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两次未出手干涉,心中歉意道:“姑娘,原谅我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若我还是云天音,自会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可现在我是雁归楼。
雁归楼有自己的使命,要救人,要破案,要端了这匪寨,你可千万要活下来,只要不死,我定会救你出去。”
正在这时,她已被人带到了一群翡翠面具人面前。
那几个翡翠面具下是谁,他不认识。
那个小国舅爷她可是熟悉的很,后宫李贵妃的弟弟,朝堂上李尚书之子。
此人喜欢小孩子,听说前几年在京中欺男霸女,号称小国舅爷。
且手段毒辣异常,被掳进府中的少男少女,三天之内若救不回去,基本就被他一卷草席扔进了乱葬岗。
后来有百姓冒死告了御状才将此人恶行公布天下,判了终身监禁。
记得刚开始阅读这份卷宗时,雁归楼还觉得判轻了,应该斩立决的。
却没想到竟然是监禁在这里,今天见到真人了,而且还让他落到自己手里。
雁归楼的易容自然是没得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活像是年画里走出来的善才童子一般。
众人不觉眼前一亮。
那国舅爷二十几岁,胖胖的大脸,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两个眼皮像是两个小包子。
双下巴已经与胸口长严了,看上去这人像是没脖子。
整天浸染在脂粉堆里还是那般急色,扑上来一把扛起雁归楼就要走,还不忘朝此间主人嚷嚷道:“老三,这次你立功了,回头去领赏吧!”
可他身边几人却道:“小国舅,何必如此急色,听说您又研究了一些新技术,不如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那国舅顿下了脚步道:“就你们几个狐朋狗友打的什么坏主意还当我不知道,别打他的主意。这个人过了今晚本少爷是要带走的,想要一起玩儿,让老三再上京城给你们物色去。”
那几人道:“少爷您就别开玩笑了,这样的货色百年也难出一个,上哪物色去,哥几个只想长长见识,没别的意思。”
那国舅爷听了如此恭维的话,似是甚为欢喜道:“好、姐姐常说我不学无术,那今晚就叫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针灸大家,神医在世。”
雁归楼心道:“师父他老人家活死人肉白骨,一生救人无数也不敢称一声神医,这个人倒是好大的口气。神医这个词是用来这么糟蹋的吗?”
只见那个人一把将桌上的膳食酒水全部扫落在地,然后将雁归楼重重地摔在桌上。
还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胖脸落下,臭嘴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口,雁归楼痛的一皱眉。
习武之人颈动脉是弱点,遭到攻击身体都会做出下意识的反击。
天知道雁归楼用了多大毅力才压制本性,没将小国舅毙命当场。
小国舅自然不知道这转瞬间自己已经在阎王殿前走一遭了。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放入口中道:“果然是人间极品,这小美人儿的血竟是甜的。”
这时其他人也伸出手指在雁归楼的脖颈上擦弄一番。
雁归楼左躲右闪,口喊:“放开我,我要回家,回家”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你哪里有家,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
“放我回家,求求你们了,放我回家,我要回家,呜呜呜……”
“哈哈哈,真是个小孩子,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想回家,哈,哈哈哈……”
小国舅道:“把他外衫给我除了,把少爷悬壶济世,救苦救难的针包拿来。
雁归楼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吓的身体僵硬。
听着底下的群魔乱舞,孩子们也在哀嚎。
又见自己的外衫被人除去,隔着中衣有无数只大手在她周身上下游走。
顿时慌乱的大喊大叫,这一刻她仿佛忘了自己会武功之事。
而显然那群人畏惧国舅爷,也只敢隔着衣物对她又掐又拧。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这时小国舅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爪子拿回去。”
众人齐齐缩手。
国舅爷拿起银针道:“看清楚了,这可是无师自通,自学成才。”
说着将银针向雁归楼手上扎去,还没等雁归楼想好该做出什么反应,腿已经下意识地抬起。
众人大呼:“神了,神了。太神奇了,果真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雁归楼心里痛的直骂娘:“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牲,华佗扁鹊的大名也是你们能侮辱的吗?”
小国舅听了这些恭维的话更是虚荣心大增:“好,好,今天让你们好好见识见识。”
说着又是一针下去,雁归楼的双腿抖个不停。
她心道这可不行,这帮人惯会以此取乐,若顺了他们的意,自己不知还要遭多少罪。
迅速将周身几处大穴移位。人也装作痛晕了过去。
想那小国舅,不学无术的浓胞废物,这是要拿多少人练习,才能将穴位找的这样精准。
后面再刺,雁归楼果然没了反应,小国舅试了几处都是如此,此时雁归楼双眼合闭如同死去一般。
有人试了试她的鼻息道:“国舅爷,人还活着,应该是疼晕过去了。”
那国舅一听人没死,顿时又来了兴致道:“晕了好,晕了好。晕了小爷就送他一场香艳美梦,你们想不想看。”
听说孩童也会做那种美梦,众人也都起了兴趣。
那小国舅又在雁归楼身体上几针下去,然后众人都等她有反应。
可是雁归楼本就不是男孩,又移了穴位,怎会不叫众人失望。
小国舅见是这结果,尖刻道:“本来以为市井小民皮糙肉厚的,耐玩儿的紧,哪知这小公子比那闺阁小姐还娇弱,连针灸都挺不住,也罢,让少爷好好疼你。”
说完再不与众人言语,扛起雁归楼就走。
身后众人道:“没想到这小公子倒是个有福气的,这么快就被小国舅专宠了。”
其他人也附和道:“看来今晚我们是没福气分这杯羹了,但愿小国舅腻了,还能给哥几个留个活口。”
“走,下场子找乐子去。”
“唉!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看难喽。”
“哟,哟,沈五爷看来是动了真情了,不如你就与小国舅招呼一声,以你跟小国舅的关系,给人留口气不难吧!”
人已走远,可殿中的议论声还是一字不落飘到雁归楼耳朵里。
国舅爷来到一间偏殿,有侍女将罗帐拉起,雁归楼被放进了软榻上,只听那国舅道:“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