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浪洞朝向气脉。
果然,正汇往茅屋之处。
可见老向建房意在于此!
我就奇怪了……
莫非,向宗仁练习是邪门阴教?
就算这样,聚集阴煞之气也无益啊。
毕竟,什么邪教,都讲究自身祥瑞。
唯有这样,才能更好修习法门,驭神使鬼。
哪有将自己处于绝处,倒尽晦气的方式?
尤其是练一些邪术,接触都是凶邪之物。
法主真要气运低迷,光反噬就够受的了
当然,法门一派千奇百怪,尤其邪术。
之中也有一些不见经传的奇门邪派。
不走寻常路,倒行逆施颠倒阴阳。
这种东西很少,除非修行者逆天。
也要有复杂的转化消解方式才行。
但这间屋子,根本没有类似法阵。
我寻思了一会,反正整不明白。
正在这时,就见向青衿过来了。
显然,她是打通了爷爷的电话。
笑呤呤的对我说:“刚问了爷爷,他估计后天才能回来。”
听她这话,我不免大喜,说道:“他知道我在这等他吗?”
“当然,我跟他都说过。而且还提了,你跟梁四毛打架的事。”
我一愣,就听向青衿又说:“他听了,让你先留个电话,交代你先回怀城。两天后,我爷爷回来再打电话找你。到时候看情况,是他去怀城,还是你上来找他。”
我听了,赶紧说道:“没事,我就在这等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向青衿听了,便说:“就知道你会这样……等会,再打个电话。”
说着,又拿着电话离开,到一边去给爷爷打电话去了。
我才不会上这个当呢,一看老头用的就是缓兵之计。
你将我使走了,只怕天荒地老,也等不到你电话。
亏得我用钱砸,让你家小财迷丫头,想挣这个钱。
否则,让人整到灰飞烟灭,也等不到你个糟老头子!
按照我之前的张狂,我是绝对不会在这死缠烂打的。
但从桃子洞开始,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以我现在的修为,只怕想活过第二集还得努力。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向宗林肯定不想见我。
他狡计百出,估计早算出我此来凶多吉少。
以他的修为都要避开,可见还是大麻烦。
正在沉吟,就见向青衿这时又过来了。
她叹息道:“姓丁的,我爷爷确实脱不了身。他还说了,你既然跟梁四毛结仇了,再留在黄岩,只怕会有大麻烦。他告诉我,梁四毛姑姑很溺爱这个侄子。真要知道梁四毛让你揍了,肯定不会放过你。而且,我爷爷还让我告诉你,梁四毛的姑姑没什么,关键她新找的姑夫,只怕是个大刺头。爷爷虽然没见过他,但从她行事方式能推断出来。”
我一愣,这才明白梁仙姑的丈夫,也是个邪师。
而且,听向宗林口气,比这个梁仙姑要更加厉害。
正寻思,就听向青衿叹道:“姓丁的,我爷爷还说。关键他现在一时半刻回不来,怕你在黄岩逗留,到时候出什么意外……你还是先回去吧。放心,我会拿你五千块钱的!”
我明白,这个姑娘是让她爷爷给说服了。
她哪明白我真下黄岩,她还能拿个屁钱。
孃孃让我百事先放找她爷爷,肯定很紧急。
一旦回去静等老头电话,只怕等到死也没消息。
突然有点失望,看来之前的乐观一点也不靠谱。
向宗林的情景,是铁了心不见我,用的缓兵计。
钱对他算什么,儿子离家出走他都不管。
以他的本事,真要挣钱还难吗?
也许他就想隐居,不问世间事呢?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活了二十六年,从没如此求过别人。
想不到依着奶奶锦囊,第一次求人就这样。
如果不是三十峒的奇遇,才懒得低三下四呢。
我在这沉吟,向青衿却不以为然,她说:“先回去吧姓丁的。我想了想,爷爷不过来,你呆在这儿确实不妥。我们家就我跟奶奶两个女眷,你也不方便搬过来住。你想,以梁四毛的脾气,咽得下被你当众羞辱的气下?真让你在这等两天,只怕会出事。”
我尴尬的看着她,才明白钱不够给力。
这丫头清贫如此,也没法使她上磨……
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话,值得推敲。
正在郁闷,就听她又说:“不瞒你说姓丁的,梁四毛跟他姑姑,我都不放在眼里。但我爷爷让我千万不能跟他们对着干,就是提防着他姑夫。据说,梁四毛姑夫好像是练什么阴教法门的,心术不正很难缠。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爷爷经常外出采药,就怕不在家的时候,他悄悄使什么诡计。因此,一直跟他们皮笑肉不笑,没撕破脸皮。”
这一点我理解。
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是其一。
再者,向宗林与世无争,不想得罪人的脾气。
就算再厉害,在家门口也不想显露、能躲就躲。
真要撕破了脸,时刻提防着对手,也很为难。
这是就佛系跟魔系的区别,所以相安无事。
到这会,我只能笑道:“没事向姑娘,让你爷爷不用担心。我既然来了,就安安心心的等他回来吧。反正还没在黄岩景区玩过,就算过来度假,到处看看也行!”
