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刘晓玲吃饭,刘仁贵让边月冰帮忙就在院子里开始干木匠活。
晓军哭兮兮地找大姐告状。
“大姐,老汉把我的滑轮(轴承)车拆了……呜,呜……”
刘晓玲跟着晓军出来一看,果然,晓军的滑轮车已经车裂。
“晓军,莫哭。老汉下回再给你带几个回来”
滚轮要转动,两端就需要轴承。这一下子找不到,只好把晓军的玩具牺牲了。
“老汉,你不去量个尺寸啊?这个是安在木盆上的,滚子的长度要比到来……难道你还要再做一个大桶?”刘晓玲看刘仁贵原来也是外行。
刘仁贵听闻也是汗了一个,他确实没想到还要量尺寸,这样就可以直接用在现有的木盆上,不需要全部重做。
讪讪地,刘仁贵拿了木尺和纸笔出门,刘晓玲干脆拿出纸笔画了个图出来。等刘仁贵回来了,把他量的尺寸标在上面就好。
看着刘晓玲画图,一旁的边月冰眼睛都在放光。还是读书好,啥子都晓得,这才能有出息。
下午2点多钟,还是在刘晓玲的指点下,刘仁贵终于做好了第一个脱粒机。
刘仁贵和边月冰抬着滚筒到了地里。
“乒乒乓乓”刘仁贵把滚筒固定在木盆上。
“就这样摇就可以了?”刘仁友问。周围的社员也都围拢来看稀奇。
“这样就行了?怕没得那么撇托。”撇托:就是方便、轻巧、便宜等意思。
“啷个没得那么撇托,我在外面就看到过的,跟三哥做得一模一样……”旁边一人反驳道。
总之,有人相信也有人不信。
“试一试不就晓得了唛。”刘仁贵现在心里其实没底。
刘仁友随便指了个社员去摇滚子,刘仁贵抓起一把稻草就放了上去。
“噗、噗……”伴随着滚子转动,一粒粒谷子从谷穗上落在木盆中。
围观的社员发出一阵欢呼,成了。
尼玛。每年哒谷子的活路都没人愿意干,实在太累人。现在又简单又轻松。
看手中光秃秃的稻草杆,刘仁友对刘仁贵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的沱江水。
“仁贵,带两个会木匠活的多做几个来。给你们多算两天的工分。”
“队长,干不了。”
“为啥子干不了?”刘仁友问。
“你看嘛。”刘仁贵指着两端的轴承道:“就是这个滑轮没得了。另外,还有粗铁丝也没得了。”
“啊?滑轮啊?”
“仁贵,马上带两个人去镇上的五金店和收购站这些地方去看下。买!”
刘仁贵被刘仁友领着,去公社借用牛车拉东西。
公社杜大队长听说了脱粒机,立马赶到刘家坝观看现场效果。
“老刘,到公社去。我找人去买滑轮这些。这几天你带几个会木匠手艺的专门做这个。整个公社都需要。”
“哎,杜大队,还是讲个先来后到哈,这是我们小队发明的。”刘仁友不干了。
“优先给你们小队三台。”杜大队果断得很。
“那行。”
公社立即安排人手去找各种关系弄滑轮、粗铁丝跟钉子。又组织了木匠在公社集中,跟刘仁贵学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