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前脚刚迈进小区,米修叫住了她。
“知意,今天晚上的电影好看吗?”
其实电影什么的好不好看完全不重要,只是他有句话说不出口,虽然才跟她认识没多久,可是谁不会对南知意动心呢?
“挺好看的。”
对她这种敷衍的回答,米修直接笑出声,“是那种好看得睡着的那种吗?”
拜托!这有什么好笑的!
“知意,今天你当着你前男友面说的那个,我,其实……”
“嗯?”南知意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般。
“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不过今天我也请你看电影了,正好两清了,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还有什么别的吗?不然我该回去了。”
米修心里一空,嘴唇翕动,半天后才说,“没了,再见啦。”
南知意礼貌性点头,就朝着小区门口走去。米修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惆怅,又苦又涩,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才好。
“知意,我一定会追到你的!”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
南知意习惯性去按电梯,却看到电梯前面挂了个维修中的牌子。
奇怪,怎么电梯不行了,吴妈也不给她发个消息说一声?
南知意认命地爬楼梯,九楼啊!爬就爬吧!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楼道的灯都不开的?她按了好几个开关也没任何反应,只有安全标识发出莹绿色的淡淡光芒。手机都快没什么电了,手电筒也开不了了,她认命地用微弱的光亮照亮脚底下的楼梯。
这种光线,要是顾西洲那个小瞎子,现在还瘸了腿,可怎么爬上来啊?
她真是疯了,现在还在关心顾西洲!
大概爬到五楼,她小腿已经开始泛酸了,人在黑暗的环境里注意力会更多的集中在自己的身体感觉中,此时时间知觉因为得到注意力的集中而更敏感,因为对黑暗的恐惧与无所事事的无聊而在痛苦中感觉到时间过得很慢。
就在她想停下来歇一歇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整个人往后一拉,南知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入一个怀里。
空气中酒气、烟味浓重,依然掩盖不了那人身上的冷冽的香气,南知意敏锐地察觉到这种气息,这也是她没有还手的原因之一。
“今晚的电影好看吗?”
顾西洲瓮声瓮气,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处,烫得南知意往后猛地一缩,对他来说无异于羊入虎口。他齿间轻咬着那处嫩皮,像是试探般轻咬了两口。
“顾西洲!你放开我!”
南知意恨不能给他一脚,可是顾西洲用自己那条受伤的腿圈住她,她根本不敢用力去踹她。她的两只手被他单手轻松拿捏住,她这时候才惊觉原来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她丝毫不能挣开。
两人分别站在两级台阶上,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南知意被迫后躺在他身上。顾西洲已经放弃脖颈那处,转而流连在她耳畔处,又是吹气又是咬的。
“知知怎么不回答我?嗯?”
南知意身体跟着一抖,她紧闭双眼,咬着牙关不肯说一句话。奈何顾西洲是个坏心眼的,南知意今天穿了件衬衣,松松垮垮的,他手隔着衣服在她腰间轻蹭。
他手上的温度热得出奇,隔着衣服南知意都觉得烫得惊人,几次想躲都被他狠狠按回来。
“怎么这么不听话?”
带着酒精味的吻铺天盖地,南知意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被他按在怀里,使不上力气,任由他予取予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知意只觉得唇上麻得厉害,顾西洲像是没有知觉般,只知道在那处辗转反侧。脖子酸痛不已,她狠狠咬了上去。
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顾西洲像是打开了什么奇特开关一样,亲得更狠了,直接把南知意的嘴角都咬破了一块。
南知意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她算是发现了,越躲他就越强势,顺着他的意思来,他倒成了绕指柔。
在她唇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南知意感觉肩上一重,感觉到不对劲,她晃了晃身后的人,声音哑得不像话。
“顾西洲?说话!有胆子做没脸皮承认?装什么哑巴呢你?!”
南知意暗骂一声,这死鬼晚上得是喝了多少酒,醉成这个样子还有胆子来亲她?
她扯着顾西洲的脸皮狠狠掐着,直到昏睡的人发出一声嘤咛,她才收回手。
“顾西洲,傻逼!”
还好没多久就到了,南知意擦了擦头上的汗,忍不住踹他一脚,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
“顾西洲,你钥匙呢?赶紧给我拿出来!”
顾西洲勉强睁开眼,眼里满是迷茫,歪着头像是在思考她在说什么一样。南知意火都快上来了,催促道,“我问你钥匙呢?”
他像是如梦初醒,在兜里找了一通,最后掏出几张银行卡,献宝般捧到她面前。
“知知,你看!”
“看屁!”
被凶的某顾瘪着嘴,头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活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南知意气得恨不得赏他一个爆栗,算了,还是自己动手吧。
她把人按到门板上,就往他兜里摸索,顾西洲想动手阻拦,手刚刚伸出,直接被南知意一爪子打下。
“边去!”
总算把钥匙找到了,顾西洲却挡在门前,说什么都不肯挪开。南知意掏出手机对着他,开始录像,像是哄孩子般问他。
“顾西洲,你喜欢谁?”
“我喜欢知知。”
“知知是谁?”
“知知是我的宝贝。”~
南知意都快笑死了,顾西洲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肉麻的话啊!以前在一起那么久都没听他说过,反而是她一直在调戏他。
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吗?
南知意心情很好,把他拉进屋扔床里,去给他熬了碗醒酒汤,小心翼翼吹冷了再喂给他。
顾西洲喝醉后倒是老实,也不撒泼打滚说胡话,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耷拉脑袋,整个一个待开机状态。
大半碗汤被灌下去,南知意觉得差不多了,刚想走就被他拉住。
“知知可以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