快会受诅咒身亡。所以,就算他们再想续后,也不敢让我再嫁。毕竟,一旦改嫁,我就会被临终咒诅咒,不仅无法怀孕,还必死无疑。”
段文婷说到这儿,对我摇头苦笑。
不知道她是庆幸,还是在感慨万千。
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好事。
她又说:“所谓千算万算,不如天算。我知道他们希望,我无论生谁的孩子,只经能姓方就行。但事以至此,方家也明白他们命该如此,只能任命。慢慢便将对儿子的感情,全寄托在我身上。真奇怪,最后我们竟然相处得挺好!我甚至……将他们当成自己父母了!”
她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浮起一缕惆怅。
我这才明白,之前她的沉吟和怀念。
只怕是因为,想起了方相宁的父母吧!
人就是这样,只要真诚付出,无论什么关系最终也会感化。
就像段文婷,最初恨极方家,后来却培养了微妙的亲情。
当然,这跟她自己用心手段,跟对方较量也有关系吧。
毕竟,她用一个妓女的身体,和不能完成的胎儿。
来将方家巨额家产据为已有,对方也是受害者。
如果,她不找妓女,先夫肯定能让她怀孕。
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方家毕竟有后。
最终,却因妓女的易流体质化为乌有。
突然想起,那天她满嘴跑火车的话。
果然,其中有一句话说的是实情。
那就是……反正也不会怀孕。
假如她还是处女,又怎么会怀孕?
看来,她的易容和伪装已登峰造极。
而且,控制人心的技术也不是吹的。
毕竟,能用一个妓女去完成所有。
其中难度,可不是普通人想象的。
但是,她最终却做到天衣无缝。
其中实施难度,简直细思极恐。
这货就是骗子,而且拥有顶级水准。
任何高明的仙人跳,都达不到她的效果。
可是故事讲到这里,我仍然不懂佛牌来历。
是哪个阴师给方家订制的骨牌,威力如此强大?
看来,南洋的术师也有极厉害的,绝不能小瞧!
果然,停了会她又说:“这块佛牌,是用鱼骨做的。拥有很强的邪力,无论哪种法门,都不能解除它跟禁咒联系。据传,是方家在马来西亚,托付一个顶级骨阴师炼制的。骨阴师住在一个偏僻的鱼骨庙中。骨牌就是用庙里的鱼骨制成,制作过程十分复杂,至少要历时七七四十九天。而且,这个骨阴师十分邪门。”
段文婷说到这里,浮起浓浓的厌恶来:“这家伙自己就是一个受师诅咒者。他通体烂疮,肚子有几个大破洞,总之形象猥琐恐怖。应该也是中了临终降的人,他一生都在为自己治疗,所以才一直没死。好像,这跟他所住的鱼骨庙有关系。他受阴庙护佑,一旦离开鱼骨庙,就会毙命。”
段文婷沉默下来。
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
她继续保持厌恶,说:“骨阴师越凄惨,制作的骨牌就越邪门。像他这种,离开鱼骨庙便会死的,更是此中极品。当初,我因为不甘心也去过那地方。因此,看到了他。”
段文婷摇了摇头,又说:“我到那个小小鱼骨庙一看,才发现阴师比他要恶心一百倍。那个小破庙,到处飞着他身体爬出来的虫子。不知是鱼骨的腥味,还是他身体的腥臭。我远远的看了看,一直不敢离他太近。不过,我能感觉出来,他很怕我。”
段文婷皱起眉来,又说:“我跟他沟通,想让他解除佛牌跟临终咒的联系。这个恶心东西,却告诉我,就算他也没法控制。他说传他秘术的师父,让他一辈子只做十块骨牌。之前他只做了两块,后来方家来了,买断他后面的佛牌制作权。也就是说,替方家做完这块后,他就再也不能做骨牌了。方家做的这一块骨牌,因此挟带整整八块骨牌的邪力!”
原来这么回事,难怪段文婷对这骨牌又恨又怕!
骨阴师我也听孃孃说过,是一种古老的巫术。
他们必须住鱼骨庙,取鱼骨替人做祈祷牌。
他们根据阴师天赋,为增邪力只做有限的骨牌。
因此,每一个骨阴师的骨牌,价格都十分昂贵。
尤其,像这种集八块邪力于一块的,更是天价。
就像让年青人退休,必须结算他一生收入那样。
因此,这种骨牌往往挟带恐怖邪力,堪称变态!
这些东西可以让骨牌主人,锁定一个愿望催运。
往往效果都会立竿见影,灵验到让人不敢相信。
但是,每一个骨阴师都不会告诉你。
隐藏在骨牌之中,更恐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