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澈的一番话自然是引起了“群雄激愤”,其中便有人想要立即动手将林若笙拿下。
只听林若笙轻“啧”一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椅子上缓缓道:“如果要动手,不是我说,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打得过我。”
听到这话的正道中人,纷纷露出暴怒的表情道:“妖女,你休要猖狂!”
说着,其中某宗派弟子忍不住便冲了出来,一掌便要向林若笙袭去。
林若笙眼睛都没抬一下,她还要装AC之间的那啥呢,那人就要来到林若笙跟前时,林若笙身后一人忽然闪身上前,抓住那人将他双手一扭反扣过来,跪倒下地。
见此场景,本坐在位置上的各门派带头人纷纷站了起来怒道:“妖女,这里不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
“哟,我这就放肆了?是他自己冲过来的,可不是我先动的手啊,而且我今天不是来修理你们这帮废物的,我只是来讲讲道理的。”林若笙说得一脸无辜。
“放什么狗屁,你们魔教也会来讲道理吗?”玄宗宗主第一个站出来叫骂道。
林若笙眼神一冷,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向那人投去,语气平淡地开口道:“臭老头,你既然来了,就出来给我撑撑场面,你不出来这帮人的道理好像讲不通啊。”
“哈哈,臭丫头这么多人在都不知道给老夫我留点面子。”笑声忽得在场内响起,一道身影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只听“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玄宗宗主直接被扇倒在地。
“玄宗小儿,这么多年没见,怎么还是只知道乱吠。”老者一身灰衣朴素无比,就这样忽然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到老者,刚才还坐着的洛韩立即站了起来:“阁老前辈!”
“哈哈,小韩倒是有十来年没有见到你了,不过你这能力是不是还不如从前了?”阁修笑着说道,还暗暗地讽刺了一下洛韩现在连这样一个小场面都控制不住了吗?
洛韩脸上神色一僵,这样的场面他自然能控制住,不过几日前,洛轻霜传书过他,告诉他陈苍之死有疑,此后却再也联系不上自家女儿,派人寻找却毫无踪迹,所以他对江巡澈的说法半信半疑,但也不否认他对魔教有所怀疑,所以今日林若笙前来他并没有阻止双方的,在他看来没有消息便是在这件事里最好的消息。
看到阁修,在场上了年纪的人面色纷纷苍白起来,一些被带来的年轻弟子想要出言顶撞,却纷纷被师门长辈们拦下,不禁暗骂这些小辈没有一点眼力见,难道就没看到玄宗宗主已经被打成猪头了吗?
“洛盟主,现在我可不可以讲道理了呢?”看全场安静下来,林若笙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洛韩没说话,看了眼阁修,然后点了点头。
林若笙微微勾唇,随意而又缓慢地道:“陈苍不是我杀的,魔教中人也没有干过屠戮村庄的事。”
听了林若笙的话,还是有人忍不住了,怒道:“你说不是魔教干的就不是魔教干得吗!空口无凭,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呵呵,原来你们也不傻啊,知道空口无凭不能信,怎么有人说魔教为非作歹你们就信呢?你说是吧,江掌门。”林若笙转眼看向江巡澈,脸上明明带着笑,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江巡澈迎上林若笙的目光,手不由颤了颤,注意到四周的目光也纷纷投了过来,江巡澈立刻换上了一副愤慨至极的表情道:“妖女,你杀害我同门,毒害我师父,现在竟还敢在这危言耸听!”
“啧!江巡澈,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证据的。”林若笙变得有些不耐了,要不是江巡澈还剩下那么点气运,她早就把他当西瓜砍了。
听此,江巡澈脸上露出一丝裂痕,却转念一想,这些事他都处理地干干净净,绝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
“妖女!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说这些事情不是魔教干的,证据在哪?”江巡澈冷静下来说道。
阁修听此,眉头一皱便要上前,却被林若笙拦住:“臭老头,你不用动手,不然有些人又要说咱们以大欺小了。”
阁修看向林若笙,林若笙意思很明显:你在这给我们撑场面就行,装那啥的事交给我!
众人默这都能被林若笙猜准?
“洛姑娘,人家吵着闹着要证据呢,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恐怕我这个魔教妖女就要被你们名门正道的口水淹没了。”林若笙浅笑地看着江巡澈瞬间便僵住的表情。
众人望去,便见两道身影缓缓身着黑衣从林若笙带来的人中走了出来。
见到洛轻霜,洛韩面上一喜连忙问道:“霜儿,这一路上发生何事了?你为何会与魔教一起?”
洛轻霜并没有着急回答洛韩的问题,而是对众人微微一礼道:“在场众位,此次父亲派我前往青剑派了解陈掌门之死,我与友人一同调查到,这件事并非魔教所为。”
全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如果是林若笙这么说他们自然还可以反驳,但是洛轻霜身为武林盟主之女,正道上人人称赞的女侠士,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说出的话他们不得不信服。
洛韩皱眉道:“霜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洛轻霜看向父亲,肯定地点点头道:“父亲,女儿这么说自然是有证据的,我们到青剑派的那天晚上……”洛轻霜将那晚她与方砚清的行动讲了一遍,并讲出了两人的推测与判断。
众人听后更加沉默,只有陈卿卿一人眼眸猩红,不相信地指着林若笙吼道:“就是这个妖女杀了我爹爹,你们跟她一起,你们是一会的!你说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
洛轻霜也没有反驳,而是跟方砚清对视一眼,方砚清点头,拿出一个小瓷瓶道:“这便是我从陈掌门尸身上割下的一块皮肉,陈掌门生前是因中毒而亡,在这块皮肉上,我闻到了涑金蓝的气味,各位中定然有懂得医术的,也可闻闻。”
众人相视一眼,有一位医者打扮的中年男子缓缓向方砚清走来,接过方砚清手中的瓷瓶,凑近瓷瓶口用手轻轻扇了扇,闻到气味后面色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