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城市,灯火通明,街上走着和她一样饭后消食的人。鱼冬冬每间店都会进去逛一逛,看见喜欢的就买下来。
一路走下来,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有小零食,有刚出炉的板栗饼、绿豆饼,有漂亮的衣服。路过男装店,给爷爷买了几套新衣,今天刷了原主大几万的存款。
别看原主是是规培生,父母虽然离异,谁都不愿意带着她,但金钱方便倒是没亏着她。从原主7岁开始,父母双方每月都会给原主打钱,一月一万。
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两位老人都有退休工资,花不到她父母打来的钱。加上过年过节的红包什么的,这样一直积累下来,加上原主自己的工资,有近五百万的存款。
原主是个清心寡欲的人,从她住的房子和衣柜来看,她对吃穿并不在意。这些钱也一直没动,直到鱼冬冬的到来。
鱼冬冬翻看过原主的记忆,她似乎特别热爱学习,除了学习没有别的爱好。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一个自己,为自己的懒怠感觉有丢丢羞耻。
很快回到了家,在美食城的外卖刚好到了。鱼冬冬将买来的东西,一一分类,收进了储物格。
进卫生间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拿出储水桶,开始储水。储水已经成为了鱼冬冬的习惯,每到一个新世界,她都会开始储水。
等到最后一个储水桶存满水,鱼冬冬已经困得五迷三道了。原主平时工作很忙,睡眠不足,这会子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睡到了早上7点,原主的生物钟唤醒了鱼冬冬。这点睡眠不足以补全身体的疲劳,醒来整个人的状态并不太好,没有那种一觉醒来精神抖擞的感觉。
当医生的居然不知道保养自己的身体,鱼冬冬在心里默默吐槽。拖着累累的身体,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到系统商城买了一颗十全大补丸,给这具身体滋补滋补。
从储物格里拿了份生煎包和一碗豆腐汤,当早餐吃。原本小小只的生煎包,让鱼冬冬变成手掌大小,轻轻咬破薄薄的生煎皮,里面鲜美的汤汁马上溢出来。
鱼冬冬吸完汤汁,才开始吃生煎,底部焦香,吃起来脆脆的,滋味好极了。配上清爽的豆腐汤,一顿早餐就解决了。
饭后,鱼冬冬服下了十全大补丸,一刻钟的功夫,身上暖暖的,有些苍白的脸色,跟着红润了不少,满满的疲惫感也消失了,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系统币已经不多了,鱼冬冬需要省着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得下些本修复的。何况这还有可能是个可怕瘟疫末世,免疫系统不行,被感染的机率也会大大增加。
将小公寓里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收了起来,其他的家具床都是房东的,就留在房子里。打了个电话跟房东说退租,走得急押金就不要了,而且原主签订的是三年的租房合同,这是最后一年,还有将近一年的租期。
押金和剩余一个月的房租,就当补偿给房东吧。要是放在了门口的地垫下面,鱼冬冬背了一个双肩包,拉上行李箱往高铁站出发。
今天是个周末,高铁站人来人往,鱼冬冬经过几个世界后,观察力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人流中,不少人有咳嗽的症状,有一些面色潮红,明显是已经发烧了。
鱼冬冬戴好口罩,刻意离这些人远点,据已知的情报,这种传染病以为体液传播为主,不知道过了一段时间病毒是否变异,增加了新的传染途径,这些都要是需要注意的。
很快登上了开往L市的高铁,鱼冬冬所在的这节车厢人坐满了人,坐在她右边的女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鱼冬冬特地买的靠窗的票,图个清净,能看到外面的风景,票价贵上几块钱。
“小妹,能不能跟你换个位子,我有点晕车。”女人脸上带着丝不还意思,更多的是自信,笃定鱼冬冬会和她换位置。
“不好意思,我也晕车。”鱼冬冬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早知道自己晕车为什么不卖靠窗的票?鱼冬冬可不想惯着她,自己特意买了贵一些票,凭什么跟她换呢?
女人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似乎不跟她换座位是鱼冬冬的错,开口含沙射影道:“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一点爱心都没有,我带着个小孩坐车很不容易的……”balabla地自顾自说了一堆话。
鱼冬冬懒得理她,把帽衫的帽子往头上一戴,假装没听见。那曾想,这女人觉得自己占理了,继续说个不停。
“是呀小妹,人家带着孩子坐车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对面的也做靠窗位置的男人说道。
另一个也说,“年纪轻轻的,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
坐在对面的两个中年男子,也加入讨伐鱼冬冬的队伍,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位大哥,你觉得他们母子可怜,你可以把你的位置跟她换,何必来道德绑架我?”鱼冬冬被他们的呱噪得有些烦躁。
靠窗的那个男子,小声地嘟囔了句:“凭啥啊,我这多花了钱定的票。”
鱼冬冬嗤笑了一声,心里想着,你也知道凭什么哦?敢情刚刚是没侵犯到你的利益呗?刚刚说话那么大声,说到换位置立马就噤声了。
男人被鱼冬冬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帮腔的另一位也不再说话。女人觉得讨不到便宜,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拿眼睛瞪鱼冬冬,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似得。
一场小闹剧罢了,鱼冬冬没有放在心上,这趟高铁速度很快,到L市也就两个小时。下了车,谁也不认识谁,没必要为了这种人破坏自己的心情。
列车高速行驶起来,窗外的景色随着列车的速度,快速地往后倒,鱼冬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绿水青山,大片的绿油油的农作物,景色美极了。这样的景色不知道还能存在多久,末世后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女人抱着的孩子不知为啥,从列车开始行驶后,就开始哭闹不休。鱼冬冬不胜其烦,从口袋里摸出耳机,调大音乐声,把哭闹地声音隔绝在外面。
其他的乘客,可就对这对母子没这宽容了,指责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不好好哄哄孩子,要让孩子这样哭闹,吵得整个车厢不得安宁。
这孩子这样哭闹不太正常,鱼冬冬余光瞟到,孩子哭得声嘶力竭,小脸上是不正常潮红,不知道是不是传染了新型病毒。
鱼冬冬在上个世界带大了鱼若,自然见不得小孩子这样受罪,原身是学医的,医者仁心,意识里也是希望可以帮忙救治一下这个孩子的。
“我是实习医生,你摸摸孩子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这个女人虽然讨厌,爱占小便宜,鱼冬冬也不能见死不救,这么小的孩子发烧是很容易烧坏的,“我这有温度计,给孩子测下体温。”
女人摸了摸儿子的脑门,确实有些烫手,接受鱼冬冬的温度计,给孩子测体温。温度测出来,39.9度高烧,女人吓坏了。
“烧得这么好怎么办?”女人一时间六神无主,身上也没带着药。
鱼冬冬借着背包,拿出了退烧贴,和小儿退烧药。这些都是她之前给鱼若囤的,这会子正好派上用场。
“退烧贴给孩子贴在额头上,物理降温,退烧药给孩子吃一颗。”鱼冬冬把药递过去,表情淡淡的。
女人没想到,刚刚自己这样对鱼冬冬,人家还肯帮她,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