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辰看着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眼眶浮现一层水雾,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墨言帆的手臂上。
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样子,墨言帆只觉这滴在他身上的泪珠如此滚烫。
他有些慌乱的伸手,拂去了她脸上的水痕,“我没事,别哭。”墨言帆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极尽温柔的去哄她。
落星辰抽噎一声,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怎么这么傻?就这么伤害自己?”
“如果伤到你,那我会比现在还要疼一百倍一千倍。”他说的夸张,有些好笑,眼神却是那样认真。
落星辰被他说的破涕为笑。
这时,墨言帆抓住了落星辰的手臂。
落星辰一愣,“怎么了?”她正在给他上药呢!
墨言帆皱着眉头,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痕,轻声问道:“疼吗?”
落星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了笑,不疼。
说不疼那是假的,毕竟血珠都溅出去了。
但是墨言帆已经伤的这么重了,落星辰并不想让他忧心什么。
“还说不疼!”墨言帆看着那道伤痕,眼中又浮现出戾气。
“你别生气,给你包扎伤口。”落星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此刻在她眼
里,没有什么比墨言帆的伤更重要。
“顾着我,你自己呢?”墨言帆哪里听她的?从身上拿出备好的金创药,给她敷上,敏锐的感觉到她身体有一丝轻颤,墨言帆轻轻的凑近,为她吹了吹。
明明只是一道小伤口,可看他如此珍而视之的样子,落星辰的心里还是泛起一丝甜蜜,只觉得这药当真有效,现在伤口真的感觉不到疼痛。
二人之间互动简直不要太甜,空气中处处冒着粉色的泡泡。
“星辰。”等二人相互包扎好以后,叶欢才敢上前,“你怎么样了?还疼不疼啊?”
“没事。”落星辰呼出一口气,“你怎么来了?不应该在西市那边吗?”
闻言,叶欢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这不是担心你吗?看你往南市这边来了,又听说这里有毒香,我可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她说到后面还有些邀功。
落星辰啼笑皆非,看着叶欢圆圆的俏脸上那可爱的表情,不由伸手戳了戳她。
叶欢鼓了鼓腮帮子。
“落星辰!”
就在气氛融洽之时,落樱然白着脸,捂着胸口走来,“我……我好难受,你……你快把解药拿出来。”
说到
这个,落星辰这才想起,大家的毒都没有解。
没有理会落樱然,墨言帆已经走到高瘦男的身旁,从他身上身上摸出了一堆药瓶,在里面挑了挑,找出一个红色的药瓶,闻了闻,拿到落星辰面前,从里面倒出药丸递给落星辰。
落星辰毫不犹疑的接过就服下了。
看到一旁的叶欢好奇不已,“墨少怎么知道这是解药?星辰你也不看看?”
落星辰还没说话,唐枫已经开口:“这个男人一看就是非常谨小慎微的,如果我是他上司,我也会把重要的东西给他保管。”
叶欢看向落星辰,后者点点头。
叶欢顿时懵逼,“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好像是!
大家都沉默的看着她。
叶欢不由感觉臊得慌,“走……走了,时候不早了,咱回去吧!”
“等等!”落樱然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了!
之前落星辰吃的不是解药?
真正的解药在那个男的身上?
如果知道是这样,早在一开始她就该去搜那个男的,把解药弄到手自己先吃再说。
“落……二姐,解药……可不可以给我一颗?”
落樱然原本习惯性的想直呼落星辰名讳,但有
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该服软的时候再硬气都没用。
落星辰环手看着她。
落樱然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知不觉又恢复了一丝往日的语气:“我是你的妹妹,你给我一颗解药怎么了?”
“呵呵。”落星辰冷笑:“落樱然,你知道妹妹是什么吗?”
落樱然这时仿佛找到了好理由,理直气壮的叉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了?不就是你父母之间和你有血亲关系比你小的女儿吗?”
“你就是这么定义的吗?”落星辰似乎很失望。
“难道不是吗?”落樱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父母生下你,是为了延续血脉,为了将来有儿女扶持,长姐疼爱幼妹,是因为妹妹能听她的话,做她的贴心小棉袄,而你?
你不把我当成姐姐,我为什么要把你当自己的妹妹来看呢?”落星辰的话可以说很是犀利,毫不犹豫的揭开了落樱然放在表面的难块遮羞布。
“你……”落樱然被她这话说的满脸通红,“说了这么久,你就是不愿意给我是吧!”
“你配吗?”
这时候落樱然反而冷静下来,“我不配,谁配?”
“这解药是我
们几人好一番打斗争取而来的,你想凭空来拿,空手套白狼?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看你演,要么就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要么就赶紧离开。”
“落星辰!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就是得意了你能如何?落樱然,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没了你,我们一样活的很好,不需要你。”
“说了这么久,你就是想让我死,为自己除掉一个劲敌,落星辰,你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心理?”
落樱然干脆站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去批评了。
“恶毒?这个我喜欢。”落星辰脸皮也是厚的不要不要的。
这幅模样直接把落樱然给气了个半死,落星辰不理会她,转身离开。
墨言帆从头到尾没有看过她一眼,跟在落星辰身后,叶欢亦步亦趋。
唐枫继续保持沉默的跟着,叶欢想去拉落星辰,谁知墨言帆一个冷眼扫过来,令她秒怂,只能看着墨言帆上前,很自然的牵起落星辰的手。
叶欢走在后面,看着俩人并肩的身影,磨了磨牙表示自己不开心。
但她没有注意,身后的唐枫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到她回到府上前,一刻也没有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