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墨轩于城墙之上看着下方疾驰远行的紫衣身影不由低叹口气,他从未见过那般的国师大人,眼眸猩红长发凌乱手中还紧紧握着几颗沉香木,跪在他跟前求自己让他离开皇城。北朝每一任帝王才会知晓国师真正的来历,而国师离开皇城便意味着北朝危矣。
“墨轩哥哥。”一只柔软的小手缓缓牵住了魏墨轩的手道。
“汐汐你怎么来了?”魏墨轩见到古梦汐过来缓缓将其拥进怀中道。
“国师大人是去找笙笙姐姐了吗?”古梦汐问道。
魏墨轩点头,看着城下来往的百姓将古梦汐揽得更紧:“汐汐这一战北朝要是败了……”
“那我便陪墨轩哥哥一起。”古梦汐几乎毫不犹豫地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他放沈淮辽出皇城自然不是想要沈淮辽为北朝挡灾,自从他得知沈淮辽真正来历时便隐隐明白林若笙所求。
此时,战场之上林若笙手执长剑撑在地上,战甲之上隐隐有血缓缓渗出。
“小甜心,没关系的不要给我道具,他既然堂堂正正地与我一战,我们也不能作弊不是。”林若笙唇角微勾对小甜心说道。
“宿主大大……”小甜心哭唧唧地在系统空里看着笑得灿烂的林若笙,不敢往下说这样下去宿主大大真的会没命的,宿主大大就是个倔脾气!
“继续。”林若笙拿起长剑再次指向对面亦是满身伤口的秦楚寒。
“好。”秦楚寒微笑举剑看向林若笙。
兵刃相接之声再次响起,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两把长剑互相指向对方的心口。
长剑刺入,小甜心还是没忍住尖叫出声:“宿主大大!”
林若笙惊鄂地看着秦楚寒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自己手中的剑没入对方的心口。
“为什么?”林若笙皱着眉头看着支撑不住跪倒在地的秦楚寒。
“因为那人是你啊,阿笙。”秦楚寒抬头缓缓望向林若笙缓缓说道。
林若笙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小甜心道:“小甜心,查查秦楚寒的好感度。”
“宿主大大!男主的好感度有有百分之九十!”小甜心惊得张大了嘴巴。
林若笙却是反应过来看着秦楚寒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闻言,秦楚寒看向林若笙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反应过来苦笑道:“是我对不起你。”
林若笙却是摇摇头道:“我不是她,你看不出来吗?”
秦楚寒对上女子平静的眼眸里面没有他记忆中望向他时的爱意甚至没有丝毫恨意,平静地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秦楚寒一惊身形不稳起来,一口鲜血便从口中溢出。
“你是谁?她呢?”秦楚寒艰难地抬头看向林若笙,眼中满是痛苦仇恨之色。
林若笙低叹一声缓缓说道:“她早已经不在这个位面。”
“你把她杀了?然后取代她?”秦楚寒眼中恨意更深,竟是想挣扎着站起。
林若笙摇头:“我并未将她如何,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我占用她的身体便会尽我所能满足她的心愿,况且真正杀她的人是谁,你应是比我清楚。”
闻言,秦楚寒似支撑不住般瘫倒在地,声音虚弱道:“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何必呢?她的愿望是承将军之责护卫北朝安宁,而她一生中最为悔恨的便是遇上了你。”林若笙缓缓说道。
“原是这样,那便不找了。”秦楚寒惨然一笑,随后拉住林若笙的衣角道:“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说吧。”林若笙看了秦楚寒一眼终是不忍道。
“攻下东临时请你饶过普通百姓一命……”秦楚寒一字一顿艰难地说着,东临无他以那些人的头脑必然不是林若笙的对手。
“这是自然,往后东临会并入北朝,东临百姓便是北朝百姓。”林若笙缓缓说道。
“那便好。”秦楚寒嘴角缓缓挂起一抹微笑,手缓缓松开了林若笙的衣角。
林若笙眼中神色复杂,剩余一半的光环缓缓飞入她的掌中。
不过几日,兵临城下东临皇城被破,林若笙于赤马之上高声喊道:“进入城中不可烧杀抢掠伤及城中百姓,违令者军法处置!”
北朝军队攻入城中,东临王公大臣竟无一人敢站出来,不到半日的时间皇城之中还驻守的军队纷纷被破,北朝军队占领。
营帐之中,下属匆匆来报:“将军。”
“说。”林若笙满脸疲惫之色地说道,这个位面她实在太累了。
“国师大人来了,将军要见吗?”下属看了眼满脸不耐的林若笙怯怯地说道。
林若笙立即眼前一亮道:“在哪?”
“被,被拦在营外了。”下属结巴地说道。
“谁让你们把他拦在营外的!”林若笙急忙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下属满脸委屈还不是将军你自己说的,不见不见不见,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见吗。不过他也不敢说,最近将军着实有些暴躁了。
沈淮辽站在军营大门前,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两个守门的士兵,两位士兵不由咽了咽口水道:“国师大人,将军真的没事,已经有人下去通报了,您再等等……”
士兵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还是默默让开了一条道路,沈淮辽立即闯了进去。
“阿淮!你怎么来了?”林若笙见到沈淮辽连忙上前拉他的手,眼中带着欣喜道。
“笙笙。”看到女子切切实实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沈淮辽连声音中都带着颤抖地道,虽然这一路过来他大概知晓这一战是北朝胜了,但没有立刻见到林若笙他都无法安心。
“我在呢,阿淮,你怎么了?”林若笙伸手环住沈淮辽的腰,发现沈淮辽浑身都在轻微颤抖。
“手串断了……”沈淮辽将头靠在林若笙的肩上,语气中带着委屈害怕与担心。
林若笙愣了愣,随即便知道了沈淮辽为何会这样了。
“阿淮,我没事的,手串会断是因为绳结太久未换了,我们回去了再做一串好不好?”林若笙柔声安慰道,心中却是隐隐泛疼,手串竟是与她有感应,当时的情况,只在她生或死真的只在那一瞬间。
“好。”许久沈淮辽才缓缓回应道却是将林若笙揽地更紧。
林若笙也不挣扎,任由沈淮辽将自己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