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然嘟了嘟嘴,对于林氏的教训,她有些不满,但是也不敢再反驳自己的娘亲,只能先回去了。
夜色渐深,叶欢到了时间点就先回去了,飞丹阁里点上了灯,落星辰坐在桌案前捧着一卷书正在看着,落锦在旁边往灯里面添加灯油,落颜走过来,凑到落星辰的耳边说了几句。
落星辰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了。
“落锦。”
落星辰忽然喊了落锦一声。
落锦放下手里的事情,把灯火弄好,走到落星辰的面前:“小姐。”
“近日来,暗处那些底下可有什么异动?”灯火扑哧在里面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灯火摇曳,落星辰的声音淡淡的在屋子里响起。
白天情况复杂,叶欢还在,落星辰不好询问,只有眼下这样安静的氛围里,落星辰才问出了自己想问的事情。
“回小姐,这几日,几处底下暗处的势力忽然受到了波动,似乎是有什么势力在暗处盯上了咱们,不过问题不大,茗娘已经解决了。”
“可有留下什么证据?有没有顺着追查下去?”落星辰问。
“有了些痕迹,茗娘在顺着一点点的往下查,只是目前进展不大,还有我们
的生意现在也越来越好了,据说茗娘现在去了别的地方谈生意,把我们的店子开到别国去……”
安静的夜晚里,只有落锦的声音淡淡的叙述,时光就像流水般泄过去,一夜平静的过去。
第二天,清晨报晓,天上已经出现了几朵彩霞,落星辰准时的睁开眼,起床。
两个丫鬟知道落星辰有晨起的习惯,也跟着早早的起来,落星辰起来的时候,两个丫鬟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
天气渐渐转冷,这个时间段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大亮,浮起的雾气飘散在空气里,泛着微微的冷意,那样的冰凉,在此,两个丫头已经细心的泡好了一壶茶,落星辰一起来,就倒好了一杯热茶递到落星辰的面前。
茶杯里升起微微的水雾和热气,将清晨的冷意吹散了很多,落星辰喝了一杯下肚,觉得身子微微暖和了很多,然后就拿起剑来,到院中开始比划。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过去,清晨的落府似乎也随着下人们的起来而变得热闹了,忙碌的脚步声此起彼伏,落星辰收了剑,梳洗了一番,落颜贴心的端上了糕点和新沏好的茶,顺便跟落星辰报备:“小姐,听说刚刚一大
早,林氏就派人到外面去采买了,厨房和院子里都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大小姐。”
落诗雨嫁出去了这么多年,不在落府,这落府的下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为了表示自己的地位,还有抬高自己的女儿,林氏自然要为女儿每一次的到来都费尽心思了。
何况,现在落诗雨的夫家和落府是互帮互助的关系,落诗雨作为一个维持两家关系友好的纽带,落府就算是为了让她继续向着娘家这边,也是要抬举她的。
“不必理会,做好我们的就可以了。”
反正,现在落星辰也搬进飞丹阁这么久了,又一直待在这里不出去,只要林氏和落樱然不主动来找自己的麻烦,落星辰不会去理她们,也抓不到把柄。
落星辰现在还要这边一大堆的事情,哪里有闲工夫去理会其他?
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一大半,忙碌了半天的落府总算迎来了一点儿喜庆的变化,迎接落诗雨。
落德暄依然不在府里,大概又去参加哪个应酬了。
落诗雨做贵妇打扮,一身华服,头上琳琅满目,花团锦簇的登场了。
她目光高傲的扫过这府里的一切,脸
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对于自己的要求无一不做到完美。
落樱然扶着林氏很快就走出来,林氏笑意吟吟的走过来:“雨儿。”
旁边的落樱然也规规矩矩的喊了一声:“大姐。”
见到自己的母亲和妹妹,落诗雨脸上的倨傲和疏离散开了些许,走到林氏面前:“母亲。”
对于自己的这个母亲,落诗雨还是几年如一日的尊敬着,毕竟这是自己在夫家站稳脚跟的资本。
“这天越来越冷了,快,屋里坐。”
说着,母女三人往里面走去。
丫鬟上前来为落诗雨斟上了茶,林氏喝了一口,落樱然规矩的坐在下面,今日这里并不是她的主场,她没有多少的戏。
“这么久了,这肚子可有动静?”林氏问。
说到这个问题,落诗雨也是忧心起来,面上显现了一丝丝的愁绪:“没有,也不知怎的,大夫请了不少,药也没少吃,可就是怀不上。”
落诗雨已经和丈夫成婚两年有余,可是这两年了,她的肚子却一直都没有动静,婆婆为了这个也催过她三四回,落诗雨其实心里也暗暗着急,为此更是寻来了不少乡野明医和偏方,各种药喝下去,可就是没动静,这
也着实让身为母亲的林氏暗暗着急了一把。
“这个月的月信来了没有?”林氏抱着意思期望问。
说起这个,落诗雨脸上的神色更加灰白了:“前两天刚来过。”
林氏眼里的希望顿时就灭了。
落诗雨这肚子确实是个问题。
孩子是女人的立身之本,尤其是生个儿子,这更为要紧。
林氏知道,这个事情急不来,所以她也只能一边安抚自家女儿,一边话题忽然一转:“说起来,最近落星辰那个死丫头也快气死我了。”
落诗雨闻言眉头一皱:“她不是走了吗?”
“昨天刚回来,那个臭丫头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像极了当初那个谢清丹!”
当年林氏伏低做小,还不容易熬死了谢清丹,可是这若干年后,谢清丹的女儿又来了,简直就跟林氏犯克一样。
“当初没有斩草除根,如今果然留成了祸害!”落诗雨眼里闪过锋利的光芒。
说起这个事情,当年落诗雨在其中的助力也不小。
“可不能让她这样猖狂下去,母亲可是想到了办法?”
“就是没办法我才把你叫来,那丫头死精死精的,处处谨慎小心,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