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玲换寝室时,刘玉霞这时还没有离校,带着寝室里其他几个人,帮刘晓玲搬家。
刘晓玲的新舍友分别是罗某与余某,都是从下面区县考上来的,成绩相当好。
两个人生活很规律,早上起来吃(或不吃)早饭,然后到教室上早自习、上课;中午吃过饭又看书,偶尔也午休,下午上课、吃完晚饭就直接去教室,直到晚自习结束回寝室,接着看书做作业,直到实在困了就睡觉。
没有一个星期,刘晓玲就发现了不对。
整个寝室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开了窗子好些,一关上门,特别是睡觉的时候那股味道更显浓烈。又过了几天,味道越来越大刘晓玲都觉得要吐了。问两个女室友,别人完全没有感觉。
刘晓玲自问鼻子没有啥问题,只得在一天晚饭后在寝室里搜查臭味的来源。
当看到两人床脚处的臭袜子和其他物品后,刘晓玲才后知后觉这两人都是看了书直接睡的,好像没看见两人洗过脸脚。
洗澡?洗衣服?更没有印象。
完球了!
万般无奈的刘晓玲只得申请调换宿舍。
苏丽丽听说这件事后,差点笑倒在地上。
好在孙校长对刘晓玲非常重视,蒲主任听说刘晓玲跟同舍的同学作息时间不一致,相互有影响,很快就帮刘晓玲换了宿舍。
没多久,听说新换进去的女同学也提出了换宿舍的申请,具体理由不知。最后罗某与余某一直以两个人占据了一间寝室直到高中毕业。
要说努力真就能得到回报,罗某与余某这两个一心只管学习的女生,高考时成绩相当不错,都考上了比较好的大学。就不知道去了大学宿舍还是不是这个样子。
刘晓玲新换宿舍的舍友是白素萍跟贺红梅。这两个女孩学习的劲头一点不比罗某和余某小。不过这两人都还比较爱干净,甚至白素萍还有点洁癖的感觉。
三个人相处的方式很怪,在宿舍里基本上没有啥私聊。偶尔有两句交谈,也是在学习当中有了问题彼此间相互询问。
到了后来,两个人有了问题都来向刘晓玲询问。她们发现,有些问题她两人都弄不明白,只有刘晓玲明白。
刘晓玲也不藏私,只要有人问她,她总是能细致地回答她们。
明明刘晓玲就没有她们两个花费在学习上的时间多,有空的时间还经常去找原来的初中同学玩。最多就是早上看她背下英语单词,就这样人家还是年级前几名。
刘晓玲暗道,这还是咱们低调,要不年级第一能从高一给你承包到高二毕业。
两个人对刘晓玲早就没了嫉妒恨,只有羡慕,羡慕刘晓玲强大的学习能力。
天气还没完全凉下来,刘晓玲不愿意呆在没有风扇、空调的寝室,经常以出去找初中同学玩为理由,抽空躲在空间里学习或休息。
就这样到了中秋节。
前一天,苏丽丽就邀约刘晓玲到家里去吃晚饭。
中秋节这天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刘晓玲一个人找了机会进了空间。把空间里购买的月饼拆除了外面的包装盒,装进网兜后,提着回了寝室。
下午放学时,苏丽丽一定会跟她一起,那时候再想把月饼拿出来就不容易了。
看了看午休时间还在看书的两个室友,刘晓玲摸了两个月饼出来。
“素萍、红梅。我去买了几个月饼,今天就是中秋节了,你两个一人也吃一个吧。晚上我去苏丽丽家,就不回寝室了。”
两个女孩看得出来刘晓玲这几个月饼明显是去苏丽丽家带的礼物,哪里肯要。刘晓玲一人硬塞了一个,就爬到自己床上午休。
白素萍跟贺红梅相互看了看,不约而同地把月饼放进了各自的书包中,准备晚上对着月亮吃。
刘晓玲不在乎这两个月饼,这才几个钱那。只要过了明路,等会上学的时候再放几个进网兜就好了。
下午放学,苏丽丽跟着刘晓玲一起到寝室拿了挂在床边栏杆上的月饼,然后跟白素萍、贺红梅告别。
两人乘车到了省体校,把晓军也接出来。三人一起乘车去了苏丽丽家。
中秋节,苏东来也回来了。
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吃了月饼,就算是过了节。
当晚,刘晓玲跟晓军都住在苏丽丽家。刘晓玲跟苏丽丽玩,晓军就跟苏伟峰玩。
第二天一大早,苏东来负责把晓军送回体校然后回镇上,刘晓玲跟苏丽丽两人一起直接去省二中上学。
中秋过了,天气也渐渐开始变得凉爽起来。
刘晓玲现在的学习依旧是游刃有余,苏丽丽短时间连跳两级,基础有些不稳,刘晓玲经常在周末的时候去她家给她补习功课。
11月,刘晓玲满了13岁的生日。
这天,依旧把晓军接了出来,在饭馆跟苏丽丽和五朵金花一起打了个牙祭。至于白素萍跟贺红梅,还是算了,不要耽搁人家的学习。
随后,1964年的新年在学生们的盼望中来到了。
过了新年就意味着寒假就要开始了。
因为晓军放假的时间要晚一些,刘晓玲没有在放假的第一时间走,而是帮苏丽丽补习了几天的功课。
关凌凌看刘晓玲辅导苏丽丽学习,又要过春节了。找关系买了白糖、布料,准备刘晓玲回渝都的时候拿给她。
孟教练终于放了晓军的假,两姐弟结伴乘火车回了渝都。
就在回来的火车上,刘晓玲的“大姨妈”第一次来了。好在空间里东西齐全,去了趟卫生间,然后在空间里面收拾好,出来又跟没事一样。
两人回到家里,边月冰居然在家没上班。
晓军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就扑进了边月冰怀里。
终归还是个7~8岁的小孩子。
“妈,今天休息唛?”
“嗯,休息,今后都不用上班了。”边月冰看起来气鼓鼓的。
“又咋个了嘛?”刘晓玲也是无语。一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堂屋桌子上。
“唉,老娘在装卸班干得好好的,结果宏光厂说跟我解除合同,不让我打零工了。”
“为啥?”
边月冰在厂里打零工,时间长了,就有其他退伍军人也提出了要求,想在厂里面给自己家属找份临时工。
厂里面解决不了这么多家属,毕竟宏光厂有大几千职工,退伍军人更是按百为记数单位。
没办法,厂里面只得找到刘仁贵,给他讲了厂里的困难,表示厂里面一个临时工都不安排了,希望刘仁贵能理解。
刘仁贵能怎么样?就这样,边月冰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