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执迷不悟,那你存在的意义,也就是给我们做各种试验了,生不如死。”落星辰的话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最恶毒的诅咒,劲装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恶魔在向他招手,心里不由收紧。
“听说,你还没有试过阉刑?”落星辰淡淡的问一句,却让一直低着头的男子忽然抬起头,朝她看过去。
落星辰很淡定,只是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给男子留下了一个带着些恐惧的问号。
叶欢跟在落星辰的后面,骂了那个男子,心里终于出了些恶气,虽然还是有些不顺,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此刻,落星辰走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看着落星辰的身影,心里有些羡慕。
刚刚在地牢里,落星辰淡然自若,威慑全场,叶欢却看得很羡慕。
她多希望自己也能像落星辰一样,面对敌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仅仅靠一个眼神,就可以震住对方。
叶欢跟在落星辰后面,心事重重的模样,连带着步伐好似也跟着沉重了。
落星辰忽然停下来,等着叶欢走过来。
沉浸在自己心事里的叶欢没注意,直到她险些撞上落星辰这才堪堪停下来。
“怎么了?”
落星辰忽然停下来等着她,叶欢有些疑惑,问。
“阿欢,你还在为了自己的相貌而耿耿于怀吗?”落星辰小心的问。
叶欢看着落星辰小心的神色,顿时失笑:“我没那么脆弱,只是……”她说着有些羡慕的看着落星辰:“我很羡慕你这样的,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不像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娇娇小姐。”
“每个人都不必羡慕别人,因为你总会有些让别人都羡慕的东西。”落星辰走过来,温和的安慰她:“就好像,你是身份尊贵的叶欢郡主,却可以不用受到那些世家女子身份的约束,不用学那些规矩,可以自己溜出去玩,甚至你在以后,还能接管叶王府的翼风骑,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和权力,这也是让人羡慕的地方,出身尊贵,锦衣玉食,富贵尊荣,而且无忧无虑,多少穷苦人家都羡慕不来,不是吗?”落星辰从另一个方面来安慰叶欢。
叶欢被落星辰说的逗笑了,“谁会羡慕我呀?锦绣荣华不过是过眼烟云罢了。”
“你呀,就是看清了拥有了才会觉得不好,可是这外头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往这里钻呢!”落星辰点点她的头,俩人一起
走出了地牢。
“最近这京都真是不太平,可能到时候真的要出事。”落星辰不知怎么的,眼眸凌厉。
“是啊,这京都,也确实太平久了,要乱了。”叶欢说着,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面纱。
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完整的看过她面纱下的面容,除了她自己。
她又回头看了里面一眼,墨言帆和唐枫显然是有事情要做的,没有出来,而今日,也似平日正常的一天,除了流泻过去的时间,没有任何变化。
“星辰,去我叶王府坐坐吧!”叶欢对落星辰说道。
落星辰点点头。
叶王府至今并没什么变化,或许只是因为叶欢如今又好起来了。
落星辰和叶欢一起回来,嬷嬷赶紧去吩咐大厨房做吃的去了,落星辰和叶欢则是先去了院子里说话。
“星辰,来,坐。”叶欢率先到了亭子里坐下,然后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让落星辰过来坐着。
落星辰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
最近大概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俩人都没有好好的聊过。
就坐在那里,两个姑娘的声音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显得十分突兀,她们也说得很轻声,谈天说地,说到最近京都
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都不由让人有些唏嘘。
就这样,时间在这里慢慢的流过去,送吃的的嬷嬷看到这一幕,只是端来了茶水和点心,没再打扰她们。
不知不觉夕阳已经映红了半边天,余晖斜斜的照下来,照在两个姑娘的身上,暖暖的,有些暖意融融。
“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落星辰看了一下天色,起身,伸了个懒腰。
“走吧,我送你。”叶欢说道。
俩人齐齐离开了后院,刚从院子里出来,落星辰就看到了落颜。
落星辰心里没有来一阵跳,她平时一个人在外面野惯了,来京都也不喜欢随身带着丫鬟,是以平日里两个丫头都被她丢在飞丹阁,今日落颜突然跑来找她,是出了什么事吗?
落星辰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很多,走到落颜面前:“出什么事了?”
落颜连忙凑到落星辰的耳边:“小姐,找到落倾心了。”
“什么?”落星辰抬头一看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随即反应过来:“阿欢,我先走了。”
叶欢也看出落星辰有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落星辰急忙的跟着叶欢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跟我好好说说。”走
在路上,落星辰问落颜。
落颜跟上落星辰,跟她解释:“是这样,茗娘最近一直在派人盯着一字赌坊,这两天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顺着这根线过去,就发现落倾心被他们绑在一字赌坊,而且关的极其隐秘,茗娘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把落倾心找到的,现在把她关在一品居,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落星辰点头,就赶紧朝着一品居的方向赶过去。
茗娘早就在那等着落星辰来了,见落星辰来,一点也不意外,甚至早就做好了准备赶紧领着落星辰进来。
“落倾心在哪?”落星辰像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一来就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小姐跟我来。”茗娘自然是做好了准备,就赶紧带着落星辰走过去。
在一品居的地下牢笼,光线昏暗,只有天窗有一丝丝光线透进来,稍微照亮了些许的黯淡,虽然依旧黑暗,却比两眼一抹黑的好。
没多久,昏暗的地牢里响起了脚步声,很快,落星辰便走了出来。
落倾心原以为是有人来就她了,却不想只是这个牢笼进了另一个牢笼,只是这个把她抓来的人似乎要温和些,她心里隐隐有些猜到是谁救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