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柜台给你们用,我们也要损失巨额租金啊,再说了,我妈那边还会动用手里的一切资源,协助你们推广营销,莫非你觉得光凭产品的质量,就能立刻吸引来消费者的关注?”宫晓萌争辩道。
林初雪虽然也赞同方卓的看法,可顾忌闺蜜的面子,还是调解道:“方卓,晓萌她妈在全省连锁行业的资源,确实很强大的,至于合作条件,我们可以再研究详谈。”
“合作伙伴,普天之下又不止他们一家。”方卓笑道:“我记得王诚集团在这领域也有很大的资源人脉,如果我把黑雪膏寄给王中则他们家,想必他们应该不介意出让更优厚的条件吧?”
宫晓萌直接哑口无言。
她万万没想到,方卓竟然认识王诚集团的高层!
虽说王诚集团在连锁百货行业的实力未必有宫母家那么专业,但毕竟是一家资产雄厚的大财阀,如果真要杀入这市场分一杯羹的话,谁都无法对抗!
更别说,他们的手里还握着黑雪膏这款质量绝对过硬的大王牌!
“现在之所以肯跟你谈,那是因为你是初雪的朋友,你要考虑好,如果真不
想接受这张人情牌,我可以送给其他人。”方卓说得心平气和,口吻中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决和自信。
他不止相信黑雪膏的前景,也相信宫晓萌的家人,会出让更大的利益!
之所以这么斤斤计较,倒不是方卓真贪图多那么些钱,而是不想在往后的合作中,由于自己亏欠了人家导致话语权不足!
合作,归根结底,必须站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林初雪不喜欢亏欠人,他又何尝想让人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尤其是像宫晓萌的父母,一个从政一个经商,地位本来就高自己一筹,如果不提前树立起明确强硬的立场,以后岂不是得被牵着鼻子走?
见宫晓萌闷着脸不说话,方卓笑了笑,站起来道:“好了,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想法,关于黑雪膏的经营事务,我全权委托给了初雪处理,具体的细节,还是你们慢慢谈吧,我出去上个厕所。”
他知道宫晓萌这丫头好面子,不会直接认怂,于是给出了缓和的空间。
等方卓走出包厢后,宫晓萌一扁嘴,像怨妇似的嘟囔道:“初雪,我还得给你丈夫多一个评价:爱占人便宜!”
林初雪莞尔失笑,
但心里头,还是很感激方卓的。
他是知道自己不好拉下脸跟宫晓萌扯皮,于是主动扮黑脸,自己只需要配合扮白脸,不愁争取不到更多的利益。
想到这,林初雪的脑海里悄然冒出了一个成语:夫唱妇随。
唔,虽然形容得不够贴切,但似乎也差不多哪去了……
……
方卓出门之后,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走过拐角的时候,恰好一个女服务生端着盘子走来。
方卓就拦住她,问道:“程小姐在吗?”
“她今晚临时有事,还没来。”女服务生看了方卓几眼,道:“我记得你,是宁姐的朋友吧,上次来酒吧帮宁姐教训过那个王彪的。”
接着,她的脸色略微凝重了起来,道:“既然你和宁姐认识,不会不知道她最近遇到点麻烦事吧?”
方卓一皱眉:“她又遇到麻烦了?”
上次在山水庄园重伤王彪的老大天狼之后,张笑天曾告知方卓,天狼已经被整得服服帖帖,不仅放弃了手里的一些地盘,还写下血书,发誓此生不敢再忤逆张笑天!
其实,血书只是一个形式,光凭方卓登峰造极的战斗力,天狼也绝对不敢再心存造反
的念头了。
后来,方卓也把消息转告给了程玮宁,保证以后道上不会再有人会打扰她。
难不成是天狼不长记性?
“是天狼安保公司的人还来骚扰她了?”
“那倒不是,上次你和你朋友过来教训了王彪之后,王彪就再没出现了,他们的老大天狼也跟酒吧约定好,会全面退出酒吧。”
女服务生解释道:“不过,前门狼刚走,后门又遇上老虎,宁姐的老公回来了……啊,不对,应该叫前夫。”
方卓记得程玮宁之所以会被高利贷的骚扰,就是前夫赌博欠了一屁股烂债,卖完家业之后就独自跑路了。
“说他是宁姐的前夫,还客气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人渣畜生!”女服务生忿忿不平的道:“其实宁姐早把离婚协议书给他了,但他就是赖着不签,非要宁姐交出包括酒吧在内的最后家业,后来因为高利贷堵上门,他吓得跑路了,最近他打听到说宁姐已经跟放高利贷的达成了和解,就又跑回来,甚至还跑来酒吧,死皮赖脸的要跟宁姐继续要钱,还威胁宁姐说如果不给,不仅不会签离婚协议,他还将抢走宁姐的女儿!”
闻言,方卓的脸
色登时阴沉了下来。
烂赌毁了家庭,丢下妻女跑路,现在还敢恬不知耻的跑回来要钱……说他是畜生,都还侮辱了畜生!
这无耻无良无德的水平,跟那些棒子一比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
“这些事,宁姐没跟你说过么?”女服务生好奇道。
方卓摇摇头
他和程玮宁本来就只是萍水之交,加上离婚是家务事,又闹得这么不光彩,她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知晓了。
“既然你能摆平王彪那些人,那你就再帮帮宁姐吧,她真的很可怜呢,一个人辛苦工作带女儿,还得被那个恶魔勒索。”女服务生恳求道。
“她今晚如果来了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
方卓虽没一口答应,但已经决定出手干涉了。
虽然交情很一般,但每每念及大热天程玮宁母女递给自己的那一杯凉水,方卓都会心存感念。
正默默想着心事,方卓忽然心头一动,扭头看向了背后。
只见后面一排包厢的门都紧闭着。
但不知为何,方卓刚刚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
正要施展神识查探一番,女服务生忽然拉了一下方卓的胳膊,提醒道:“宁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