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雅正犹疑不决,盛玉萱这时又开口说道:
“胡小姐这话说的就不讲究了,您也是开店做生意的,自然明白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我们冰肌坊的粉霞露和玫瑰霜,绝对会让您觉得物超所值,这个价钱一点都不贵!”
其实,原本粉霞露是二两银子一瓶,玫瑰霜是三两银子一盒,和市面上的价格相差并不算大,不过效果却强上好几倍。
毕竟冰肌坊是新开业的,在红叶镇上也没什么根基,若是一开始定的价钱太高了,反而会让人望而却步。
定的价钱和市面上的相差不大,孙少奶奶等人才会愿意试一试,只要试过,便知道冰肌坊的好处,粉霞露和玫瑰霜的生意也会开始在红叶镇做起来。
盛玉萱起初是想按照五两一套的原价卖给胡思雅的,只是她掏银子时的态度和言行太侮辱人了。
盛玉萱心中一恼,当即坐地起价,直接翻了四倍狮子大张口。
反正我就卖这么贵,你爱买不买,不买最好,我还不想卖给你呢!
胡思雅白着一张脸,继之前被盛玉萱和她的冰肌坊气的头疼胸口疼之后,如今心肝脾胃都开始疼起来了。
她现在总
算是明白了,难怪盛玉萱没有把粉霞露和玫瑰霜的生意摆到明面上,和肥皂香皂一起大肆宣传。
她卖二十两这么贵,恐怕红叶镇上能买得起用得起的,也就只有孙少奶奶她们几个家底丰厚的。
盛玉萱只要拉拢住她们,一个月做她们一回生意,从她们几个身上赚的,就抵得上胡家胭脂铺一个月的进账了。
胡思雅思来想去,最后一狠心,咬着牙道:“不就是二十两吗,我买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等她把粉霞露和玫瑰霜买回去,仔细研究一番,看看那东西究竟好在哪里?然后做出来更好的,才能打垮冰肌坊!
盛玉萱听后,顿时笑吟吟的捧了一套全新的粉霞露和玫瑰霜出来,收下了胡思雅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
胡思雅忍着肉痛,拿着粉霞露和玫瑰霜扬长而去。
全程围观的李掌柜,此时有种无语泪长流的感觉。
起初他担心胡思雅是别有用心,并不想让盛玉萱把东西卖给她。
可惜他一个劲的冲盛玉萱使眼色,盛玉萱却跟没看到似的,压根不搭理他。
等后来见盛玉萱坐地起价,直接张口要二十两,而胡思
雅虽然嫌贵,却仍旧掏钱买了。
他一面心惊盛玉萱的精明心狠,一面更加笃定胡思雅是别有用心了,否则怎么会见卖的这么贵,还要硬着头皮买呢?
见胡思雅走远了,李掌柜才走上前埋怨道:“东家,我刚才拼命朝您使眼色,您怎么不搭理我,反而还把粉霞露和玫瑰霜卖给她呢?”
盛玉萱掂了掂手里的银子,笑着不答反问道:“为什么不卖?二十两银子,就这么到手了,傻子才不赚呢!”
李掌柜嘴角一抽,想了想,觉得也对,这种送上门的赚钱生意,而且一赚就是二十两这么多,傻子才不赚呢!
他眼珠子一转,忍不住开口道:“东家,既然咱们冰肌坊的粉霞露和玫瑰霜如此受欢迎,不如多上一些货,在一楼的展柜上也摆上一些,有来买肥皂香皂的客人,也把咱们的粉霞露和玫瑰霜介绍给他们……”
盛玉萱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李掌柜一眼,似笑非笑道:“物以稀为贵,李掌柜是见过世面,有见识的,这道理肯定比我更明白,再说了,红叶镇地方小人也穷,肥皂香皂几文钱,咬咬牙就掏钱买了,粉霞露和玫瑰霜这种几两
银子的,可就未必了!”
“东家,那咱们要是卖便宜一些呢?”李掌柜搓着手问道。
盛玉萱霎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情严肃道:“便宜些?你可知道我做这粉霞露和玫瑰霜,要费多少心力精神,又用了多少价钱昂贵的东西?”
空间里的灵泉水和花草,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况且,我若是真的卖的便宜了,成了肥皂香皂那样的大众货,又或者用次等的便宜材料替代,不仅砸了冰肌坊的招牌,你觉得像孙少奶奶那样用惯了好东西的,还会来买吗?”
说到后面,盛玉萱的语气越发的严厉冷冽:“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样的话以后不必再说了,你只管做好一楼的生意,二楼这里我心中有数,别给我乱出主意。”
李掌柜本想在盛玉萱面前讨个好,谁知却没找准地方,反而惹了她不悦,当下不禁脸色讪讪的。
当初说好来做冰肌坊的掌柜,谁知现在却只叫他管着一楼的生意,卖几文钱的肥皂香皂。
而二楼的大生意,那些有身份的夫人小姐,却全都让盛玉萱亲自把着,就连账目都是分开走的。
一想到这些,李掌柜心
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越发的想彰显出自己的本事,好得了盛玉萱的器重,将整个冰肌坊都交给他打理。
盛玉萱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心里觉得有点不太舒服。
她明白李掌柜是想在她面前多多表现,想让自己倚重他,可是这急于立功的样子,却她心生反感。
而且,冰肌坊开业之前,盛玉萱就和他说好了,让他只负责一楼肥皂香皂的生意,而二楼她另有想法。
毕竟女人家护肤养颜的东西,一开始由她来出面做,效果肯定比李掌柜一个中年男人要好得多,等以后冰肌坊名声大了,根基稳了,盛玉萱自然就不再亲力亲为的抛头露面,而是交给掌柜来打理。
可是这才刚开业没多久,李掌柜就急不可耐的想把手伸长了,而且还是伸到她的面前来。
这若是往后真的把整个店都交给他搭理,自己真的能放心吗?
起初盛玉萱觉得李掌柜经验老道,处事圆滑,很满意他这个掌柜,可是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便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李掌柜做事没的挑,交给他的生意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就是做人上面,让盛玉萱有些不喜,总觉得他心眼子太多。