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叶欢和柳萱凝站出来为落星辰说话,但是落星辰身上的嫌疑还是难以洗清,何况看到落如梦这样肯定的指责,也让众人心有犹疑。
徐御医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永安帝看到落星辰,眼里更是迸射出两道冷芒。
之前狩猎日,落星辰虽然洗清了自己,但也给永安帝留下了不算好的印象,此刻一看又是落星辰,顿时心里对落星辰就有了些不快和偏见。
“徐御医。”永安帝命令。
徐御医秒懂,走到落星辰面前:“星辰姑娘,请把你的手伸出来,让臣看看。”
落星辰虽然自信这个太医闻不出来,但这可不代表她乐意这样被人怀疑然后检查,这样岂不是以后都被打上了烙印?
于是落星辰冷眼看着他:“左右我一个姑娘家,就凭几句无由来的指责,你们便这样怀疑我?若是证明我是无辜的,你们当如何?你们是没什么事,可我呢?我一个姑娘家就这样被毁了清誉,对我公平吗?说来说去,我又为何要害自己的父亲?就算我真的蛇蝎心肠要害他,又何必自己亲自上来,直接买通外人不是更好?”落星辰一番话说得面前的徐御医哑口无言,
想反驳却又发现落星辰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就是,落小姐也是一个姑娘家,这么怀疑她,日后在京都让她如何做人?”柳萱凝出言道。
“落星辰怎么不可能害父亲?她恨爹爹从小就把她送走,她一个人在那乡野蛮荒之地长大,她怨恨爹爹,所以才想着害死爹爹!”落如梦是典型的唯恐天下不乱。
“此事尚无定论,落三小姐可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皇后一直在一边旁观,见状,出言道。
“我倒是觉得,是因为你和星辰不和,所以才出此言陷害星辰。”叶欢看着落如梦,冷冷的如射出一道道冰柱。
“郡主平日也和落星辰交好,郡主的话就能信吗?”落如梦看着叶欢,这次一向胆小慎微的人居然当众跟郡主顶嘴了。
众人看了也是佩服这落如梦的胆量。
别看叶欢没心没肺的脾气很好,实际上暴的很,要么就不记仇,要记仇了非得把这个仇报回来才行,加上她又威高权重,无人敢与她唱反调,所以也没人敢惹她,因为之前惹过她的人最后都被整的很惨,而且面对这个事情皇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叫叶欢是太后养大的
?
现在看到一个居然敢这样当面怼叶欢的落如梦,众人实在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果然,次看再看,叶欢的脸色已经有些黑了,可见当众被顶嘴,让叶欢生气了。
叶欢一步步朝她走过去:“你在质疑本郡主?本郡主今日在此说的每一句每一字,可有失偏颇过?你看着是大义凛然为自己的父亲说话,可你看着落星辰的眼睛已经是在喷火,再说,怎么这么巧别人都没看见就你看见了?”叶欢每走近一步,压迫感就重一步,落如梦被叶欢逼得步步后退。
“我……我没有胡说,本来就是!落星辰她自己心怀鬼胎,这能怪谁?若是坦荡,她倒是给大家看啊!”
“我倒是觉得你有嫌疑,不如你也给徐御医检验检验?”落星辰看着睁眼说瞎话的落如梦,开口道。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害父亲!是你!是你怨恨父亲从小把你送走,所以你才给父亲下毒的!”落如梦控诉。
“我?”落星辰笑了,上前一步:“我的确从小被送走,但是走之前我已经在这个家生活了七年,父亲是家中的顶梁柱,我便是再忤逆不孝,我也断断不会害自己的父亲。”
落星辰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大义凛然的话,看着落如梦:“反倒是你,你从小为庶出,在府中地位底下,想来是怨恨父亲的冷漠,把你生的如此卑贱,所以新生怨妒,出手害了父亲。”落星辰继续给自己编故事。
“你胡说!我才没有……”
“原来是个庶出。”叶欢看着落如梦,冷笑一声:“不过区区一个庶女,竟敢当众指责嫡姐,谁给你的胆子?”叶欢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气场都发生了变化。
落如梦被逼的心中一慌,后退了一步。
而她后退一步,叶欢就紧逼一步:“谁给你的胆子?说啊?说!”
落如梦这下被逼的说不出话来了。
“够了!”永安帝忽然出言,在上面喊话,一度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你们二人都有嫌疑,徐御医,两个都好好检验!”永安帝一锤定音。
“慢着。”一声淡漠的喊话,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外面,走进一个身影,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他一进来,好像夺走了所有的风华,俊美的脸庞上写满了冷漠。
“今日不过来晚了半步,好生热闹。”墨言帆年少成名,在京都
就有了绝对坚实的名头,顶着众人的目光,淡定的走进来,声音冷到极致好像没有一丝温度。
“墨言帆。”叶欢看到墨言帆进来,忽然灵机一动,高声喊道。
墨言帆的目光投过去,叶欢顿时就来劲了,拉着墨言帆走进来:“你来评评理,好端端的突然说星辰害她父亲,你说这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墨言帆走进来,在落星辰面前站定,他偏头看着落星辰,似乎要看进她的心里去。
“皇宫如今已经变成随意攀污的地方了吗?”
“阿帆!”皇后警告的看着墨言帆。
但是墨言帆现在可不管他们怎么想,他站在落星辰的面前,就像筑起的一道保护墙:“一个庶女,也能如此在宫宴上攀污嫡姐,现在说话不用负责了吗?”
“孰是孰非,让御医检查便知。”墨言帆虽然出言有些不讳,但是皇帝显然对他很宽和。
“就因为几句话,就怀疑一个姑娘,以后怀疑他人都不讲究证据了吗?”墨言帆看着落如梦,眼神冷到了极致:“何况,这位小姐的品行并不能得到保障,焉知她不是被人授意?”
“阿帆,你似乎格外护着你身后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