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年时间,雁归楼带着他把十几年想做不敢做的事通通做了个遍。
本以为再过半年他会离开,然后以他的真实身份与小楼重新来过。
可没想到先走的却是小楼,而且走的无声无息。
他寻遍了大江南北,暗探访遍了四国,竟毫无踪迹。
唯一的希望就是云天音,可这云天音任他千般酷刑万般折磨,就是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君莫离知道云天音不是哑巴,战场上喊父帅叫的那么凄厉,他也不会伤痛过度而失了神智。
他那般狠绝,那般果断,本来主将已死,接着就是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
可他那撕心裂肺的一声喊,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然后亲手斩下了师父的人头,飞向半空的人头还未落地,随手接住,竟像拿着酒壶往嘴里倒酒一般。
将还未流尽的血倒进口中直接饮下。
他的举动吓坏了所有人,也吓到了君莫离。
之前以为十来岁的少年被称嗜血魔童,还是北境人夸张了,亲眼所见,那简直是吓退三军的存在。
君莫离承认他没有云天音狠,他被吓傻了,也没有第一时间砍了云天音挽回局面。
可云天音又做了什么?
他用师父的头颅做武器,将二师兄打落马下,伤了几名副将。
后来梁军士气大盛,己方被击的溃不成军。
这一战多么可笑,多么滑稽,一个恶魔般的孩童打破了两国精心策划的围杀计划。
还联合江湖高手雁归楼屠了重骑铁甲军,使自己几年来精心训练的精锐部队毁于一旦。
这算什么事?他的功绩换不回老梁皇的不杀之恩,同样也换不回小楼的命。
如今他死活不开口,雁归楼却再无踪迹可寻。
君莫离在寒潭边坐了好久。
云天音依然躺在地上无声无息。伴着阵阵冷香,君莫离渐渐变得暴躁。
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光是因为今晚注定毫无结果,更是源于云天音身上的阎王嫁衣。
想着想着,心说你这恶魔,你想这么轻松一睡,事情就过去了。
没那么便宜,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阎王嫁衣是如何的不同凡响。
想着手掌一挥,撕碎了云天音的外袍。
露出了中衣,顿时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君莫离知这香风有毒,赶紧用衣袖挥散。
低头一看,却也惊奇,云天音的白色中衣已经成了红色,就像他嘴里流出的血一样绚丽。
君莫离再也无法忍受,抱起怀中的孩子,与之唇舌纠缠。
那清凉甘甜的血像极了小楼,小楼的血他不忍多喝,这人的血他可不惯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身体渐渐有了变化,他知这人邪恶,赶紧将人放下。
就地调息起来,一通冥想过后,只感觉通体舒态,内力增长不少。
小楼的血能助人武功大成,云天音也有这样的造化。
难道他们都中了十殿阎罗,不可能,小楼月圆之夜从未毒发过。
小楼的血可做药人,这人中了十殿阎罗,也有奇效,没想到他们道是殊途同归了。
睁眼看时云天音枕着自己的膝头,还是没有醒来。
他无端端得了云天音的好处,以后该不该对这人好些。
其实君莫离不知道的是,若不是云天音阴差阳错地以雁归楼的身份让他饮过自己的血。
就刚刚他占自己的便宜,还沾了自己的血,早就该被毒死,去泉下侍奉他师父了。
君莫离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冲动,险些丧命。
这时开始悠哉悠哉地解开云天音衣带,脱下她的中衣,露出了里衣和亵衣亵裤。
同样的白色也同样的被血染成了红色。
君莫离不知道要流多少血才染红了这身嫁衣。
据说药物催发时出的汗就是血,云天音浑身赤红,冷香四溢。
好似天宫里跌落凡间的仙子一般,浑身充满了诱惑。
君莫离知道这香有毒,这血也是有毒的。
理智的做法是将云天音身上的血洗掉,衣服收起。
他鬼使神差地拿了云天音的中衣和里衣把玩。
云天音年纪太小,身体还未长开。
她以哑奴的身份住在别苑小筑,带他回来时穿的战袍早在一个月的鞭打中破碎了。
如今这人身上穿的竟是自己留在别苑换洗的衣服,又太过宽大,衣带绑了一层又一层,看起来人却是壮实的样子。
君莫离道:“你小子好大的胆子。竟敢穿本王的衣服,眼光倒还是好的很,本王这几件上好的全被你给穿走了。”
看着自己的衣服被染成了大红的阎王嫁衣,倒也喜欢的紧,幻想着有一天小楼若穿上这嫁衣的样子。
想起小楼,他又清醒过来,这嫁衣不愧是阎王嫁衣,明明是血染的,竟没有半点儿腥气。
也不似普通的血沾在衣服上那般僵硬,呈黑褐色。
这衣服入手清凉丝滑,触感竟如同上等羊脂美玉,而且香气四溢,足可称是无价之宝了。
君莫离心想,我这是想什么?小楼怎会穿别人穿过的衣服,小楼那么善良,这么血腥的东西,她怎么会要。
不对,小楼又不是女子,怎么会穿嫁衣?
我都是想的什么。我又不是断袖,怎么会想小楼穿嫁衣的样子?
一定又是你。
看了看身边依然昏迷的云天音满身绯红。
好心道:“算了,帮你洗洗,不过亵裤你要自己洗。说着将人家的中衣和里衣收进怀中,抱起云天音向寒潭走去。
日上三竿了,寒潭依旧飘着冷气,君莫离仍旧坐在潭边。
潭里的云天音,全身只着一条亵裤,却已经在寒潭泡了几个时辰。
君莫离很是君子,说不帮云天音洗裤子是真的不帮她洗。
任凭寒冷的潭水冲刷,冲了几个时辰,身体还有些发红,他也还在等。
眼见到正午了,等的也不耐烦了,下潭捞起云天音朝山下走去。
快到府邸了,看看云天音光裸着上身,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解下了身上自己的外袍罩在了她身上。
不是他好心,若是这般将人抱进府里,还真是自毁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