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就等着到时候我们公子来收拾你。”胖掌柜威胁道。
“那是,也不看看我们掌柜的是谁?”一个伙计上前拍马屁,腼腆的笑道:“掌柜,前几日掳来的那个姑娘,滋味不错吧!”
胖掌柜点点头,“嗯,还行!”端的是一拍云淡风轻的姿态。
“那是,掌柜你雄风不减呐!”伙计笑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我下跪磕头的。”落星辰不紧不慢的看着自己的手。
“怎么?你不服?我告诉你,在这一品居,不管你什么想法,在这,老子就是天,就是皇帝,你不服你也得憋着,打碎了牙你也得混血吞。”胖掌柜嚣张的说道。接着他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落星辰,“看你长得也不错,不如,过来给爷当小妾?”
“哦?看来,你很厉害了?”落星辰笑眯眯的说完这句话,忽然手中飞过一道凌厉的光芒,寒光一闪,只见一道腥红飞溅,耳边响起一道杀猪般的叫声。
“我倒要看看,你这没了子孙根的皇帝,还怎么让我打碎了牙混血吞。”落星辰挑眉看着他。
隔着白色的面纱,只能看到那个掌柜捂着裤裆,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流出
来。
落星辰最厌恶的,就是辱人女子的男人,这个掌柜纵容手下,趋炎附势,无礼傲慢,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当真诠释了什么叫‘没有厚脸皮,只有不要脸’。
‘嘶’周遭的看戏人也倒吸一口气,没想到落星辰这么剽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截了当的割了人家的子孙根。
云染民风保守,女子们大多数娇羞温婉,何时见过这么大胆豪放的姑娘?吃惊之余,对落星辰也多了一份好奇。
“把你们那个什么大当家的交出来!”落星辰不耐的看着这一屋的狼藉。丢下一句话,转身施施然的离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于是当日,一个女子擅闯一品居,当众一人敌对数十人面不改色甚至胜利而归的事情,迅速在水穆城里扩散传开。
对于这个女人地位低下的水穆城来说,这无疑是一件惊奇的事情,几乎打碎了他们一直以来视女人为花瓶的三观。
这件事情的后续如何并没有引起落星辰的兴趣,落星辰只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去了一品居。
大清早的,一品居内一片死气沉沉。
徐祥辉满面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周
围的气压几乎要把旁边的茶水冻住。
昨天徐祥辉在青楼和姑娘们莺歌燕舞一整日了,刚从青楼出来,就被来报信的小厮围住,把当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徐祥辉,说那女子怎么怎么嚣张,动手怎么怎么狠,知道了徐祥辉的身份后是怎么大放厥词。
徐祥辉回来后看到一品居酒楼内一片狼藉,再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胖掌柜,当即脸就阴得跟六月飞霜一样。
伙计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了一点点声响,冲撞了这位大人被拿来出气。
不久,落星辰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落星辰依旧是昨天的那一身装扮,她的身影倩丽明艳,一身清冷出尘的气质几乎一下子就抓住了人的目光。
不少昨天在现场的好事者看到落星辰的身影,一个个摩拳擦掌,等着好戏上演。
徐祥辉眯起眼睛看着来者,落星辰虽然身上没有穿多么名贵的衣服,可这一身脱俗的气质明显不是平常人能有的,显然来历不凡。
徐祥辉狠狠的瞪了这些伙计一眼,没有眼力见的东西。
这姑娘一看就不是常人能够招惹的起的,因此他的态度也客气了几分,不过还是异常
生硬:“不知我一品居何处得罪了这位姑娘?姑娘昨日要来砸我的招牌?打伤我店里的伙计还是其次,你还把我的掌柜也废了?今日姑娘若是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怪徐某人翻脸无情了。”
徐祥辉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把理全部占了,好像落星辰就是那个不讲理刻意闹事的人。
“看来,对昨日的事,徐公子已经了解?”
徐祥辉下巴微抬:“自然。”
“徐公子可是出声书香世家徐家?”
“闻言,徐祥辉脸上的傲慢更甚:“那是,我祖父曾是云染第一才子。”
“本姑娘昨日来一品居吃饭,不想一品居的小二非但不上来迎客,反而把顾客往外推,这就是书香徐家的待客之道吗?”落星辰漫不经心的看着徐祥辉。
徐祥辉笑了一下:“这地方大了,难免会有些蛀虫,这也是难免的,此事说来确实是一品居管理不周,但区区小事,姑娘何必如此计较?”这就是给落星辰扣了一顶斤斤计较小家子气的帽子。
“我只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颗老鼠屎,也能坏了一锅汤,徐公子既然是这里最大的管事,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
,姑娘这是不肯认错了?”徐祥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危险。
“我本无错,为何要认?”落星辰挑眉。
“好,希望姑娘不会后悔。”
“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后悔一词,不必废话,我今日来,不过是想问一句,徐公子当真把这一品居,当成自家的了吗?”
“笑话,这一品居,本就是我的。”
“可我怎么听说,此处只是一品居的分部?”
“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听来的谗言,这里就是一品居的总舵,我一品居分店满天下,别处,也不过都是分店,我在此处一手建立的一品居,又岂会把总舵放在别处?”
“如果,这位传播谗言的,是一品居真正的主人呢?”
“什么?”徐祥辉脸色微微一边,眼神闪过些什么,随即他又笑了,“姑娘便是借口,也应当找个好点的,这一品居除了我,又从哪冒出真正的主人?”
“难道徐公子不知一品居茗娘?”
“茗娘?呵!”徐祥辉显然是自己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天下谁人不知,茗娘只是管理一品居一处分部的掌舵人,和这一品居是谁的没有丝毫关系。”
“那不知,徐公子可认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