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哥,就是这小子!”
胖子和瘦子一看见方卓,立刻一脸怨毒的叫嚣道。
闻言,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身高足足有一米九几,加上健硕的肌肉和黝黑的肌肤,仿佛一座黑塔,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这位邱哥走到方卓的身前三米左右之后,打量了一阵,居高临下的道:“就是你小子打伤了我的弟兄?”
“打?你太看得起你的弟兄了,就这种小猫小狗,给我练手都不够格。”方卓淡淡道。
胖子和瘦子顿感无限的屈辱,骂道:“臭小子,都这时候,还敢张狂,告诉你,我们邱哥在谷山市道上可是数得着的扛把子,你敢跟我们作对,在谷山市只有死路一条!”
那出租车司机也在旁附和道:“小兄弟,看你是外地来的,我好心给你提个醒,邱哥曾经是部队的尖刀兵,论打架的本事,别说十个你了,就是四五个搏击选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整个谷山市的道上,就没人敢灭邱哥的威风。”
“你看到郊区这些拆迁的房子了没有,当初有好些钉子户不肯签协议,结果还不是被邱哥一手摆平了,你要不信,大可以去医院问问那些
断手断脚的钉子户,看看他们的下场,再掂量一下自己是几斤几两,听我一句劝,这回服个软低个头准没有错,非要强撑硬气,回头要吃大苦头的。”
方卓听明白了,这就是一群替有钱人干黑活的混子,撇嘴道:“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就是想报仇嘛,赶紧一块上,我没空跟你们墨迹。”
邱哥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阴恻恻道:“小子,听说你很能打,貌似会点武术,难怪这么嚣张了,不过你今天是嚣张错了地方,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给我和弟兄们磕三个响头,等会再在酒店摆三桌酒宴,一人赔个十万块的医药费,这事我可以从宽处理,否则我保证让你再也走不出谷山市!”
方卓直接伸出手,冲他们勾了勾手指。
这轻佻且带着羞辱意味的动作,当即激怒了邱哥等人,一个个抡起砍刀和钢管逼近过来。
“住手!”
关键时刻,沈碧君和林秀秀也从车里走了下来。
林秀秀寒着俏脸道:“你们会不会太过分了,明明是这两个家伙无礼在先,被教训了,你们凭什么还让我们赔礼道歉?”
邱哥见沈碧君长得十分漂亮,不禁多看了两眼,舔
着嘴唇冷笑道:“我兄弟说了,他们不过是想跟这小子协商换个位置,却被这小子直接打了,这笔账肯定要算一算,否则我这当老大的,往后怎么领着一群弟兄在道上混!”
“美女,你要是抱打不平,可以,等会陪哥哥我喝一顿酒,再陪我一晚上,这笔账就一笔勾销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反过来给你们一笔压惊费。”
沈碧君顿时羞怒不已,正欲呵斥,方卓忽然道:“压惊费,这个倒是可以有。”
闻言,众人都怔了怔。
邱哥鄙夷一笑:“小子,还算你识时务啊。”
沈碧君和林秀秀则恼怒的瞪着方卓,没想到这家伙临到头竟然怂了,更可气的是,为了保全自己,竟不惜推她们进火坑!
“你领会错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提前跟你商量好压惊费的数目。”方卓玩味一笑:“我和她们两个女孩子,怎么也比你那两个狗弟兄金贵得多,干脆这样,你赔我们一人一百万的压惊费,这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
邱哥知道自己被戏弄了,怒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把你装进棺材里了,老子给你烧一百万的纸钱!”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沈碧君急忙叫道:“我是
沈家的人,谁敢乱来?!”
“等等!”邱哥挥手阻止了弟兄们,迟疑道:“你说的沈家是哪一个?”
“自然是谷山市第一名门世家,沈家!”沈碧君沉声道。
邱哥的脸色便有些惊疑不决了。
但凡有点见识的人,基本都清楚谷山沈家的势力有多恐怖庞大。
邱哥虽然在道上有些势力,但充其量就是权贵的走狗,跟在谷山一手遮天的沈家比起来,纯粹是以卵击石。
不过在没有核实沈碧君的身份之前,邱哥还不至于直接认怂,谨慎的问道:“你是沈家哪位大佬的千金?”
沈碧君的脸色有些忸怩,硬着头皮回道:“我父亲叫沈从云。”
“沈从云?没听说过。”邱哥狐疑道:“沈家的几位大佬,我大多知道,比如沈家的家主沈从茂,二家主沈从裕,你父亲这号人,我真没听说过,小丫头,你别想糊弄我啊。”
沈碧君强装镇定的说道:“我糊弄你做什么,沈从茂和沈从裕,是我的伯伯和叔叔。”
邱哥的眼神闪烁了片刻,忽然一笑,道:“我懂了,你和你父亲该不会只是沈家的旁系成员吧?”
闻言,沈碧君沉着脸色不再吭声。
事实上,她的身份
被邱哥说中了。
她和她的父亲只是沈家的旁系人员。
要知道,沈家家大业大,除了沈从茂、沈从裕这些嫡系族人,还有大大小小的旁系人员。
既然是旁系,身份地位自然无法比拟嫡系族人,充其量,就是顶着沈家名号的编外人员,大部分待遇还不如市面上的普通富商。
因此,沈碧君抬出沈家的名号吓唬邱哥,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意思。
可惜,邱哥是一位颇有见识的扛把子,很快看出沈碧君在沈家基没什么地位,就冷笑道:“不过即便是旁系,那也是沈家的千金小姐,失敬失敬。”
嘴上说着客套话,邱哥对沈碧君根本提不起多少敬意。
虽然他不敢冒犯沈家,但绝不至于被区区一个旁系人员震慑住。
“你到底想怎么样?”沈碧君心里一沉。
“既然你是沈家的人,我姑且卖些面子,只要这小子按我说的赔罪道歉,我保证既往不咎,如何?”邱哥终归是投鼠忌器,主动退让了一小步。
纠结半响,沈碧君轻叹了口气,走到方卓的身旁低声道:“要不然你还是服个软吧,别以卵击石了。”
“你说是以卵击石,都未免太抬举这些小卵蛋了吧。”方卓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