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想知道,就去刑部查吧,恕我无法奉陪,告辞。”落星辰实在是不想说,嘴巴很严的样子,就要走。
“等等!”夜无赟看到落星辰已经要走掉了,立马拦上去:“这样,你就告诉我,你们查到什么人了没!”说完,又道:“我也是堂堂二皇子,你告诉我,难道还怕我说出去不成?别忘了,就算父皇真的给了你特权,你现在,也还在本殿之下。”
看着夜无赟认真的模样,落星辰好似真的无奈的样子:“我只能告诉殿下,已经初步查到了一个人。”说着,她走近了夜无赟,悄声又说了一句:“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夜无赟猛的睁大了眼睛,身体都僵直了,落星辰已经走了,只留下夜无赟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反头。
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这句话,平白说的夜无赟遍体发寒。
一股子冷气从脚底下一直往上冒,冲着他的头顶直接往上冲,让他觉得浑身冰凉。
落星辰,好似真的查到了什么。
落星辰离开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若是透露太多,就很容易暴露,就是要只说出一点点,这才能够让人想象和怀疑。
因为有时候,人的想象力才是最可怕的,无限想象。
落星辰直接撂下二皇子自己走了,也是没谁。
当然,二皇子也没有再管她。
落星辰和叶欢很快二人就又碰面了,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出宫了。
现在的时机,事情还只是浮出了一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查出来,有些事情推测也需要证据,不宜打草惊蛇。
而夜无赟,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
比如,总是背后有一些女官在嚼舌根,说什么京都的那一出冰窖女尸案,背后真正的凶手就是左相大人,聂中云。
皇宫里开始流出这样的风言风语了,这让他更加心惊胆战。
落星辰和叶欢出宫了。
落星辰和叶欢说了自己的行动经过,然后问叶欢:“你是怎么办的?”
“那些女官,整天在皇宫办事里早就无聊了,就喜欢听一些八卦什么的,所以我就是买通了她们周围一个小宫女,让她进去和那些女官一个个的多唠嗑几句,那些女官知道了这么一个好消息,肯定就忍不住到处说了,这个消息,不久自然而然的让二皇子听到吗?况且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他有关,做贼心虚,他肯定会关
注这些事情的。”叶欢十分有把握的说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头脑的。”
“那是,我一直都这么厉害。”叶欢毫不谦虚。
二人一边走一边玩笑的回去了,但是留在宫里的二皇子却不太好过。
二人的说法,简直让夜无赟越想越不得安宁,心里烦躁至极。
哪怕是殿里的那些侧室小妾,他也没心思去玩弄了。
只是一个人躺在自己是寝殿里,心中的烦躁混成一团乱麻,怎么都里不清楚,干脆起身,去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妾室那里。
妾室嘛,反正也是随便纳,顺眼的就抬回来关上门玩弄,这个小妾是一个青楼女子,平日里就穿着暴露,喜欢卖弄风骚,本来已经休息了,结果二皇子一声不吭直接进来,上来就直接被子一掀进去了。
因为心里烦闷,夜无赟也格外粗暴,全然不顾及这个女人受不受得了。
这边已经乱了阵脚,那边却稳稳当当。
墨言帆也和唐枫出去了一天,观察了左相这一天的动静。
如果聂中云一旦有什么别的动作,马上就能被他们二人抓个现行。
只是聂中云太过谨慎,这一天,倒是十分沉得住气,上完在朝就是在
自己府中走走,打打拳,再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务,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动作。
二人看了一天,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皇宫那边已经打通了,不出意外是话,就这两天,二皇子和左相一定会见面的。
这件事情毕竟太严重了,在京都可以说是顶风作案了,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二皇子的做派,废黜皇子身份都有可能,说不定就被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
所以,在得知落星辰几个人已经查到左相的头上,可能随时会查到他头上的时候,首选他就会自乱阵脚,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大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个祸有多大,如果兜不住,那他这辈子就都完了,所以他肯定会有所动作。
他们四个人,就是安心的等。
因为所有的证据已经查到极致,只能等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否则,很难再有新的进展了。
墨言帆已经派了人在皇宫监视着,这件事情,不能只有他们四个人为证,还有皇后,这个证人,需得再加上皇后娘娘,才能有足够的分量,当然,现在事情并不明朗,还不能让皇后娘娘知道。
皇宫里的人已经在监视夜无赟,只要他
一有动作,马上就会被发现,然后四个人就行动。
至于宫外,唐枫派人牢牢的守住左相府,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同时也死死的看着左相,不能让他发现异常,这一点也至关重要。
四个人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就等着他们主动跳进来了。
还有搜集的一些证据,已经全部都保存下来,一些资料什么的,也拓印了两份,当然,还有冰窖那个现场,也全面保护起来,至于聂如寒的尸首,现在也派人看着,未免到时候被人下手,直接把尸体给毁掉。
万事俱备,大概就只欠东风了。
“说起来,聂如寒也是一个可怜人。”叶欢手撑着头,坐在桌子旁边,说道:“她一个女孩儿,从小就没了父亲,谨小慎微,没想到最后,还输以这样凄惨的方式,收场,还死无全尸,也是可怜。”叶欢不得不发出一声悲叹。
聂如寒的确可怜,只可惜上天如此不公,给了她一张漂亮的皮囊,却没有给她保护自己的本事,便成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这京都,不就是如此吗?”落星辰坐在旁边,看叶欢惋惜的模样,忍不住回答她。
没错,在京都,这不就是现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