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阳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鱼冬冬，感觉不到她的反常，像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靠墙架子上，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吸引了他的眼球，水培种植么？
在重生前的世界，是有许多人靠着水培种植，填饱肚子。只是末世后期，已经很难搞到水培用的营养液了，更别说种子了，饥饿的人们，早把能吃的一切都吃完了，哪里等得到种出来的菜。
李明阳重生后，一直专注于囤积物资，早把这些忘在脑后了。这会子看见水培种植，心里有了计较，村里人都是靠侍弄庄稼吃饭，最回种田了。
早些把水培种植推广开，说不定这一世就不会那么难了。囤在空间的物资迟早会用完，如果自己能做出作物来，那就大不一样了。
“小鱼大夫，你这架子上都是什么？”李明阳指了指墙边的架子问道。
终于有人看见了，鱼冬冬心里挺高兴，她自己不太会种，都靠种植技能，“那些我试着种的生菜，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看着挺不错的，你有多余的营养液吗？能不能卖点给我？”李明阳说道。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想要我送你两瓶，架子上的随便拿。”鱼冬冬大方地说道。
她巴不得赶紧有人研究水培，她这连半桶水都不到的门外汉，要带着全村人吃上饭，不太现实。
李明阳在架子上，拿了两瓶泡了种子的营养液，“那谢谢你了。”从兜里掏了一百块钱，放在桌上。末世还没正是来临，钱还是有购买能力的，到了真正的末世，钱就变成了废纸。
鱼冬冬现在看诊，收的也是钱，她储物格里物资多，并不在乎这么点。既然人家给了，她也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
一直忙到天擦黑，诊所的患者才都回去了。忙碌了两个多小时，又是正骨，又是缝合伤口，给她累坏了。倒不是身体累，是心累，她个半路出家的医生，对这些还不是太熟练。
关上诊所的门，上了二楼。
老鱼这会子正好醒了，睡了一整天，加上十全大补丸的功效，老爷子这会脸色看起来还可以。
“爷爷，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鱼冬冬端了杯温水，递给靠在床上的人。
老鱼接过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挺好的，冬冬早上把你吓坏了吧？”发狂的时候，失去了理智，他也只记得一些破碎的片段。
“我胆子大着呢，”鱼冬冬笑眯眯地说道，“下午诊所来了个要正骨的，我给接上了，厉害吧。”
鱼冬冬巴拉巴拉地说着，下午诊所她接诊的各种病患，想着转移一下老爷子的注意力。
“我家冬冬出息了，可以独挡一面了。”老鱼慈祥地看着孙女，心里想到的却是他那个没良心的儿子。多好的闺女呀，出国那么多年，硬是狠得下心不回来看一眼。
鱼冬冬哪里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一边翻看储物格，一边问道：“晚上想吃什么？不过今天可不能喝酒，吃点清淡的好不？晚上要是饿了，再吃点别的。”
说着拿离了一张小桌子出来，可以架在床上当餐桌。拿了一份排骨粥，一碟子炒生菜，摆在小桌上。老鱼毕竟七十多岁了，早上发狂消耗的元气可不少，还是得好好休息。
老鱼平日里，晚餐都有小酌一杯的爱好，看孙女这么关心自己，顺着鱼冬冬的意思，今天就不喝了。
“我到后院看看鸡鸭，吃完了放着，我一会上来收拾。”鱼冬冬交待道。
这一天发生太多事了，鱼冬冬这会子才想起后院的鸡鸭，赶紧下来楼。太阳下山后，温度开始下降，白天温度高得连汗水都蒸发了，这会子穿着短袖已经起鸡皮疙瘩了。
鱼冬冬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从储物格里拿了件外套穿上。后院的鸡鸭精神不错，盆里的食水都消耗完了，这会子都进了鸡窝。
到院子的角落一看，那些发狂的鸡鸭全死了，身上的羽毛被啄的乱七八糟，身上全身血迹，可以想象当时的场面有多惨烈。
鱼冬冬把死的鸡鸭一只只摆在地上，身上都没有致命伤，最严重的一只，眼睛被啄瞎了，但这伤也不致死。翻看了一圈，她得出了一结论，这些发狂的鸡鸭，不像人类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狂躁状态下把生命力耗尽了。
拿了个袋子把死鸡死鸭装起来，变小放进了后院的垃圾桶里，吃是肯定不敢吃的。鱼冬冬脑子里冒出了个想法，这症状怎么跟狂犬病那么相似，只是发病起来不太一样。
狂犬病的表现是恐风、恐水，咽喉部痉挛，咽不下水，即使听见水声也会感到害怕，会变得很狂躁。
暂时还不知道，如果没有人干预，那些发狂的人，会不会像后院的鸡鸭一样，将精力发泄完，就死了。胡思乱想了一通，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干脆了就不想了。
温度似乎随着分钟数在下降，穿着外套鱼冬冬想着已经感觉到冻了，鸡鸭们窝做一团，互相取暖。鱼冬冬没有耽搁，将鸡鸭赶进了暖房的窝里。
昨天烧过一次锅炉，今天弄起来就不像昨天那也手忙脚乱了。给锅炉里加满水，在炉子里放进足量的煤，搓着冻得有些僵硬地手，回到了二楼。
南方的农村不像北方，家家户户都有烧炕，囤积柴火。村里的人就苦了，温度一降下来，只能裹着厚棉被取暖。零下三十度的气温，厚棉被是不够的。
有些人家还保留了烧煤的习惯，把美庐搬到卧室，上面架上一壶水咕噜噜地烧，以此来保持热度。但是烧煤需要保持通风，不然是很容易中毒的。
更多的是一家人挤在一张大床上，把家里的厚被子一起盖上，人多一起睡温度还能高上一些。
回到了二楼，室内温度还没上来，鱼冬冬裹了一件羽绒服瑟瑟发抖。这天气真是怪极了，这锅炉一下灭一下起，至少还要过上一个钟头温度才能上来。
老鱼已经吃完了饭，房间里制冷的空调，这会子改成了暖风，虽然没多热，但也别客厅的温度高上不少。
温度一低，鱼冬冬累了一天，肚子开始抗议了。脑子里全是热腾腾的火锅，这时候吃上一顿火锅，那该多舒服。
从储物格拿出鸳鸯锅，一半是骨汤，一半是辣汤。老鱼吃粥肯定是没吃饱的，介于他今天生病了，鱼冬冬打算让她再涮些清淡的吃，辣汤就自己独享了。
原是想在房间吃的，想想火锅的气味太大了，这大冷天的不好散味，还是在餐厅吃好了。拿出两台小太阳，摆得稍稍远点，餐厅的温度也就还能接受了。
“老鱼，吃火锅不？”鱼冬冬将房间门推开，俏皮地问道。
老鱼听到火锅，眼睛都亮了，老爷子口味重，吃排骨粥青菜确实觉得嘴里没啥滋味，“吃！”
“不能喝酒，不能吃辣！”鱼冬冬故作严肃地说道。
“不喝不喝。”老鱼躺了一天，又吃了清心丸和十全大补丸，精神头其实挺好的，只是孙女拘着他。
祖孙两人围着热气腾腾地火锅，客厅里播放着新闻，看起来似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冬夜。
火锅沸腾起来，鱼冬冬快速在辣汤里放入，肥瘦适中的羊肉卷，稍稍烫上几十秒，薄薄的羊肉卷就熟了。
蘸上调制好的芝麻酱，一口入魂，就是这个味道，天冷涮火锅真是YYD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