说着,我便朝镇上走去,又说:“既然答应过你,要不跟我去镇上找家银行,给你取五千块钱吧?不管能不能等到你爷爷,感觉你也尽力了,怎么样?”
向青衿摇了摇头,遗憾的说:“无功不受禄,事没成怎么敢要钱?我的意思,你先下黄岩避避风头,等我爷爷来了,到时候再联系你不更加好吗?我爷爷就算不想见你,他总不能躲一辈子吧?怎么你就不听劝,一直要呆在这里,等梁家人找你麻烦呢?”
我若无其事:“不瞒你向姑娘,我也不是吃素的,怕他们干嘛?”
向青衿无奈,只能摇头。
她想了想,回房取了一个符叠的小包。
递给我说:“这是我爷爷给的辟邪符,要不你拿着吧?”
我笑了笑,果断拒绝。
这东西我经常给别人,拿着它干嘛?
向青衿愕然看着我,简直不敢相信:“不要?这个很厉害的!”
这就是防鬼辟邪的符,我知道它厉害,但我是抓鬼的姑娘!
我朝镇上走去,一边说:“向姑娘,我得的是病,很麻烦可不是邪症。这方面其实我也懂一点,只不过境界不高吧。所以,这个符能达到的效果,我应该能应付。”
说实话,要不是尊敬孃孃,都懒得在这求你孤高的爷爷了。
人生不过一死,我也算看惯阴阳生死,何必如此将就?
说完之后,我扬长而去。
先回旅馆休息。
昨晚可打了一夜猖。
本来就睡到中午,挨到这时快4点了。
回到旅馆我又泡了个澡,先舒服一会。
然后起来便倒在床上,准备好好补个觉。
要是没什么意外,准备晚上再驯猖,消消它的野性。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睡得很沉很舒服。
直到后来,感受到浓浓的阴气,才突然清醒的。
没错,我可是个法派油条,这种阴气很熟悉。
睁开眼睛,立刻嗅到浓浓的阴气……有鬼。
我背对门睡着,假装翻身时迅速开了天眼。
再转过身来,就发现门口,站了两只鬼。
而且,这还是两个被人炼过的鬼。
两个鬼面色惨白,胸前有符印。
我认识这种符印,能强化鬼力的阴符。
阴魂野飘,一般无法跟阳间人感生作用的。
因此,就算遇到鬼魂,也只有阴寒的感觉。
比如,起鸡皮疙瘩,寒毛倒竖等不适。
但是,法师的符印,却能让鬼伤人。
好象眼前这两只鬼,就受了阴符加持。
这种符力能让它跟人接触,甚至伤人。
这是法派阴教常用的方法,比较通用。
我一动不动的躺着,假装还在沉睡。
反正闲的慌,倒要看看它们想干啥。
就见两只鬼走到床前,默默凝望我。
隔了一会,只听叽叽喳喳一阵轻响。
这是鬼语,阳间是听不到鬼说话的。
因为磁场原因,叽喳已经很邪了。
不过,我能听出它们在说什么。
一只鬼说:“上去扶他,我来背。”
另外一只听了,便爬上了床。
我听了,暗暗掐了一个坠诀。
听得阴风逼近周身一凉,鬼爬上了床。
它俯下身来搬,想扶我起来再弄下床。
只是“吭哧、吭哧”搬半天,我却纹风不动。
那鬼不免奇怪,叽叽喳喳对床下的鬼奇怪道:
“怎么了,这人跟死人似的,我竟然搬不动!”
“你他么没吃过香还是怎么,搬个人都不行?”
“不信你来试,真死沉死沉,不是死了吧?”
“你他么才死了!他要死了、鼻子还会出气?”
他说着,骂骂咧咧也上了床,一起来搀我。
这一试才悻悻骂道:“奇怪,这人真那么沉!”
听得阴风激荡,两只鬼齐心协力搬我。
我看差不多了,于是放了所掐法诀。
撤了坠术,整个人一下就变轻了。
两个鬼正用力,突然手一轻。
听得阴风一鼓,便一起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