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晓军洗完了澡出来,刘晓玲问他道:
“晓军,光是听说你们练体操的很辛苦,到底有多辛苦嘛?”
晓军挠了挠一头的短发,不太好意思。
“嗯,是辛苦。特别是开始的时候每天压韧带,腿子都像要断了……”
听了晓军的话,边月冰心疼地将晓军抱在怀里。
幺儿吃苦了。
既然走了这条路,边月冰再不舍得也只有劝晓军坚持。自己没有能耐让孩子们过得幸福,就只能靠他们自己努力去拼。
“幺儿,妈对不起你。”
晓军眨眨眼睛道:“妈,那是刚去的时候。现在再拉韧带都习惯了,真的不痛了。”
“小弟,听说教练还要打人呐?”刘晓玲问道。
“教练有时候也打两下,不过挨打的都是笨小孩,我挨得少,现在基本上都不挨打。教练还经常表扬我,说我天生就是练体操的……”
两人全都听晓军讲他在体操队的训练和生活,直等到刘仁贵回来才想起中午饭都还没有做。
刘仁贵去厂职工医院拿了几个输液瓶回来。
“晓玲你看,这下晚上你们就有热水袋了。”
刘仁贵举了举手中的玻璃瓶,很自豪。毕竟这么大一个厂,那么多的人,要拿到输液瓶还得跟医院的人有关系才行。
这年代,橡胶制的热水袋也属于需要工业票的物品。没有电热毯,热水袋就是晚上睡觉时的取暖设施。
巴蜀这里没有暖气供应,家里跟外边的温度差不多。
“等我做两个套子再给你们用。”边月冰接过玻璃瓶道。
输液瓶装热水后非常烫,甚至能把人的脚板烫出水泡来,都是做个套子包上再用。
而套子最好用毛线织,有厚度。
看见边月冰系上围裙要去做饭,刘晓玲道:
“哎呀,妈。你不要去弄饭,今天中午我请客,上外面吃馆子。”
两个大人在金钱方面都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在外面吃就在外面吃吧,正好大家还想出去逛逛渝都。
一家人来到街上找了一家饭馆。
吃着饭,边月冰提出回巴蜀省亲的事情来。
宏光厂今年的生产任务还是有点重,不过春节肯定可以请假。对于春节回家,刘仁贵表示赞成。
吃罢午饭,一家人分为两处。
刘仁贵要上班,自己走了。剩下3个人以边月冰为首,组团坐车去渝都的市中心。当然带路党只能是刘晓玲。
渝都的市中心在一个两江汇合的半岛上,并不似后世那般豪华,也没有太多高层建筑,更没有穿墙而过的轻轨。甚至现在过江的大桥也只有半岛到江北的一座,南岸到半岛都还没有桥,全靠轮渡来回摆渡。但市中心的门市比较集中,加上人流量大,看起来还是很繁荣的景象。
“妈,那就是渝都有名的遇仙楼,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吃。”刘晓玲早就知道遇仙楼的大名。
边月冰习惯性想推脱的,想起大女子的能耐,也想进去看看稀奇,就点头答应下来。
余下的时间就是各种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