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公主殿下说的没错,老衲就是一个万人屠。”
渡虚和尚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平静的陈述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杀生为救生。”
“如果法师是为了拯救更多无辜的百姓,纵使是破了这杀戒又何妨?”
“茶禅一味,一味通心,味味通禅,我佛慈悲,也有金刚之怒。”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么多年给墨月带来了数不尽的好处。往往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夸赞,就能在关键的时候给墨月带来别人拼尽全力也无法享受的机遇。
自己就相当于一个系统,这不比指望虚无缥缈的系统眷顾香多了?
“墨月施主身上有大运气,善可为王,邪可成魔。”
渡虚和尚依旧跪在地上,不为墨月的夸赞所动。
一兽一僧的对话,尽数被一旁盘坐在地的杀神韵收入耳中,表面上他一动不动,实则他在心里面都已经笑出了猪叫声。
“狗屁的善可为王,邪可成魔。”
“能修炼到半神的家伙,哪个手里没有个数百万的杀孽?”
今天这个老神棍是注定要吃瘪了,以墨月这小子的精明程度,忽悠他,想P吃呢?
不过杀神韵也不打算提醒渡虚和尚。这老神棍天天装神弄鬼,打击皇家威严,今天正好让他吃吃亏,长个教训。
“法师,何为善,何为恶?”
墨月本来不想多言,但是身体在渡虚和尚的刺激下,莫名的开始窝火,就像是被挑衅的野兽发怒前一样。
敢忽悠我,你怕是没见过寺庙门口树上吊死的和尚哟!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墨月不客气了。
眼中闪过一丝充满兽性的红光,墨月开始毫不留情的开始了反击。
能解决疑惑的方法多了去了,最直接一点就是苟起来,猥琐发育到祖帝再回去核善的询问奈亚子,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答案。
“老衲自知辩不过墨月施主,佛法无边,老衲又怎敢言全?”
出乎所有人预料,渡虚和尚没有与墨月争执,主动认怂了,双手一挥,僧袍带起一阵微风,向墨月袭来。
“那种源自身体本能的交配欲望减弱了?”
原本有些狂躁的墨月只是嗅了一口微风中禅香,便平复了心境,更准确的说,渡虚和尚帮墨月压抑了一直潜藏在身体里的兽性。
“老衲佛法低微 ,尚且只能帮墨月施主压制来源于妖兽之躯的影响。”
“至于墨月施主灵魂上由无数人渴望成仙形成的业障,恕老衲无能为力了。”
耳朵里滋滋作响的油炸声,鼻子里传来的荤腥味,让墨月眼中这个慈悲的老和尚止不住的流泪,在这种情况下渡虚和尚还是目光真诚的向墨月表达了自己对于无法解决他业障的愧疚。
“碰!”
看不得眼前这一幕,墨月直接将灵儿的铁锅顶到半空中。
“墨!月!”
灵儿愤怒的看向了墨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渡虚老和尚到底仁不仁慈,她只知道,自己被渡虚这个老神棍给算计了,这就足够了。
别看她这些日子里被墨月拿捏的死死的,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那只是因为诸夏没了墨月可能会GG。
你换一个无名小卒试试,随便尝试一个墨月对她的所作所为,都足够那个无名小卒玩九族消消乐玩到爽为止了。
至于灵儿心里有没有对墨月好感加成的原因,恐怕除了天,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现在,她灵儿只想让渡虚这个老和尚见识一下诸夏帝国公主的威严,她尊敬渡虚,不代表渡虚可以算计她,这是她的底线。
很双标,但是没办法,她诸夏帝国公主的身份就决定了有些事情是除了皇族以外,一般人不能触碰的地方。
“墨月施主,你的心意贫僧领了。”
“终究是因为贫僧见杀了,不会因为贫僧看不见就改变。”
“因果报应,一饮一啄早已注定。”
原本已经飞到半空的油锅,又诡异的原路返回到火堆上,渡虚和尚充满感激的看向了墨月。
这叫什么事呀?原本以为和前世某些秃驴一样,是个藏污纳垢的小人,现在却发现这人是个真正悲天悯人的圣僧。
更关键的是这个圣僧现在陷入了因为他墨月弥补错误行为的感激中,这让墨月很愧疚,为了帮他这个后辈,渡虚和尚才算计了灵儿,让她把自己带到诸夏。
换句话来说,是他墨月间接导致渡虚和尚遭到了这无望之灾。
“哼!”
灵儿看到渡虚和尚这个样子,火气也消了一大半,不过,她可不会轻易原谅墨月,在她看来,无论如何,墨月这个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朋友刚刚可是没有和自己统一战线,很过分。
当然,如果墨月哄哄她,说不一定她也会大发慈悲的原谅墨月刚刚的行为。
不过很显然,灵儿嘀咕了墨月的直男心。
“如果法师以后用的着墨月,还请法师不要嫌弃尽管开口,墨月定当竭尽全力!”
身体本能对灵儿莫名的渴望消失了,对墨月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突发情况让墨月对灵儿开启付费剧情。
至于自己的疑问,想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渡虚和尚也是要付出代价才能回答,不然他也见不到渡虚和尚了。
他墨月又不是个小人,怎么可能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施主慈悲。”
“施主放过别人,放过自己,便是对贫僧修行最大的帮助。”
渡虚很感激墨月,如果墨月开口询问,他也不会隐瞒什么,但是所付出的代价绝对比折寿还恐怖。
墨月身上的水很深,涉及到至少三个时代,两个世界,他不能细说,也不敢细说,所以只好以最模糊的言语为墨月提供帮助了。
“老和尚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是福是祸,就交给时间了。”
心中向墨月送出最真诚的祝福,渡虚和尚起身向庭院里的罗汉像拜了拜,便不再理会众人,尽直走向开了天窗的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