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就在紧张刺激的刺杀案中悄悄来临。雪也终于停了…
陛下只说了让沈昭闭门思过,却没说不允许别人去探望。徐乐心钻了这个话语的空子,拉着徐荣一起去沈府探望。尽管打板子的侍卫已经手下留情了,挨了十板子的沈昭也躺了两三天下不来床。
这天,凰府的管家传来信,有人拜访。刘怀瑾?换好了男装去赴约。进了茶楼,就看见刘怀瑾苦大仇深的样子
“刘兄,怎么了?”
“凰樂你来了”刘怀瑾起身给凰樂倒了一杯茶。待他歇息够了才慢慢开口
“你说,权力真的那么诱人吗?”
“刘兄何出此言?”
刘怀瑾话到嘴边,想了想继续说道
“我们家族很庞大,兄弟姐妹很多,我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从小受尽欺负,母亲只叫我忍,因为只有忍,才能好好生活”
“小时候还好,兄长们只是小打小闹,可现在,为了族长之位,闹得不可开交”
“那你呢?”
“我?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母亲身份低微,上面还有皇后压着,怎么会有出头之日?何况我也不想那个位置,看似坐拥天下,其实是天下最身不由己的人……
“凰樂,有时候我好羡慕你啊,年纪轻轻,就能周游天下”
“你喜欢就去啊?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刘怀瑾摇摇头,现在正是皇位之争紧要关头,也不知道哪个皇兄能胜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哪个命能走出天都……
“没关系,以后会有机会的”凰樂安慰他。如果是墨景云获得最后的胜利,他一定不会对兄弟赶尽杀绝。刘怀瑾,你会有机会去游历这个美好的世界的。终究是个关在深宫的可怜人…
“刘兄,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但只要人心不死,就一定会有希望”
“谢谢你啊,有你的开导,我心情好了很多”
“你我间还客气什么,不如我继续给你讲我游历的事吧?就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去了最南方吗你知道吗?南国有一种面包树…”
“什么是面包啊?”
“就…就类似于糕点”
“树上长糕点?这么神奇!”
“也不是啦,你听我说………”
———————分割—————
长公主自从进宫后,已经几天没回府了,因为太后病了,也许是上了年纪,也许是受了惊吓,总之状况不太友好。这一天,长公主终于回到了府中,可刚一进府,她也病倒了。一大家子都慌了神。
“心儿,怎么样了?”徐老爹守在病床前,焦急得等待徐乐心施针。
“父亲别担心,长公主应该是最近忧虑过重,加上劳累所致,好好休养一阵就可以了”收起最后一根针。天色已经不早了,徐乐心让大家都去休息,自己留着守夜。
“还是我来守着吧,你伤口还没愈合”
大哥徐宁瑜担心自己的伤口,忍不住开口
“大哥放心,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碍事,我在这守着就好,万一有突发情况也好应对”
拗不过徐乐心,大家只好出了房门。
长公主还在发烧,现在她也吃不了药,只好不停的换取帕子,给她物理降温。折腾到半夜,烧终于退了下去,徐乐心安心之余,困意来袭,睡着了……
虽然一直在发烧,但长公主也能察觉到有人一直在不停照顾自己。卯时破晓,终于转醒,看着趴在床榻睡着的女子,忍不住心疼,轻轻一动,徐乐心立马清醒“长公主,您醒啦?感觉还好吗?”
长公主墨琼华微微点头“苦了你了,孩子”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叫我母亲可好?我记得你受伤的时候明明叫了我一声母亲”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长公主的语气有了一丝傲娇的味道“好孩子,其实在我心中,早已经把你当做亲生女儿来看,你可否愿意放下以往的芥蒂,认我这个母亲?”
墨琼华小心翼翼的看着徐乐心,不想错过她一点情绪
徐乐心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长公主对自己心态的改变怎么会不知道呢,饭桌上每一道爱吃的菜、新出的每一匹布、冷天里每一框上好的迎霜碳………徐乐心怎么会不感动呢?何况渴望母爱是每一个人的天性,徐乐心也早已经将她视为自己的母亲。
“是,母亲”
墨琼华开心的一笑,不过很快情绪又低落下来
“母亲思虑过重,是因为太后娘娘的病情吗?”
“嗯”
“母后自从回宫后,就病倒了,每天乏力,下肢泛麻,体重轻减了不少…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情况越来越严重,我……”想起病床上的老人,墨琼华忍不住痛哭,害怕…害怕母后就这样离开自己
这,太后莫不是得了…?
“母亲,你先别急,你且仔细说说太后的情况”
“母后就是每天……但是,太医又说不是中毒”
听了长公主的话,徐乐心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没有病却多病,没中毒却似毒,也许太后得的是富贵病——’三高’
“心儿,你是不是有办法医治?”
“如果真是我心中猜想,那这个比较棘手”
在没有现代仪器的时代,要想治疗确实比较难,而且如果太后是三高中更加偏向血糖高的话,这个就无法根治,只能调养
“我愿意试一试。母亲,你就在家好好休养,别等太后好了,你自己却病倒了。”
第二天,徐乐心回自己院子收拾好了东西,扣响了徐老爹的书房门
“父亲”
听徐乐心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徐廉清忍不住叹气
“打心底里说,我不太愿意你进宫。现在局势本来就复杂,上次你也看到了,太后遇刺,摆明了是后宫斗争。她们连太后都敢下手,何况是你这个小丫头?”
“心儿明白父亲一片苦心。只是,我不愿意看着母亲如此忧虑,更何况,我一心专研医道,就是为了治病救人,病人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唉,罢了”
“你去吧,不过且记住…进宫后专心治病,其它的,别听,别看,别管”
“是……”
徐乐心准备出去,又回过头来
“父亲,这桌子上的画像画得是谁?”
书桌上的画卷被书籍掩埋着,应该是来不及收好。画虽然被遮了大半,不过还是能看到一点。徐廉清看了一眼书桌,淡然的把它收起来
“哦,这是我收藏的古画,我也不知画的是谁,应该是哪个朝代的名将吧,哈哈哈”
“哦,那女儿先告退了”
战衣、铁甲……画卷虽然有些时间,但一定不是古迹…何况,那露出来的眉眼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徐乐心揉揉眉心,徐老爹为什么要撒谎?
“三妹!三妹!”徐荣拎着大包裹飞奔过来。
“你怎么来了?”
“呼…”
平稳了气息
“母亲不放心,让我和你一同入宫,呐,这是母亲的令牌”徐荣把一枚紫黑色木牌塞在自己手中
“见牌如见人,这样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徐乐心暖心一笑,让丹清把徐荣的包裹放上马车
“走吧,二姐”
徐府的马车哒哒的朝皇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