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现在开始反将一军了。
不过叶欢会怕吗,她非常自然的看着聂中云:“早年间确实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长得不一样了,我已经记不起聂小姐的模样。”
“那尸体……”聂中云试探性的问。
叶欢好在捕捉带了什么,笑着道:“因为觉得尸体的身份可能有疑,所以让人先把尸体保存运走,待我们核实身份,既然那位聂如寒并非左相府的聂小姐,那么,叶欢告辞。”
叶欢都不想说了,对落星辰忍不住诉苦:“聂中云就是一老狐狸,居然还套我话,要不是我机灵,指不定真的就说漏嘴了。”
落星辰摸了摸她的头:“你辛苦了。”
“还好还好,只是,我原本是没怀疑的,可是跟左相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件事情,不会真的和他有关吧?”
聂中云是什么人?当朝左相,他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在朝中屹立不倒,那就自然是有着自己的一番本事的,但是,正是他这样面不改色的对叶欢回答,说聂如寒已经病死,才让叶欢觉得奇怪。
聂中云这样已经成精的老狐狸,撒起谎来自然是一脸淡定面不
改色的,这才给了叶欢一众奇怪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太完整了,毫无漏洞可言,就是最大的漏洞。
“你也发现不对了?”落星辰问叶欢。
叶欢摇摇头,“我不确定,只是聂中云的的态度,完全……就好像是有猫腻……”
落星辰干脆搭住了叶欢:“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不管这背后有什么,反正最后肯定可以被我们侦破,现在不要这么心神不宁,走吧,我们去看看聂如寒的尸体,听你刚刚说,可能左相也会对聂如寒的尸体做什么。”
叶欢点点头,和落星辰一块儿去看了聂如寒的尸体。
聂如寒和其他的女尸一样,放在了停尸房,由仵作一遍遍的验尸确认身份,以及死因。
落星辰和叶欢到的时候,这里也是很多的人挤在里面,因为尸体太多,所以也同时请了好几个仵作前来,墨言帆提出让他们轮流验尸,互相讨论,以免出岔子。
这个办法确实很好,几个仵作轮流给这些女尸检验。
聂如寒还没有检查,她是在后面一些被发现的,所以这会儿还没有轮到她。
落星辰和叶欢走到了尸体旁,因为冰窖里面的寒
气缭绕,聂如寒一直被关在冰块儿里面,所以尸身没有腐化,但是也惨不忍睹。
已经干了的血迹被冰冻的失去了颜色,浑身僵硬,她的四肢还在,但是手掌,脚,已经被剁掉,甚至后背还让人在上面用刀子划了好几道,就连隐私处……看起来是被人暴力撕裂了……
简直惨不忍睹,叶欢不忍的别过头,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这背后之人,是得有多歹毒。
恐怕当真是个虐待女子是变态。
“据说,聂如寒是最后一个被发现的女尸。”叶欢站在落星辰的旁边,对她说道。
落星辰猛的转头问她:“最后一个吗?”
叶欢点点头:“据说,她的尸体放在最里面,差点没被发现,是把那些尸体全部都移出来以后,才发现原来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如果按照逻辑推理来说的话……”落星辰低低的说道:“那她岂不是第一个被关进冰窖的女子?”
因为是第一个被关进去的,所以被放在了最里面,到后面女尸越来越多,她的位置越来越往里面靠,也就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没错,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来一个人。”落星辰忽然对着那边的
仵作说道。
一个手上的活儿不重的仵作走过去:“小姐有何吩咐?”
落星辰指了指聂如寒的尸体:“检查一下,她死了多久。”
“是。”仵作说着上前,开始仔细检查起了聂如寒的尸体。
大概是冰的太久了,浑身僵硬的已经切不开了,仵作拿着刀,废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找到了真正令聂如寒致死的伤,在脑门后面的位置,有一根细小的银针,正是这根针插入脑门,这才导致了聂如寒的死亡。
根据伤口来看,应该是有两年了。
两年,聂如寒居然已经死了两年。
那这些少女,大部分可能已经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呆了一年或者大半天,死后就连灵魂可能都没地方去。
叶欢脸色都有些灰白,一想想如果是自己,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还要被人扒光衣服放在外边儿受人凌辱一两年,想想都觉得可怕。
死了还要如此难受。
也就是说,那个冰窖存在至少两年了,这两年,虽然失踪的女子不多,但是慢慢的堆积,那个冰窖也有了四五十具女尸,这得是多少无辜的女孩子。
这些含冤而死的女孩,该得有多不甘心呢?
落星辰拉着
叶欢,安慰了她,对仵作说道:“多谢,无事了,你忙去吧。”
仵作告退了以后,叶欢总算忍不住了,跑到一样呕了起来。
太恶心了。
落星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脊背,等叶欢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对落星辰摇摇头:“我没事了。”
落星辰又走过去,站在聂如寒的尸首旁边,深思的看着。
聂如寒长得小家碧玉,清甜可人,被弄进那个冰窖的那些女孩子,大多数都是有些姿色的,聂如寒的这长相,在那些女尸当中数一数二,就是在京都的贵女里面也数得上。
幕后的人,肯定是个暴虐狂,而且,应该是个颜控。
京都之中,谁比较颜控呢?
落星辰脑海里开始回想比较颜控的那些人。
但是,想想那些颜控,一般都是身份不高的纨绔子弟,便是当真有这种变态嗜好,肯定也做不多如此全面而无声无息,连后来永安帝严查京都都能躲过去,说明幕后的人位置很高,轻易动不得。
只可惜,那群被抓住的俘虏,比如那个壮硕青年带头的一队,嘴巴咬的太紧,没能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是怎么弄就是不肯说,严刑逼供也逼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