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鳞眼光雪亮,抱住了格雷姆的右脚不松开,身体像逆时针方向一转就用身体压在了格雷姆的胸口,背对着格雷姆向后一倒,将格雷姆的右腿猛地掰向自己的头顶,格雷姆的腿筋吃劲,猛地大叫一声,“卧槽!老子的筋筋筋!龙鳞快他娘的松手!”
“认输?”龙鳞笑呵呵的问道,手上稍微一用力,格雷姆几乎听到自己的腿筋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赶紧叫道:“认输!老子认输!”手掌拍拍地面,用拳击手的方式表示自己投降。
龙鳞松开了手,施施然的扫了扫自己身上的土,将格雷姆拉了起来,大度的说:“投降就好,大师兄告诉你,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用脚踹,今天我把你揍了,明天有人再用这招揍你你就能提防了,知道不?”
格雷姆闷声闷气的说:“那我还得谢谢你呗。”
“不客气,应该的,杰康尼,你要不要试试?”龙鳞矜持的微笑,看向一旁看了很久的杰康尼。杰康尼猛然一后退,赔笑连声道:“龙鳞,冤有头债有主,那又不是我干的,你找我干嘛?”
龙鳞板着脸立着眼睛说:“你的兄弟搅和我,你就看热闹,我觉得是我们沟通不畅的缘故,深度的交流一下我的想法,你就会理解我的苦心了。”
杰康尼严肃的说:“我觉得我之前做的还不够好,应该
时不时的知道格雷姆兄弟关于人家泡妞时应该注意的事项,现在就得回去把这些都写下来,晚了就记不清了!”说着拉住格雷姆的手臂就往外拖,格雷姆的黑脸上全是土,还咋咋呼呼的叫道:“你慢点喂,我腿疼!”
“腿疼个屁!老子不拖你,你就得浑身疼了!知道不!”杰康尼没好脸子的骂道,“熊玩意,你就不能长点心!”
格雷姆最大的长处就是听不懂的时候会认错,当下立刻服软道:“我错了!”
“你错个屁!老子错了!认识你这么个拆台不当回事的玩意!”杰康尼边骂边扶着格雷姆,嘴上骂骂咧咧的走了。
龙鳞顿时觉得浑身轻松,潇洒的拨了拨头发,露出一个浪荡不羁的笑容,对着墙上的龙诗仪说:“美女,需要帮忙吗?”
龙诗仪优雅的摇摇头,对龙鳞说道:“不用了,这次我带了梯子。”说完把瓜子皮一扔,天女散花一样飘了满地,转身扶着梯子走了。
龙鳞刚想去追,师父张鄂的声音传来:“瓜子皮收拾了再走,不然你师娘就得收拾我了!”
“又不是我扔的,你找她去!”龙鳞冤枉的叫道。
“是不是你的马子?”张鄂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问龙鳞。
龙鳞这下不假思索的叫道:“肯定不是别人的!”
“那就收拾吧,你的女人留下的烂摊
子,你不收拾谁收拾。”师父微微一笑,一派道骨仙风的走了。
“长得跟个黑炭似的,装什么高人啊,还不如装个黑人靠谱点。”龙鳞嘀咕道。身后一枚枣核准确的砸在了龙鳞的后脑勺,龙鳞哎呦一声,开始骂街:“谁他么闲的没事整天把枣核揣兜里啊,欠不欠抽!”
“我,有意见?”张鄂的声音鬼魅一样从龙鳞的背后传来,把龙鳞吓得一哆嗦,咳嗽了一下叫道:“师父你有病啊,大白天的装鬼!”
张鄂冷飕飕的说:“我在装黑色的人。”
龙鳞一哽,心道倒霉,说坏话又被正主听到了,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连忙态度诚恳的说:“师父,我觉得装黑色的人实在是不符合您的气质,您看您这通身的气派和摄人的气质,明眼人一看就是个高人嘛,应该本色出演,来个道骨仙风的神仙扮相才对。”
张鄂看了一眼龙鳞,突然慈祥的笑道,“龙鳞啊,师父突然想起来,本门还有一门绝高心法可以传授给你,你想不许想学啊?”
龙鳞后背一凉,坚定的说道:“师父,徒弟自知资质愚昧,不堪教导,把现在学的学好就心满意足了,把本门发扬光大的任务,还是留给后来的师弟师妹吧,我这个师兄就不献丑了。”
张鄂捋了捋衣摆,不在意的说:“没事,所谓勤能补拙,师父
相信你经过练习会熟悉这门功法的,艺多不压身嘛,师父希望你多多努力,能学一点是一点。”
龙鳞脚下轻轻一挪动,笑嘻嘻的说:“师父,这门功法有名字吗?比如九阴什么什么掌还有什么花宝典的徒弟就算了,没天分。”
张鄂的手指并拢,在龙鳞的后背一点而过,同样带着笑脸说:“没那么长,这功夫叫点穴术,你就先体会体会?恩,你不动师父就当你答应了,这一手能作用两个小时,过一会儿师父来看看你的成果。”
龙鳞的眼珠子咕噜咕嘟乱转,身上的肌肉眼见的突起鼓动,但是就是动弹不得,显然刚才张鄂的不经意的一下,已经让龙鳞中了招了。
张鄂看看自己的手艺没有退步,欣慰的拍了拍龙鳞硬邦邦的身体走了。
后院里寒风萧瑟,龙鳞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鼻孔一张一合的,努力挣脱着张鄂的招术。
天井里,张鄂夫妇、格雷姆兄弟、赵媛媛、龙诗仪六人分为四伙,正在打马吊。
格雷姆不知道从哪个狱友那里学到了华夏这门神奇的游戏,玩起来意外的风生水起,算番的时候比孙兰的速度都不遑多让,此时刚刚玩过一轮,血战到底的麻将,龙诗仪输到最后,赔了三家总共五十八番,此时还咬着牙坐庄。
此时,龙诗仪看看三家的反应,算了一下
,打出来一张八筒,孙兰一推牌,“龙七对,胡了!”龙诗仪咬咬牙,刚要说话,格雷姆笑呵呵的也推牌,“哎呀,一炮双响了,清一色带幺,十六番,承让了老板。”
赵媛媛怯怯的看了一眼龙诗仪,“董事长,将对,杠上花,三十二番……”
孙兰忍着笑说:“那就是一泡三响了,诗仪,你这种情况可是少见,看起来你也会玩啊?”
龙诗仪气恼的推倒自己的牌,不满的叫道:“你们明明就是在等条子和万子,怎么我一打筒子就全胡了?”
赵媛媛无辜的说:“我一开始想做七对了,看他们俩都在打筒子,我就开始等筒子了。”
“不玩了不玩了,我出去透透气。”龙诗仪将钱算给几人,一推凳子出去了。
孙兰慢悠悠的说道:“关心则乱啊。”
格雷姆疑惑的问道:“这是何苦呢,白天还死活欺负龙鳞,晚上就不忍心了?”
赵媛媛叹口气,水葱一样的手指揉着脑袋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女王范,她的人只她能欺负,别人一动就炸。”说着苦恼的也推了牌局,趴在桌上说:“你们不知道,我今天看到龙总的时候,她的眼神都快冒火了,说来说去就是问我是不是和龙鳞有点什么,感觉我只要敢点头,她就敢把我的头揪下来一样,唉,我的真爱啊,越来越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