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是两年,各地灾情缓解的消息一一传回,派往各地赈灾的皇子皇孙们陆续回朝。
林若笙先于林高卓一行人回到皇城中,赤马在晚间的皇城中飞驰而过。
“小甜心,狗男在哪?”林若笙笑容灿烂,她可是一路赶回来要给沈淮辽一个惊喜呢。
“反派boss在占星台呢。”小甜心回答道。
“好。”林若笙长鞭一扬,赤马一声嘶啼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跑地愈发快了。
占星台上,沈淮辽似有所感般回头望去,便见到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顿,随后缓缓来到他的面前,露出那他久违的灿烂笑容问道:“阿淮,你想我了吗?”
沈淮辽没有回答,伸出的手微微颤抖抚上林若笙微凉的小脸唤道:“笙笙。”
“嗯,是我。”林若笙抓着沈淮辽手用脸蹭了蹭道。
“回来了。”沈淮辽艰难地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中带着哽咽。
“当然了,我可是快马加鞭好几天才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的,你还不抱抱我?”林若笙笑眯眯地伸出手道。
沈淮辽一言不发伸手揽过林若笙的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林若笙回抱住沈淮辽,将小脸埋进沈淮辽的怀中深深吸了口气,唔,还是狗男人比较香。
“沈淮辽,说你想我了。”林若笙抬眸眼中含笑地望向沈淮辽道。
沈淮辽低头便望进了林若笙那灿若星河的眸子,不由红了双颊,嘴角边却是带上了笑,一手盖住林若笙双眼,俯下身在林若笙耳边缓缓说道:“笙笙,我想你了。”
小姑娘的表达心意时总是如此炽热直接与他恰恰相反,但只要她欢喜这般也未尝不可。
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林若笙的耳边,让她不由轻轻颤了颤,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狗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她还以为要软磨硬泡半天才能让他说想自己了呢。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沈淮辽的手缓缓从她眼睛移开抚上了她的发间:“笙笙这般是害羞了?耳朵都红了。”
“才,才没有,是一路赶回来太急了。”林若笙极力否认她被狗男人撩到了。
“那笙笙也说想我了。”沈淮辽放软了语气说道。
林若笙一挑眉,她怎么从狗男人的语气里听出了撒娇的意味呢?
“嗯,我想你了。”林若笙故作敷衍地说道。
果然,沈淮辽听此不由皱了皱眉显然对林若笙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意:“笙笙平日里有多想我?”
“自然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地想。”林若笙回答地全是技巧没有感情。
沈淮辽一时无言,林若笙却是一眼便看出这是委屈上了?
“国师大人,你这样是要被人笑话的。”林若笙打趣道。
沈淮辽看了眼林若笙还是不言,狗男人小脾气还挺大。
“我想不想阿淮,还不明显吗?日夜兼程只想快些回到皇城见到阿淮,在边境之时便拿着你送我的毛球一日看上好几回,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却不想与我说话了。”林若笙语气幽怨地看着沈淮辽说道。
“笙笙,我没有这般想。”沈淮辽连忙说道。
林若笙却别过脸去不理。
只听一声低叹,沈淮辽无奈的声音在林若笙耳边响起:“笙笙要如何才能不生气?”
闻言林若笙贼兮兮地笑着转回头:“阿淮,我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请求。”林若笙说着还用手比划着试图来证明她的请求并非图谋不轨。
“说吧。”沈淮辽颇为无奈地揉了揉林若笙的小脑袋道。
“我发现小毛球揉起来的手感比你的耳朵好,所以这两年我一直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说着林若笙朝着沈淮辽身后看了看。
沈淮辽:……所以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揉他的尾巴。
“不可。”沈淮辽果断拒绝,脸上却是泛起了红晕。
“那便算了。”林若笙说道,沈淮辽一愣,小姑娘这次竟答应地这般干脆,其实也可以退而求其次揉揉耳朵的。
“天色晚了,我便先回将军府了,等过几日去宫里时再来拜见国师大人吧。”林若笙继续说道,说完转身便要走。
“真是半点道理也不讲。”林若笙还未迈出步子,腰间便被一条雪白的尾巴环住了,沈淮辽无奈却是充满宠溺的声音在林若笙耳边响起。
林若笙不由眼前一亮,看着绕在自己腰间被她觊觎多年的尾巴伸出了罪恶的手,唔,这手感果然比耳朵还舒服。
“嘶!笙笙你在干什么?”沈淮辽不由痛嘶一声问道。
“那个,我想把毛球做大些。”林若笙停下了手中暗暗拔毛的动作,她才偷拔了一根狗男人居然都能感觉到。
沈淮辽:……有你是我的福气。
东临皇宫大殿内,秦楚寒唇角微微扬起,笑容让人看到便会觉得如沐春风,但眼底的冷冽与恨意却是那般可怖。
他站在龙椅前俯视着坐在上面鬓发微白的男人:“父皇,这个位子您坐地还舒服吗?”秦楚寒笑容更甚看着龙椅之上,口中缓缓溢出黑色血液的男人说道。
男人艰难地抬起一只手眼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怒,口中呜咽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逆子!来,来人!”
“父皇啊,您觉得还会有人在这皇宫之中来救你吗?”秦楚寒缓缓凑近男人,男人被吓得往后缩了缩,口中的血又溢出了些。
“痛苦吗?父皇。像这样一步一步濒临死亡却满是绝望的感觉如何?”秦楚寒仍笑着,眼底却有着无尽的疯狂与快意。
“你……”男人想发出声音,却被喉中涌出的血压下,视线似乎也开始模糊不清了。
“你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吧,最后会是我站在这里对吧。父皇,你应该庆幸啊,若是他人你会死得更痛苦的。”秦楚寒一下便明白了男人想表达什么缓缓说道。
“我只是将折磨母妃多个日月的毒成倍地用在了您的身上,只想让您没那么痛苦地死去啊。”秦楚寒看着男人耳中缓缓涌出的血笑得灿烂至极。
“我,她……”男人的意识开始模糊,却还是吐出了两个字。
“父皇,您是怎么做到如此绝情却又能用情至深的,您是想问楚妃吧,看在你已经命不久矣了,我便告诉你吧。我大发慈悲地放她出宫了呢,还有她的幼子我也放走了。”秦楚寒看着眼前的男人,面上的表情变得戏谑无比。
“您想知道为什么啊?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强逼她入宫,纳她为妃强迫于她,她便与她钟情的男子私通,就连幼子也不是您的,既非皇子,我自然是要放的。父皇对这理由可还满意?”
秦楚寒笑着问道,话音刚落便见龙椅之上的男人瞪大了那充血的双眼,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丝毫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一口黑血吐出,靠倒在龙椅上再也没了声息。
“死了?真没意思。”秦楚寒上前微探男人的鼻息,见男人没了呼吸皱了皱眉说道。
随即皇宫殿内传出了男子的狂笑声,一声比一声高昂,却半点听不出喜悦。
笑着笑着,秦楚寒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却仍是笑着,眼角有泪珠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