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是怕了铜铃了,一作起来简直神挡杀神,再给他一下子,这个任务就不用继续了,直接回家养伤去。
铜铃有了吃的和刚刚的暴躁判若两人,任劳任怨的帮着队友背行李包,让受伤的两个兄弟能走的轻松点。
老鼠的鼻子动了动,惊讶的低声说,“又吃?他们没完没了了?”
“我也闻到了,嘿嘿,还是猪肉味儿,这回还有点果味儿,这附近有果子?”铜铃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说道。
夜枭赶忙制止了铜铃的话头,“咱们已经走到一半了,再拖下去,连面都没见到就被人家给淘汰了,接下来的路程,大家一定要听指挥,不然别怪我亲自出手。”
铜铃无所谓的点点头,反正他有吃的就好,果子虽然很馋人,队长不让吃,那就待会儿再说。
想着想着,铜铃的脚步错动了一下,不小心绊倒了路边的一块石头。
石头一滚动,似乎有一声轻微的咯嘣声,随后,对面的树上,一块更大的石头就带着风声迎面袭来。
铜铃喝了一声,不闪不避,拳头紧握如同沙包,虎虎生风的凿在了石头上。而看起来坚固的石头竟然就那么碎成了粉末,飘飘扬扬的落在了地上。
而还有些疑惑的夜枭在那成丝丝缕缕的碎屑沾到身上的时候
,马上就变了脸色,吼道,“全体成员防护皮肤!对方用了石棉!”说着就把自己的衣领拉了起来,还将脸面都用三角巾包住,铜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些落在身上的石棉给痒的疯了。
“尽快脱离这个区域!”夜枭大喝一声,迅速前往前方地段。
不料这个动作彻底让夜枭陷入了龙鳞的圈套之中,精心设计的各个陷阱和花招让夜枭一行狼狈的按找龙鳞设定好的路线钻到了口袋里,那个龙鳞看好的谷底。
直到到了谷底里,夜枭小队才得了清净,彻底的拜托了龙鳞的那些陷阱。
而还没等他们站定,一张大网就从天而降,朝五人兜头笼罩而来,大网看起来是藤子一类的东西临时编的,似乎没什么韧性,不过夜枭也不敢托大,朝着一旁狼狈的翻滚了几步,才脱离了网子的犯愁。
而自大的铜铃则哈哈大笑,直接朝着大网冲了过去,夜枭一捂脸,这特码的任务没法做了,队员脑子不好使,不就是给对方送了个生力军吗?
而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冒进的铜铃已经一脚踢到了网子上,藤网子着力就软,包裹住了铜铃的一条大腿和右半个身体。铜铃刚一动腿,就啊呀一声大叫。
夜枭警惕着看着四周的动静,老鼠、轮子和水泥
则互相背对着,警惕着另外的方向的攻击。“你怎么样了,铜铃?”
“这帮混蛋,网子里有刀子!”铜铃的冷汗都下来了,将近一米九几的大汉,被网子里似乎无处不在的刀片给划的鲜血直流,有几个地方着力的,刀片已经深入皮肤,小股的血液很快就将铜铃的裤子浸透了,又流淌到地面上。
“警戒转移!我去看看铜铃!”夜枭让四人将警戒区安子缓缓转移,坚持着去救铜铃。
这样的动作其实在这个团中是典型的不及格的表现,把自己从有利的位置转移到危险区域,还要浪费有生力量去救一个时区战斗力的人。
很多时候,那个被控制住或者处于危险之中的人,都是作为诱饵的,比如现在,龙鳞本来想套住夜枭,让其他人施救的,没想到套到了铜铃,而且铜铃陷入了激动自重,不停的挣扎,连刀片进入到更深的地方也不顾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龙鳞就悠闲地坐在树杈上,晃着肩膀,一下都没插手,眼神玩味。看着自己的队友们趁着铜铃被困,四打四的局面,还有一个伤员,他们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干脆利落的将包括夜枭在内的所有人都抓住。
这个铜铃有点意思,好似是没有痛觉?刀片长三寸,全面开刃
,是绸子的看家法宝,总共在藤子上面安了三十来枚,结果铜铃这么一挣扎,过半的刀片都插进了肉里,铜铃却犹自未觉,怒吼着挣扎,听起来隐隐有虎啸的味道。
轮子是最冷静的一个,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小心防备着没有出现的龙鳞,保留着一点实力,只有夜枭,龙鳞看不出来他是傻还是聪明,作为队伍里的指挥和高级战斗力,竟然选择了亲自去救铜铃?
搞笑呢吧,都什么年月了,还弄这套身先士卒的,战斗力的最有配比才是制胜王道啊!
没有揭穿那个手中还留着小玩意的轮子,而得到了龙鳞暗示的四名队员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五人,将铜铃一棍子敲晕,水牛冷静的将刀片从铜铃身上一片片的拔了下来。
数了数,将刀片交给了绸子,绸子一脸心疼的看着几枚已经变形了的刀片,骂骂咧咧的叫道,“你这个大个子,肉是铁做的吗?老子加了钛的刀都被压弯了!”
夜枭一脸冷漠,对绸子一言不发。
绸子将刀片收好,招呼道,“走吧!我们这回可以好好地去交任务了!”
“你们队长呢?”夜枭忽然问道。
“谁知道队长去哪儿了,我们一开始就兵分两路,为了混淆视线,队长就带着信号发射器自己走了,我
们就带着东西去交任务,怎么着,没想到吧?”冰渣痞里痞气的说道。
按照龙鳞的最高指示,冰渣四人经过了一番对口供,搞出了一个全新的小队计划,旨在让他们相信猎鹰小队现在是脱离指挥状态。
夜枭的眼睛眯了眯,没说话。
绸子就招呼一声,勉勉强强的将那个六十斤的背包背了起来,四个人脚步沉重的走了。
夜枭坐在地上,和四名队友捆在一起,沉默的等着背后的轮子割绳子。
轮子割的很快,不过因为绳子直接是几人用树皮编的,太粗了,还是用了一会儿功夫才弄开。
随后,四人一一被轮子解开。
而一直昏迷的铜铃也被夜枭用临时的药物止住了血,倒在地上鼾声如雷。
“怎么样,他们的话可信吗?”老鼠谨慎的问道。
“没什么可不可信的,我们都是阶下囚了,他们对我们说谎话也没什么用,那么说来,之前那个非常浅的脚印也可能是他们误导我们的了。”
轮子想的更多一点,一个阴谋论就在脑子里成型了。
“没错,现在应该是他们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只要在他们和他们的队长汇合之前,将东西抢到手,胜利就是我们的了。”夜枭也赞成轮子的想法,还向前蔓延了一下,将计划都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